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镯卖给我,我分期还你,怎么样?”深吸两口气,安盛夏笑了笑,眸底泪光盈盈,倒映着男人微怔的神情。
沉默不过一瞬,权耀就甩开了安盛夏的手,“做梦。”
这个女人真是……
浪费了一双这么好看的眼睛。
权耀看也没看踉跄着撞到墙壁上的安盛夏,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盛夏,识相的就滚远点,永远别打扰我和权少,否则……”安如沫得意一笑,故意转了转手腕上的彩色琉璃手镯,低声警告着,“小心跟你妈一个下场。”
“你!”安盛夏扬手就要打人。
两个保镖却立即拦住了她,安如沫笑得更得意了,吩咐道,“把她扔出去,记住,是扔!”
安如沫一声命令后,安盛夏瞬间被人抬了起来。
“混蛋,凭什么把我扔出去!”
砰!
重重摔在拍卖行外的地上,安盛夏只觉骨头要碎裂了一样,稍微一动就疼。
膝盖破了,衣服脏了,脚也崴了,安盛夏吃力地回到秦圣帮忙租下的房子。她回来之前就给秦圣打了电话让他先走。
安盛夏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狼狈,所以这会儿就在可怜地给自己上药。
但后背的地方,手却怎么也够不到,疼的她眼泪直掉。
想起那个高价买走手镯的男人,安盛夏忍不住骂道,“脑残!为了安如沫居然愿意花五百万!脑残脑残脑残!”
只是,他会不会是……
摇了摇头,安盛夏不愿去想五年前经历的痛苦,她吸了吸鼻子,将跌打酒放在一旁,抬眸却看到了两只小包子。
“哭什么哭,丑死了。”安大白冷着张小脸,端起了跌打酒。
“我丑,那你不要看啊!”安盛夏看到这张跟权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就更气了。
“妈咪,被欺负了就知道哭,你不知道还手吗?”安小白嘟着嘴,胖嘟嘟的小手摸了根棉签,递给安大白。
“可是我打不过他,还没他有钱,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就不能哭吗?”安盛夏委屈!
“好啦,妈咪。乖乖的别动,我给你擦药药,擦完就不痛啦。”小手握着跌打药,安大白仔仔细细地帮她擦了药。
“嗯嗯,小白给妈咪呼呼~”安小白撅着嘴,努力的吹着气儿。
擦完药,安大白看了看妈咪,还有什么话想问,但最终还是没问。
他只是提醒着,“妈咪,别忘了明天下午的选美比赛。”
“知道啦!”
她当然记得,那可是她回国前就报名的比赛。
如果成功入选顺利晋级,她就不用再为挣钱发愁了。而且举办方是她偶像的公司,五年前她就入选过,若不是后来被迫出国……
想到这里,安盛夏就眼泪汪汪,赶紧扯过被子闷在里面,素白的手挥了挥,“回去睡吧睡吧。”
这一晚,安盛夏都睡得不踏实,总想着那个跟儿子长得很像的男人,万一他真是两个包子的爹地,要来抢孩子怎么办?
到最后,安盛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次日,权氏集团楼下。
安小白拉着哥哥的手,“哥哥,现在行动吗?”
安大白严肃点头,右手握拳一挥,“嗯,出发,攻略爹地!”
昨夜安盛夏睡下之后,安大白在网上搜索了有关英皇拍卖行的新闻,结果就看到了权耀的照片,兄弟俩立即认定权耀是他们俩的爹地。
因此他俩一大早就从幼儿园溜了出来。
这栋大楼,就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和标志,每一处都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安小白隆重的照了照几乎可以当镜子的玻璃门,揉着脸蛋喜滋滋说,“哥哥,我长得这么可爱,爹地一定会喜欢的吧?”
安大白微微顺了一把头发,眼神有些凝重,“小白,我们进去。”
然而还在门口,他们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小朋友,不要闹了。我们总裁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现在的人啊真是猪油蒙了心,啥瞎话都敢编,孩子这么点儿大就想着来骗人,滚滚滚!”
安大白和安小白不肯走,保安骂骂咧咧的就动了手。
“哎呀——”安小白被推了一把,蹬蹬往后退了两步,落在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不由自主往上看了过去,顿时愣住了。
男人轮廓棱角分明,山峰般高挺的鼻染,一言不发的紧抿着性感的薄唇,一双深眸如黑曜石般深沉,藏着伤人的冷芒,一望无垠。
权耀冷着脸,“怎么回事?”
“权总,这俩小子想要骗钱,说是您的私生子!我正要赶他们走!”
“嗯?”权耀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小包子。
这一瞬间,权耀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出现些许皲裂,却又很快恢复如初。
“你们,认识我?”权耀微微垂眸,目光如炬,审视着他们。
“爹地!”安小白激动地喊了起来。
权耀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
安大白冷静多了,他从自己和安小白头上拉了两根头发,用纸巾包起来,递过去,“不信的话,你可以拿这个去做亲子鉴定。”
“嗯嗯,爹地验!”安小白哼唧着。
“……”权耀黑了脸,目光凝聚在了安大白严肃的小脸上。
他断定,在他的人生中,没有留下任何种子。
权耀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去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