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中年大叔在那假客套,吕溯游却在那极力身体,像是以此能从身上能都下些什么,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显然那两位的举止行为让吕溯游难受了。
似乎感应到了浓浓的恶意?皇甫极猛地回头如鹰隼般盯向吕溯游。
吕溯游心里一慌,神色确是丝毫未变,立即转移话题打消皇甫极的猜疑。
“还请柏先生手下留情,只将他擒住即可。千万莫要伤他性命,他知道的应该不少。”吕溯游心里默默加了句,请不要借机泄私愤。
皇甫极显然对吕溯游一再的提醒有些厌烦,直接打断吕溯游婆婆妈妈的作态的,低声喝道:“行动。”还未等其他人有任何声援反应便纵地起跃,如掠食的猎豹般扑向对方那名还在叫嚣的三品超凡。
皇甫极的突然现身,明显打了个对方措手不及,对方黑衣人阵营之中瞬间大乱。那名为首的三品显然也认出了皇甫极。来不及多想,横臂挡在身前,打算硬接皇甫极的一拳。
而他显然低估了皇甫极的实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短兵相接之间,黑衣超凡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接着便被皇甫极这一拳砸的双臂回退,直接撞在胸前。对方直接便是一口鲜血喷出,蒙着脸面的黑布都被这口鲜血击穿。身体也跟着倒飞了出去。撞破了院墙去势仍是未减,继续在地面滑行。甚至将地面犁出一道壕沟。
镇妖司众人见自家大人一经出手便镇压对方超凡,也都声势大振,一齐暴起杀向对方阵营。
另一边,柏先生此时到是不急不慌,右手握拳抵在后腰间。左手伸出食指轻轻一点。随及一道金光从手指激射出。一下就击穿了后来的那位黑衣人膝盖。那名黑衣人站立不稳。加上腿上传来的巨痛,当即扑倒在地。
柏先生向前跨出一步,这一步很慢很小,但却就是这很小很慢的一步,却是径直出现在扑倒的黑衣人身前。
“本想杀了你一了百了,但有人想保你一命。你认识了一位不错的朋友。”柏先生说完抬起左手,又是一指点出,还是那道金光,不过这次却是点在黑衣人的额头。
“别想着自杀,这对你来说是最轻的惩罚。”柏先生云淡风轻。似是早已察觉黑衣人的小动作。
“小子,这人我先带走,稍后来我府上领人。”柏先生对着身后暗处说道。
“柏先生请自便,只是此人对镇妖司异常重要,最近之事和他脱不了干系。还请柏先生莫要让他死了。”阴影里走出三道人影。正是吕溯游和甘若怡、吴子兮。
吕溯游走到黑衣人近前。将他搀扶起来,面色复杂的叹气道;“修文哥,你先跟柏先生回去。毕竟茶茶姑娘那边,你也得有个交代。至于其他的事,希望你也好好想想,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但我想知道这些是不是你真的想做的事,我需要你给一个答案。一个让你死心或者让我死心的答案。”
身边的这位柏先生,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国子监祭酒,亦是茶茶姑娘的爹爹。柏先生身份清贵无比,而他本人更是一位三品超凡“大儒”。
这次请柏先生前来,一是防止有意外发生,二也是必须给他有一个交代。毕竟人家的女儿因为此时必定会受委屈。而这委屈却和镇妖司息息相关。
“好了,我们该走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那群孩子,你们需护以周全。藤老的遗体等事了之后,书院会来人帮着安置。”柏先生说完招出一支大笔。
只见他他手握笔杆轻轻一挥。笔尖飘出几道墨线,将黑衣蒙面的叶修文捆了个结结实实。柏先生脚下尘土微扬,飘向空中。
一路牵着叶修文,慢慢融进暮色,慢慢消失不见。
“何至于此,总归是利用了少女情感,辜负了一片真心。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老梆子就该好好啃啃大猪蹄子。”吕溯游恶意满满。接着看向身后满是疑问之色的‘女猪蹄子’大声提醒道:“听皇甫大人吩咐,保护孩子们。”
“哼!真没意思,早知道不来了。都没架打。你说是不是啊?红烧肉。”
“叽叽叽叽....”
果然是个傻鸟。
吕溯游来到程前身前,陈贾显然并不知道突然间会发生如此大变故,想着自己刚刚和超凡叫嚣。而现在还能安然站在此处。心里不得不暗自庆幸今日是自己的黄道吉日。是以没有凭白丢了性命。但心里的怨气总该是有的。
是以陈贾看着身前的吕溯游,心情复杂之极。转在脸上面对吕溯游便是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便转过身去,只留给吕溯游一个精致的后脑勺。
陈贾此时大概也能猜出,这是镇妖司各位大人设下的陷阱。自己这一队人马保护程前等人,其实只是个幌子,真实目的就是要引出这群黑衣人。对于凭白做了引蛇出洞的‘幌子’。‘幌子’本人当然该有怨念。
而被幌子保护的人此时的行动恰到好处。
“甘大人、吕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前见到熟人,顾不得礼数,及忙上前问。
“无事,这就是我们一直要逮的幕后行凶之人。静姝姑娘之身一人出门打听情况,差点被他们害了。”吕溯游刚说到这里。
程前便颤抖着声音,惊怒道:“什...什么,静姝她怎么样了?”
紧接着后面那群孩子,小妖都大声哭了起来。
吕溯游暗道不好,急忙大声解释道:“幸亏镇妖司早有提防,静姝姑娘已经被救下了,现在也已将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修养。若无意外明早你们就能团聚。”
“有意外吗?什么意外?”小红狐-狐东东急忙问道。
“没有意外,是我口误,明早就将静姝送回来。”吕溯游解释的满头大汗,对一群小孩子,说话就是要笃定。不然他们总能找到话语漏洞,然后穷追猛打。
“皇甫极,没想到你们早已察觉,看来我还是小瞧了镇妖司。这次折在你们镇妖司手里。我认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下次见面必取你首级。”黑衣人身上冒出一丝红光,显然准备发动秘法逃离。
“呵!还想走?我还没答应吧?要不这次就取了我这大好头颅。”
皇甫极说完,一脚踏了出去,这方天地的时空被他这一脚引动,开始剧烈动荡。黑衣人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满脸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你只是三品,就算是巅峰三品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没机会知道了。可能你的首级得留在这儿了。”说完皇甫极右手握拳横推了过去。拳影瞬间点燃空气,燃起金色火焰。拳影越来越大,火焰也越来越具象,竟渐渐显现出一个金色的狮头形象,甚至那狮头的额上戴着顶金色皇冠。
拳影将整个空间点燃,金色的火焰将这方空间的灵气燃烧殆尽。这是拳影也慢慢逼近黑衣人,黑衣人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他明白如果这一拳落实,他就算是不死,也绝对重伤待死。
黑衣人见状,再也顾不得颜面,以兽行之势伏在地面,接着便是一声大吼:“老东西,还不快出来?在躲着不出就等着给我收尸了。”
皇甫极以听还有帮手,拳速仍是不减。只是左手轻握蓄势待发。小心戒备的盯着四周。
“哎!我就说你们这些小辈就会瞎折腾,镇妖司岂是那么好骗的,这下玩砸了吧,还得我出手相助。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年高地后。”这时暮色之中又有一个身影掠出。
这人戴着一面黑色獠牙面具,一身红衣赤如鲜血。若是这红衣再大些就好了,就不会紧紧裹在他身上,都快要被撑破了。那人落下身形后。双膝微曲,将全身气力运于双掌。直接硬接向那道狮头拳影。
瞬时间,拳掌相接之处,迸发出一道毁天灭地的爆裂声。一声震响过后,皇甫极被震得一个跟头翻了出去,砸在远处地面之上。落地之处瞬间被砸了一个大坑。
面具人此时也被这一拳的的冲击力震的连连倒退。小步子倒腾的飞快。脚步刚刚停下,身子便是一阵乱晃。
面具人顾不了许多,一把拎起黑衣人后勃颈衣衫。发动秘法逃离。
等到皇甫极从地面上重新弹起到空中立定身形之时。那二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呵!有意思,没想到你也会被卷了进来,来头还真是不小啊!。老东西不好好呆着,瞎掺和这些糟心事,改天非得去找你好好叙叙旧。”皇甫极拍了拍尘土,向破院中激射而去。
“哎!老东西你都二品了,我们二人联手,可以直接做了那皇甫极。跑什么?”黑衣人不满地质问。
“噗......”面具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形也微微一晃。
“老鬼!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黑衣人脸色一变喊道。
“这位皇甫施主修为愈发高深莫测了,我差点也没挡住这一击。”
“难道他也晋升二品了?什么时候的事?这帮家伙的消息也太滞后了。”
“二品还没有,要是他也晋升二品了,我们两人都得死在那,你们这些小辈根本不懂皇甫极的可怕。若是他极力阻拦,我估计带不走你。他应该是认出我了。算是给了我一些颜面。这次回去告诉你们那位,欠他的已经还完了。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清修。”面具人放下黑衣人。
“你自己走吧,既然皇甫极放我们一马,他就不会再跑来追杀,我们后会无期。”面具人说完便转身走了。
“这老东西,还真是早就想躲得我们远远的。人情是这么好还的么?你还是不了解哪位啊!”黑衣人嘀咕了一声便也跟着离开了。
等到黑衣人离开,那位面具人又重新出现,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得去找一趟皇甫施主,陪个罪道个歉,想来他应该能体会我的难处,惹了这么一位杀神,若是真不闻不问装不知,届时打上门来我可扛不住。”
此时破院中的相斗已经接近尾声。吕溯游和二女都未曾出手。
宁春秋修的是书道,一杆大笔挥出,每一笔每一划都有不可思议之力,只见墨影重重。压向交手之人。一道道墨线还不时的以刁钻的角度激射而出,将黑衣人耍的团团转。而对方却无可奈何,没有丝毫办法。
秋山溟,手提三尺青峰。剑光闪闪。一剑刺出化身万道剑影组成剑阵,将对手困在剑阵之中,不得出去。
乌寒双手带着黑色的拳套,那拳套闪着乌光,拳影叠叠而出,和对方近身酣战,拳拳到肉,酣畅淋漓。
焦城此时也是手提一把宽剑,剑招却不似秋山溟那样花俏漂亮。他更像是战场上磨练出的技巧,每递出一剑,对方就手忙脚乱多出一道伤口,显然也是撑不了许久了。
东院院主齐灵丘和西院院主王驩此时也各施手段,将对方逼得连连后退。
“逍遥哥哥,我们也去帮忙吧。你看他们都快撑不住了,在不去帮忙,他们就该输了,那我们不就白来了么?”吴子兮心痒难耐。
“好好呆着,这不是我们的任务,我们的任务是护住程前他们。若是无人攻过来,我们就不能出手。”
似乎是在配合吕溯游的话,这时激斗圈中冲出一名黑衣人。那黑衣人,手握一把金背砍刀。向着这边直挺挺冲了过来。
吴子兮见状兴奋地尖叫出声:“逍遥哥哥,这次你总不能拦我了吧,是他想找我打架,红烧肉,我们上。”
说完不等吕溯游反应。吴子兮便拔出腰间短刀,肩上架着红烧肉便直接迎了上去。
吕溯游招出一气棍,甘若怡也抽出长刀,打算若有意外便立即出身支援。
对方眼看就要和吴子兮短兵相接,红烧肉确是先从嘴中直接喷出一道细炎。如一道火蛇撞向那黑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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