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心雕龙】,竟然欺软怕硬。”苏子籍很是郁闷,学府布武看似是笑话,其实有着用意。
太子血脉之事,是始终悬在自己顶上的利剑,不得不未雨绸缪。
而且,苏子籍对蟠龙心法进阶,也有着想法。
既证明每级都必须有人道之种,那省试突破3级,会试突破4级,殿试突破5级,是正好。
可苏子籍习惯性想争取到余地——学府布武,争取一府学子归心,一旦成功,是不是也能当人道之种?
这关系着自己能不能化被动为主动,不想第一次就遇到挫折。
不过想想也对,要是能随意,单凭这技能就可以魅惑皇帝,位极人臣了。
再说,苏子籍也隐隐感觉到,这与丁锐立的对立情绪有关,已经有了成见,想改变就不容易了。
眼下入夏,天气炎热,热得人心里发紧,见丁锐立哼一声不答礼,苏子籍趁势对着别人作了揖。
别的秀才,没有丁锐立那样桀骜,纷纷还礼。
都是二十多岁,三十的人,哪可能为了一点意气,当场给本届案首脸色?不过就算这样,气氛还有点尴尬。
【文心雕龙】发动。
庄宏荣一怔,他出身并不算高,乡绅之家,生活条件不愁,但家中从没有出过有功名的读书人,所以决心发奋读书博个功名来光耀门楣,本来甘心当着丁锐立的陪衬,这时突觉得苏子籍怎么看都顺眼,似乎是自己至亲好友一样,连忙打圆场:“哎,天太热了,就算听课都一身汗,大家还是入学堂等候!”
有人听得一笑,说:“庄兄,天热了不要紧,大家吃点瓜就行。”
庄宏荣合上扇:“我院里井里,正巧冰了二个西瓜,下课了就请大家吃西瓜解暑。”
一行人就入了里面去,笑谈了几句,唯有丁锐立脸色有点阴沉,陈教导就进来了,点了名字,发挥全部到齐了,不由满意,扫了一眼说着:“生员之数,府学四十,朝廷有恩,汝等月廪尽食米六斗,有司尚给以鱼肉,安能不尽心学习,以报效皇恩?”
“今日再学尚书,不得有怠慢。”
说着,朗朗解说。
“陈博南向你传授【尚书奥义】,是否学习?”
苏子籍又应了“是”,视野冒出了淡青色的提示:“【经验+3】、【经验+2】、【经验+2】……”
“果然,第二次听,汲取的经验就大幅度下降,这是因陈教导的心得,已经被我获得了缘故,现在不过是查漏补缺。”
“按照这情况,单是尚书这本书的精要,第三次听课,就榨干净了。”
等得讲完一段,陈博南突问着:“乃命羲和,钦若昊天,梨想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这话何解?”
苏子籍突有想法,就目注之,果然陈博南一眼扫见,指着:“你且说说。”
“是!”苏子籍起身一躬,目视陈教导,发觉【文心雕龙】可发动,心中暗想:“果然并非不可越雷池一步,必须考虑到对方的心情。”
“陈教导与我欣赏,有亲近之意,就可发动。”
只是才发动,苏子籍身体一摇,只觉得闷锤一记,幸亏早有腹稿,说:“此是尧命羲氏与和氏,恭敬遵循上天之道,根据日月星辰运行来制定历法,教导人民按照时令行事。”
这是正解,陈博南微微点首,就听着苏子籍说着:“读尚书,学生受益非浅,有人说,此是重德,重民之意。”
“学生以为,尚书之要,首在畏天而顺服之,烈风迅雷,有志于君子者,理应惴然敬畏。”
这话说到了陈博南心中,尚书一道,大要就在敬畏天命,进而敬畏天命的化身——天子(朝廷),有着此德,此书列于经典之列。
敬畏天命,服从君主,只要掌握了这点,才真正理解尚书之意。
“你明白这点,就可谓入门了,以后就是把这领悟,渗透到身心之中,流入到文章里,这就是文理之气!”陈博南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欢喜大起,一瞬间就极是欣赏,几乎把心得全部说出,只是当了教导,到底养气甚深,说了这句,就示意苏子籍坐下。
只是,是个人都能看见,陈博南欣然欣赏之意。
苏子籍目光一扫,见与自己亲近者,有些钦佩,而与自己疏远者,有着嫉妒,特别是丁锐立,虽勉强笑容,神色僵硬。
再看着庄宏荣,满是钦佩,似乎说到他的心中。
顿时就对【文心雕龙】更是明白了。
“此术不但使用有要求,不能施之超过自己等级多的人,更重要的是,当时虽有好感,只是空中楼阁,水中浮萍。”
“只有趁着此术影响时间内,加以实货,投其所好,才能塌实使好感落实。”
“陈教导,因今天一话,就可能别眼相看。”
“庄宏荣也顿起钦佩之感,别眼相看。”
“一天顶一万天不可能,但顶得一二个月相交,却不难,这缩小了我多少人情功夫?”
苏子籍虽脸色有点苍白,却心砰砰而跳,这才明白,【文心雕龙】的可怕处。
课堂无话,转眼到了下课,余律拍了拍肩:“一起饮一杯?”
“行,不过我先回去更衣。”
苏子籍回到了家中,看了一眼“【围棋】4级,3258/4000”,就问着:“不悔,张兄(张墨东)给的棋谱,你可看了?”
“我在看,怎么,夫君也对棋道感兴趣了?”叶不悔有点惊讶。
苏子籍见她望着自己,微笑一下,说:“就一点点。”
等着她把棋谱给了自己,注意了下,这是手抄本,摸了下,就露出笑容,还真是可以汲取。
当下毫不迟疑用了,【+327】顿时浮现,累的苏子籍一恍惚,看着提示:“【围棋】提升5级(37/5000),智力+1,智力13→14(10)!”
叶不悔见他脸色有点白,说:“你是不是累了,我作饭给你吃,吃完了,我和你下会棋,消遣下。”
“不用了,今天余律来,我得与他吃顿饭,就连这棋……”苏子籍达成了目标,就想丢下,他的确对棋道没有啥兴趣,只是突然之间想起,看了下她的神色有点黯然,就立刻改口:“只是这棋,我回来和你下,如何?”
“好啊!”叶不悔小脸顿时多了些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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