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的修为施展法相天地还是有些勉强,不过片刻时间,便差点抽干气力,以后还是得慎用。”吕溯游暗想。
“你们两个怎么样了?还能打不?一人一招就完了?这就是你们的看家本领?”贺元卜极尽讽刺之能,发挥他的本命技能。
“本大爷没事!挠痒痒一样,一会就灭了他。”乌战直到此刻终于缓过来,艰难爬起。
而后冲着站在那双腿还在打颤的吕溯游叫嚣道:“姓吕的,你也不怎么样吗?我还以为多厉害?”
“比你强,某些人一招就躺,我可揍了他两次还站着。就你?和我比?呵呵...”
“你也别硬撑了,腿还在抖呢!死鸭子嘴硬,切.....”
“你们两个,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事儿还没办完,争什么争?赶紧办完事才是正经。”这俩货,敌人还没倒下,就已经开始互相攻击了,完全不管此刻,危机仍未解除。贺元卜气的差点飙脏话。
“你也闭嘴,净看热闹了,你行你上啊?就知道躲在后面,欢意楼睡女人的时候倒是挺积极。怕不是被掏空身体了吧?”乌战此刻显然仍对贺元卜在欢意楼的行径耿耿于怀,见到他直至此刻还在说风凉话,当然气急。
就在三人争执的当口。那中年汉子所处之处。突然传来猛烈地气机波动。
三人放眼望去,见那中年汉子已经毁了半边的身子,此时被一股黑气包裹。黑气所过之处血肉筋骨重生。而那汉子脸色狰狞,似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对着夜空长啸。
等他啸声停止,黑气便渐渐隐去,而他整个身躯也已经恢复原样。只是眼睛似充血般变得通红,整个人的气息状态也变得邪恶、兽性。
“小心!他有些不对劲,这气息和之前判若两人,比之前甚至强大不少。你们还能继续打吗?”贺元卜立即提醒二人。
“无事,还能撑一会儿。”乌战不再嘴硬。
“放心吧!”吕溯游也凝神屏气,招出一气棍做防备状。
贺元卜也脸色凝重,将古琴重新抱在怀中。右手五指搭上琴弦,谨慎的盯着对方。
“我们一起上!”吕溯游、乌战纵地跃起冲向那中年汉子。
贺元卜五指连弹,月刃密密麻麻飞向中年汉子。为二人打掩护。
此时那中年汉子已经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身躯伏在地上,双手如野兽般亮出锋利的指甲。低声嘶吼。
贺元卜的月刃后发先至,疾风骤雨一般落在中年汉子身上。反观对方竟不闪不避,硬挨了下来。
等到月刃攻击完毕,扬起的尘土也渐渐消散。而那被攻击的中年汉子却已消失不见。
乌战、吕溯游失去目标,心里不由一震,二人竟都未发现中年汉子何时消失。
“难道这就死了?不会吧?”乌战环首四顾,并没找到对方。
“小心,我能感应到他还在附近,只是移动速度好快,我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吕溯游一脸郑重的提醒道。
“那怎么办?”乌战此时也感到事情不对,知道现在不是抬杠的时间。
“没别的办法,只能我们三人倚背而立,小心戒备。走一步看一步了!”吕溯游急忙招呼贺元卜、乌战,三人倚背站在一起。谨慎的盯着四周。
突然一道黑影朝着吕溯游的方向袭来。速度极快,甚至眼睛根本捕捉不到。
吕溯游顾不得思量许多。身体立时反应,举起一气棍朝那黑影狠狠砸去。
“滋滋....”对方的利爪被一气棍挡下,利爪划过棍身,击起一阵灿烂的火花。
吕溯游被对方的巨力迫的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贺元卜手指搭在琴弦之上,琴弦立时化作两道光线,将那汉子牢牢捆了起来。
那汉子行动被阻,见状舍了吕溯游。想重新退回夜色之中。
倒退的力量之大,将贺元卜扯的一个趔趄。
贺元卜立即大吼道:“快点击杀他,我撑不了多久。”
吕溯游见此早已反应。以逍遥游之极速瞬时来到那汉子身前。棍影如雨般向对方落了下去。
对方因为被缚,行动受阻。只能用身体硬抗。
“咻咻咻....”黑棍速度极快,棍身与空气摩擦,将周围的空气直接点燃,棍身此时也因此变的通红、发烫。再看那汉子,此时浑身骨头断裂,发出痛苦的低吼之声。
乌战此时也到了身前,一时间拳影、棍影,一其落下。
“我撑不住了!”随着贺元卜一声大吼,琴弦断裂,那汉子重获自由。
虽是重伤之身,但一身气力之大,攻向二人的拳影,二人显然还是无法抵挡。
二人瞬间被击的倒飞而回。那汉子一击得手,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停下身子活动了一下周身关节,只听他周身骨骼关节之处,发出炒豆般的噼里啪啦声。
“你们三人不过区区五品,就能将我逼到如此地步,看来也不是寻常之人,你们究竟是哪个衙的?”那汉子突出一口鲜血,脸色这才逐渐好转,继而问道。
“那你究竟是何人,怎会和那残杀普通百姓的张常混在一起。看你的修为当不是藉藉无名之辈。何必趟这摊浑水?我们镇妖司只诛妖邪,若是你能就此罢手,镇妖司可以对你不做追究。”吕溯游一边询问,一边示意二人赶紧恢复气力。
“原来是镇妖司的差人,难怪?可是张常此时对我们至关重要,虽然我也看不惯此人行事作风,但他还有用,是以他的命我一定得保下。你们三人年纪轻轻,如今也奈何不了我,不如就此罢手,以免送了性命。
我们也并非滥杀无辜之人。我也可以在此保证,对于张常,我以后会尽力约束一二,三位觉得可好?”
“你保那张常究竟有何目的?张常此人,为人冷血残酷、滥杀无辜。我们定要将其缉捕归案,这事没的商量。到是你,此时倒可以可自行离去,我们只要张常。”
“没得商量?”
“没的商量。”
“既然如此,后会有期。”中年汉子话音一落,竟缓缓起身,退入夜色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见那人真的走了。三人再也撑不住,摔倒在地。
“能看出他还有后手,不知为何竟然会突然罢手,他究竟有何目的?”吕溯游暗想。
“算了,抓住张常要紧,若是能活捉他,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信息。”贺元卜提醒道。
“这次架打的真憋屈,看来四品高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乌战此时也发出感叹。
三人来到索绹、奚莲和张常相斗场地。此时张常仍在苦苦支撑,但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明显不是二人对手,败亡也只在片刻之间。
张常余光瞥向刚到的三人,知道大势已去,于是一个猛攻逼退索绹、奚莲。退出战圈。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们得让他们两个滚的远远的。我此刻一点也不想见到宗门之人。”张常此时倒也平静,不像之前的歇斯底里。
“看来你对宗门意见很大啊!就因为给你戴了绿帽子的人?”乌战旧事重提,张常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贺元卜踹了乌战一脚,暗骂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常,若是你所说的确有其事,华师妹真的有负于你,为何你不请宗主为你主持公道,而且我们追踪你的这一路,其中有多次机会可以向我们陈述原由,却为何直到现在才说。”索绹见张常以不做抵抗,问出了心中疑惑。
“夫君,你不要听他乱说,华师妹才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哼!宗门中的烂糟事何止一两件,你们二人只知男欢女爱,哪里会知道这些?若是真想知道,何不自己去查一查,我真想看到你们那时候的表情,哈哈哈.....”张常狂笑道。
“二位,既然凶手已经归案,我们就先将他带回镇妖司了,如今二位的任务已经完成,不知二位今后有何打算。”吕溯游问道。
“我和莲妹还会在京城逗留一段时间。另外,道首大人那边还是要在去拜别的。至于张常,若是真的因为宗门内原因,才会逼得他他做出这种事情,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如果几位大人届时能知道一些线索,还请大人告知我们夫妇二人。等回了宗门后定会禀报宗主查清此事。”
“二位,既然事情已暂时告一段落,我们三人还有差事在身,就先告辞了。二位既然暂时不会离京,若到时有什么情况,理当告知二位。”吕溯游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长长一声惨叫。吕溯游心里一惊,急忙回头来看。
只见那张常此时两个胳膊耸拉在身体两侧,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
而乌战,正举起一拳向张常腹部砸去。
来不及多想,吕溯游招出一气棍,拦腰向乌战扫去。
乌战听到割裂空气的破空声想起。再加上本能的对危险的预警。身体急忙向旁边闪去。等看清袭来之物,瞬时大怒。
“姓吕的,你干什么?竟敢偷袭我。今天非要和你做过一场不可。”乌战说完,释放气机,就要上前和吕溯游战上一场。
“早听闻你喜欢虐待囚犯,没想到今天当着我面就敢如此放肆,还真要做过一场不可了。”
吕溯游眼睛微眯,握在手中的一气棍一紧,脸色有些难看。
“乌战,你做什么?发了疯不成。张常已经被擒,还未问出幕后之人,你就将他伤成这样。案子还怎么往下查。今日之事我定会禀告宁大人。”贺元卜也脸色异常难看。
闪身和吕溯游站在一起。重新将古琴抱在怀里。右手五指搭向琴弦。看向乌战。
“你们两个真要为了这种残害女人的畜生和我作对?”乌战见二人同时向自己发难。身形顿在当场。但语气中却没有丝毫退让。
“乌战,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刚刚那个四品为何会保张常?这幕后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们都没有查清,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真是个无脑蠢货!”
“这种畜生,本该打杀了了账。就是念及他还有用才没有立时宰了他。只要留他一条性命,搜魂后照样可以知道想要的答案。到是你们两个,妇人之仁。愧对镇妖司的栽培。”说完,乌战死死盯着吕溯游的眼睛。
索绹,奚莲看着刚刚还联手御敌的三人,不消多久便立时翻脸。愣在当场,竟不知该如何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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