古玄鸣着实是吓得不轻啊。
“哟,古老师,原来你还有一个职业是当贼的啊?”凌天爱假装惊讶地说道。
古玄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铁丝,又看了看古月瑧手中的钥匙,实在是有些尴尬,好一个捉贼拿赃的现场,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古玄鸣赶紧把小铁丝随手一扔,带开话题道:“这么晚了,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啊?”
“季芹生病住院了,我们俩来给她收拾一些日常用品带去医院,不行吗?倒是古老师,你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啊?”凌天爱反问道。
之前在休闲餐吧里,古玄鸣跟季芹才是第一次见面,不不不,在古彦行和古月瑧的严加防护之下,古玄鸣甚至连季芹的正脸都没见到,完全说不上“朋友”两个字儿。古玄鸣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季芹的家中,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他提出的问题,分明是在给自己挖坑啊。
“我……我这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才在这里的吗。”
古玄鸣倒是机巧,即刻就找到了说辞。只是,这么一说,就不好探究,为什么凌天爱人在这里,灵力气息却在家里了。而且,在进门以前,古玄鸣分明就没有感应到凌天爱和古月瑧的灵力气息,也就是说,他们使用了隐灵术把灵力气息隐藏起来了。如此一说,也不能责问他们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这坑,真是越挖越深啊。
凌天爱假装无奈地点了点头,说:“也是,你的职责所在,既然被你逮到了,那就只好乖乖回去睡觉咯。”
“你们不是要送些日常用品到医院给季芹吗?反正也出来了,就把事情做好了再回去吧。季芹出事儿的时候,我刚好在现场,也挺担心她的,我跟你们一起去。”古玄鸣故意拉近着关系说道。
原本,古玄鸣偷偷潜入季芹家里,就为了寻找古彦行与季芹之间的关系证据,没想到,晚了一步。如今,屋子内,别说是古彦行的气息了,就连季芹的气息也不存一息,也无法证明,是凌天爱为了隐藏自己才抹去这里的所有气息,还是为了帮忙隐藏什么秘密而为之。
虽然,古彦行和季芹若真的关系亲密,日常生活的这个地方,一定会存有蛛丝马迹,但凌天爱和古月瑧现在就杵在这里,古玄鸣也不好动手去翻找,今天晚上算是白来了。
也不知道凌天爱和古月瑧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不是巧合,若不是,古玄鸣的行动,也许就已经暴露了。所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古玄鸣也就厚着脸皮,说出想要跟着一起去往医院看望季芹的话。
“哦?”古月瑧突然一副八卦脸上线,“有情况哦?古老师跟季芹不过是见了一次面,就这么关心对方了?莫不是,看上对方了?”
古玄鸣突然神经一紧。
嘻嘻,看这样子,有得玩咯。凌天爱立马附和道:“古老师,难道你还是单身处男?”
什么鬼!古玄鸣突然“唰”一下,脸都通红了,还真被这两个小鬼头给说中了,二十有五的他,还真的从没有谈过恋爱,纯情处男一枚。
凌天爱和古月瑧对视着笑了笑,竟还顺应着古玄鸣的话,说道:“既然是关乎古老师的终身幸福,我俩怎么敢怠慢,即刻就出发去探望季芹啊。”
“不,不用!”出于本能上的抗拒,古玄鸣开口就蹦出了一个“不”字,出口之时已后悔莫及,“不是……我……”
“古老师,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季芹已经睡下,您要是要去的话,我们还得把季芹给叫醒,好让她有点儿心理准备啊。”古月瑧说道。
“可是,医生不是说,季芹就是疲劳过度才晕倒的吗?现在这个时间点把她叫醒,会不会太残忍了啊,毕竟,人家还在医院中休息呢。”凌天爱又对古月瑧说道。
古月瑧不满地看了凌天爱一眼,说:“就一下,不打紧,古老师是这么不体恤人的吗?再说了,人家古老师是为求爱而去,季芹若是睡着了,连有人去看她,她都不知道,那古老师去了还有用吗?”
凌天爱和古月瑧在古玄鸣面前一唱一和的,表面上看,像是在为古玄鸣争取幸福似的,但细听里面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说,古玄鸣若是在这个时候坚持要去往医院看望季芹,是一件多么不得体、多么不体恤人、多么没风度的事情。
在这样的语境之下,古玄鸣还能去吗?要真的去了,不仅默认了他想要追求季芹,还默认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仅如此,要真的去了,也许还一定能真的见到季芹,反而会彻底暴露了他的目的。
古玄鸣在深思熟虑之下,还是说道:“既然季芹已经睡了,那就不打扰她了。”
“古老师,这可是你说的哦,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下次了。”凌天爱笑道。
“呵呵,不打紧的。”古玄鸣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在内心里气自己,竟然败给了这两个小鬼头。
看着古玄鸣无奈离开的背影,凌天爱和古月瑧都忍不住笑了。
还好闫宁煌在触碰到排号纸的时候,及时察觉到了异样,虽然他不知道涂抹在排号纸上的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涂抹在上面的,但他可以断定,这是来自于天源族的东西。
如今在闫宁煌的诊所之内,唯有季芹的事情,是最为重大和机密的,此人做事如此慎重和鬼祟,想必会与这件事情有关。闫宁煌作为一个中立者,本不该加入到任何一个阵营中,只是,季芹是他的病人,她的命,就与他有关。所以,闫宁煌选择了把排号纸的事情,告诉了凌天爱和古月瑧。
想要查出古彦行和季芹之间的关系,除了闫宁煌的诊所,那就是季芹和古彦行的家,所以,凌天爱和古月瑧提前到达,并且清除了所有气息。
而古玄鸣的出现,也正正证明了,在排号纸上下药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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