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的话音刚落,城楼之下又迸发出一道亮光。
尽管三人都看不清突然出现的、身披斗篷的人是谁,但都能意识到,大女巫已经对大司马使起了巫术,而那个身着斗篷的人,就是突然出现,然后一次一次为大司马抵挡下大女巫攻势的。
城楼之下好不热闹,两人分明都有拿任何的刀剑武器,但二人之间弥漫起的看不见的硝烟却又似愈发浓烈了。
将眼前的一幕都尽收眼底,白晚舟大胆猜测,“看起来,那个穿着斗篷的人与大女巫使用的一招一式并不完全相同,所以我猜测,那个披着斗篷的人并非是巫师,而是降术师。”
“奇怪,”听到白晚舟的话,绿萝看着城楼之下的目光倒是更集中了一些,只见她又看了好一会,旋即问道,“我怎么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我倒是觉得大差不差的,反正就是在斗法了。”
其实白晚舟能分辨出二者的不同,也是因为之前浅显地翻过一本关于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巫、蛊术、降术的书。
所以拜这本书说赐,她能隐约察觉出不同,可是却无法详细地说出究竟有何不同,便只得无奈地回答道,“这个可不好回答你,但总共是不同的,这肯定错不了。”
“好好好,不过这样斗下去,不论如何都是大女巫和那个穿着斗篷的人争斗啊,又没有波及到大司马,这是不是太亏了写?”一看到大司马毫发无损地站在斗篷人的身后,绿萝就生气地跺了跺脚,“如果能伤到大司马该多好!”
看着缩在别人身后,和个缩头乌龟一般似地大司马,南宫丞冷声嘲讽道,“本来就是寡不敌众,大女巫孤身硬闯,就是低估了大司马的警惕性,他既知道大女巫回到了紫墟,又加之是真命人杀害了般若,他哪里会毫无防备地放任大女巫来找他报仇?毕竟他问心有愧。”
“说的也是,”绿萝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就是可惜了没能废掉他一只腿或是一只胳膊!”
白晚舟轻轻拍了拍绿萝的背,提醒道,“你看,那戴着斗篷的人这样为大司马不顾生死,肯定不是一般的仆从,说不定还是他的左膀右臂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愤怒不已的大女巫面前,就算是他大司马毫发无损,他这位得力干将应该不可能毫发无损地就离开了。”
“可是,咱们的最终目标不是大司马吗?就算你说的那什么降术大师之后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也不能把我们紫墟的国王给顶替了吧?这样看来,还是重伤到大司马的身上来得更实在一些。”绿萝说着,心里还在不断祈祷大女巫的巫术能中伤大司马,而且是越狠的巫术越好!
看着打斗不止的二人,南宫丞也缓缓启口,提出自己的见解,“若此人真是位降师,那他在大司马的计划之中应该是重要的存在,毕竟他就是靠降术控制国王的。这降师被重伤,再想要控制国王,就得另谋出路。”
“这样说起来……这降师被伤也不无好处。”听罢南宫丞的话,绿萝倒放下心来。
眼见斗法的二人愈发焦灼,原本还如常的天色突然出现异象!
高悬在空的弯月起初还是寻常的淡色,等到他们无意抬头看的时候,却发现那月已经变成了腥红色,而弯月旁的云层,也变得淡红,十分诡异。
而另一边、与之相对的空中则突然出现晴天霹雳,一道长长的闪电划破天际,在它迸炸的一瞬间,竟将天际之下的一片土地,都照得明亮一片,不论是城楼下仍旧在缠斗不休的二人,还是城楼上的三人,身影都赫然变得清晰起来。
只是缠斗的二人根本无暇顾及有旁人在观战,满心都是意识到对方似乎与自己势均力敌,便激发出了十成十的巫术或降术,想要将对方一举歼灭。
可是在势均力敌之上,又哪里能这么容易取胜呢?
因为大女巫施展巫术时需要念咒,她一面抵挡着降术师的攻击,一面飞快地念起巫术咒,每一条巫术,都比先前的杀伤力更大一些。
而就在此时,她的目光骤然瞥过站在降术师身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般的大司马,顿时怒火中烧!
她一放咒,赫然将毫无准备的降术师放倒在地,紧接着,大司马与降术师都能看见她的眼底愈发腥红,腾起的杀意让人望之生怯。
看大女巫的目光至此开始便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仿佛一别开眼,“猎物”就能消失不见了似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大司马开始慌乱起来,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他突然朝着大女巫爆喝了一声。
而大女巫只是轻蔑一笑,“我?你竟问我想要做什么?可笑,可笑啊!”
她说着,笑意愈发猖狂肆意,再多一步,她或许就要坠入癫狂之中了。
大司马见状,确实是慌了神。
他垂头看向降术师,似乎是在质问他,为何还不快快起身,替他大司马挡住眼前这个已经封魔的女人?
但是就在降术师被击倒的一瞬间,大女巫又加叠了一个绑缚之术,将他牢牢困在了地上,难以动弹,不得起身。
所以他想要站起来,就必须不断地挣扎,试图将这绑缚之术给破解。
而大女巫已经顾不得那降术师了,满目之中都是大司马的身影,她终于停下猖狂的笑意,面容却变得愈发狰狞,“你既设计要用我女儿的尸首来给你谋权篡位的道路奠基,就该想到你一定会有今天,我一定会向你索命,要你为我的女儿陪葬!这就是你该做的,是你该为我女儿的死付出的代价!”
或许是大女巫的怒火已经达到的顶峰,她再顾不上那么多了,而是再次念起巫咒。
这一次,古怪的事情仍在发生。
就在大女巫不断念咒之际,他们三人的周围突然凭空生出一股十分邪门的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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