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妃神秘一笑,伸头往外看了看,确定白秦苍听不到才低声道,“你上回给我的药真神,才吃这么些天我就来月事了,而且,皮肤还变光滑了呢。”
白晚舟道,“好事啊,经量如何?颜色如何?”
文王妃如实道,“偏少些,颜色也发暗。”
白晚舟沉眸,思索片刻道,“这个月先开点药试试吧,不成的话下个月给你换方案。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文王妃眼眶突然濡湿,“我哪里敢抱什么希望,你能帮我把月事调出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白晚舟拍了拍文王妃的肩,“只是叫你这个月别抱太大希望,又不是没希望,哭什么。怀孕这件事很玄的,非常受心情影响,你得保持好心情。”
白晚舟想说的是受激素影响,而激素又受心情影响,怕文王妃听不懂,就直白的这么说了。
文王妃一听,连忙擦干泪水,“还有这回事?妈呀,我总是爱跟你五哥生气,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没孩子的吧?”
“很有关系!你就算不是想要孩子,也不能总爱生气啊,生气会得乳腺癌,会死人的!”白晚舟煞有介事道。
“入线爱?”文王妃一脸懵逼。
“就是生在乃子上的病,生气会分泌毒素,堵住乃子里面的筋。”
白晚舟想捶地,她一博士后,到这以后动辄就要给文盲科普,心累!
文王妃惊恐不已,双手托住乃子,“我这两坨肉每月都有几天针扎似的疼痛,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入线爱吧?”
“不至于,你还年轻呢,顶多是乳腺增生,叫你谨慎,不是叫你吓自己。”白晚舟哭笑不得。
文王妃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我还想多过几年好日子呢,可千万不能死。”
白晚舟又好气又好笑,文王妃可真是个活宝。
到了淮王府,白晚舟一口气给文王妃开了三种药,仔细的吩咐道,“来曲唑,促卵泡成长的,月事第三天开始吃,吃七日停药;雌二醇,调节激素,月事第五天开始吃,吃完为止;孕酮片,助孕的,你先收着,等我叫你吃你再吃。”
“你什么时候叫我吃呢?”文王妃如获至宝的将几板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是她生孩儿的全部希望啊!
她还记得刚嫁给文王的时候,两人还憧憬着先生两个男孩,再生个妹妹,后来,文王说有个男孩儿继承家业就可以了,再后来,男女不拘,现在……只怕怀个蛤蟆夫妻俩都能高兴得蹦起来。
白晚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盒排卵试纸,耐心的教会文王妃怎么用,“出现强阳就马不停蹄的来找我,我给你打完破卵针就可以吃第三种药。”
文王妃点头如啄米,“听你的,都听你的!只是你这治病的法子当真是稀奇,太医院只知道给我开一副又一副苦药,没有你这么古怪的,你都是跟谁学的?”
白晚舟干笑一声,“跟我们滇西的蛊医学的,蛊医就是这样,麻烦着呢。”
文王妃求孩心切,没有南宫丞那么好奇,抱着药千恩万谢的就走了。
送走淮王妃,白晚舟坐在空荡荡的屋里,突觉无所事事,明明早饭午饭都没吃,却一点儿也不知道饿。
脑中不自禁的又闪现昨夜的种种,脸颊顿时就红起来了。
怎么会……
怎么会!
昨晚的事,实在是太魔幻了,明明是她讨厌的人……好吧,就算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不怎么讨厌他了,顶多也就是个黑转路,好感,那是不存在的。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让她昨夜就那么失智,就那么放肆?
她犹记得黑暗中在她身上开荒劈地的男人,面庞被油黄灯光分作两半,半面俊美,半面静谧,起起伏伏,给她带来一卷一卷的快乐浪潮……
啪!
想啥呢!
南宫丞刚回来就看见白晚舟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神叨叨的不知在念些什么。
走到她身后,轻声道,“干嘛打自己。”
“啊!”白晚舟正聚精会神反省自己呢,蓦的听到南宫丞的声音,差点吓得失了魂。
南宫丞无辜道,“我有这么吓人吗?”
“你属毛的吗,走路一点声音也没得!”
白晚舟低声吐槽道,要是从前,她肯定会跳起来骂人,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没底气。
不好意思直视死男人那双眼睛。
“是你自己太专心,没听到我脚步。”南宫丞解释道。
“那个,问你个事儿。”
“说。”
“我大哥的府邸什么时候能建好?”
白晚舟一秒都不想再呆在长淮阁,两个睡(搞)过的人,再躺一起实在尴尬,她希望白秦苍赶紧搬走,她好回轻舟阁。
“地基刚挖一半,后面还要盖,还要打木器,再加上油漆,园林布置,怎么也得小半年吧。”
“小半年!!”白晚舟绝倒。
“怎么,想把他撵走,赶紧离了长淮阁?”南宫丞看穿她的心思。
白晚舟咽口口水,“昨晚的事,是意外,咱们就当没发生过。”
南宫丞淡淡挑眉,“哦,昨晚发生过什么吗?”
白晚舟怔了怔,原来他并没当回事啊,“好,很好,就这样很好。”
两人正无话可说时,赖嬷嬷忽然走进来,看到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往后退了两步,“老奴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不不不,很是时候!”白晚舟连忙道,“嬷嬷有什么事吗?”
赖嬷嬷道,“明日是小年,按照惯例,爷和王妃应该是要去宫里陪皇上宫宴的。老奴想着,舅爷今年在咱家,咱们府里今晚要不要也聚一下?”
南宫丞点头,“可。”
赖嬷嬷便欢天喜地的下去准备了。
南宫丞见白晚舟看到自己很不自在的模样,找个由头出去了。
刚出院子,就看到空中一只雄俊的鹞鹰,不疾不徐振翅落在长淮阁偏院,没记错的话,那不是红岄的住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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