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分魂之法,控制尸身。说吧!你是何人?从何处得到的这两具尸身?千万不要多我撒谎。若是没有人配合你,就你这点修为,不可能从刑部看守的墓里盗得这两具尸身。被搜魂的滋味你应该清楚。若失去这道魂魄,就算不死,你也将修为大损,甚至一生修为止步于此。只要说出为何刺杀那刑部侍郎公子,只要不是主谋,我可保你不死。”秋山溟威胁道。
“不好,他切断了联系,宁可失去魂魄,可是他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秋山溟脸色急变。
“大人,怎么回事?”吕溯游看着渐渐消散的魂魄虚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决绝。宁可冒着身死的危险也不愿说出实情。这种行事风格有点像江湖上那些杀手组织,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来只能等明天去刑部查一查这两具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大人,对方显然已经知道计划失败,若等到明日,会不会立刻消灭罪证。”吕溯游接着问道。
“溯游想的就是周全,不过放心,能从墓园偷出尸体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墓园看守之人,或运送之人李代桃僵。
我刚已传信给陈贾,让他带两组人马,一组在墓园守着,一组去调差负责尸首运送之人。我们就等消息便好了。”
“原来大人早就有了周全的计划,是我多虑了。大人不要怪罪。”吕溯游谄媚道。
“马屁精。”裴桑落白眼都快飞上了天。
吕溯游背怼,却丝毫不以为意,‘深情’的看向裴桑落。
裴桑落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甘若一在一旁哭笑不得。
秋山溟将吕溯游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而后传音传音道;“你小子怎么惹着桑落了,你可小心点,桑落的那位师傅最是护短,让她知道你欺负桑落,最少得断条腿。”
吕溯游耸着肩,一摊双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秋山溟给他抛一记好自为之的眼神,不再去管他。朝着门外喊道:“都进来吧,将现场清理一下,证物和尸首都带回司内。等结案后在交还给各自亲眷。”
门外立刻进来一队镇妖司吏员。看来也是刚到。听完吩咐便熟练的开始清理案发现场。
“我们也都回吧,明日拂晓和陈贾在刑部衙门集合。听他陈述结果。”说完秋山溟率先离开。
叶修文也跟着走了,说是通知巴冬、包桐二人消息。
只留下甘若怡和裴桑落在现场,吕溯游一看气氛有些不对,当时他可没说案发现场在妓院。
此时实发,吕溯游眼睛一转,急忙追着叶修文而去。出去之前不等二女开口,便大声嘱咐让二人先回,说自已要找叶修文商量一下细节。
吕溯游跑到街上时,叶修文丝毫不顾朋友之谊,早都没影了。看来也是怕引火烧身。
于是吕溯游一人在街上磨磨蹭蹭了近一个时辰,见夜已经深了,才准备回家。
到了家门口,吕溯游纵身翻墙而过。他不敢敲门,本着能拖则拖的心态。
当他发现院子里没什么动静,几个屋子灯也都已经熄了,顿时松了口气。
待他推开房门,心里刚感觉到有些不对,屋子里的灯就亮了。
吕溯游脸色一变,瞬间又变的尴尬:“呵呵,都还没睡呢?怎么不点灯?”
“无事,我和桑落只是陪陪子兮妹妹,既然你都回来了,我们就回屋休息了。明天见。”说完甘若怡拉着还待说话,满脸不愿之色的裴桑落走出房门。
“呜呜呜......呜呜呜....”
“兮兮怎么了?都哭成小花猫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吕溯游满脸关心之色,装作毫不知情样子。
“就是你,臭逍遥,我要告诉爷爷,你才下山两个多月,就去那中地方瞎混。呜呜呜......”
吕溯游一听称呼就知道吴子兮这次动了怒。
“兮兮,你误会了,我是去查案子的,我们衙门里的叶修文叶大哥,和我同去的。不信的话,你明天可以问他。”吕溯游赶紧解释。
“他和你都是一丘之貉,肯定向着你,才不会说真话。
我都听说了,你头发变白就是因为身子虚,现在你还去那种地方。
还骗我说因为练功出了岔子,你就是因为去那种地方看坏女人,头发才变白的,呜呜呜......我要告诉爷爷,让他把你逐出师门。”
吕溯游满脸黑线,甘若怡和裴桑落都给兮兮说了些什么呀,怪不得急匆匆就离开了。
“兮兮,你别乱听信谗言,我头发变白的情况,二师姐一清二楚。
二师姐为了给我找一个水属性灵物锻內腑,还和西边的大和尚,东边的大猩猩打了一架。
这些都是老师吩咐的,等我找到一个金属性灵物,头发又会变回来了。你要相信我。”
吴子兮丝毫不听吕溯游的解释:“我不管,谁让你去那种地方的,我要告诉爷爷。呜呜呜......”
吕溯游正觉得有些头疼,却猛然发现吴子兮不时的转动眼睛,飞快地瞟一下自己,后就又委屈地哭。心里顿时明悟她要干什么。
“有什么事说吧。你知道师叔我不是那种人,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说吧”
“你做错了事还有理了,我也要进镇妖司衙门,以后好好盯着你,不然你肯定会学坏了。”吴子兮说完还装模做样的抽了抽鼻子。
“不行,想都别想,我不可能答应你。
你要是再胡闹,我就让杜叔送你回谷里,让你将事情告诉老师,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说完一甩房门奔向前院。
吕溯游立马追了出去。看见吴子兮闯进杜俊的房间,立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位小祖宗一个人跑出去。京城不比谷里。可没人迁就她他。如今去找杜叔,读书见她情绪不对,肯定不会掉以轻心。
吕溯游正准备进屋,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眼神向西边一扫。这时3两间屋子的灯立马熄了。
“呵,还偷听、监视。还真想看热闹?”吕溯游心里吐槽,无语至极。
心想:女人凑一堆果然没好事,当时就她和甘若怡两人时过得多好。
第二日拂晓,三人收拾停当,准备去刑部衙门和秋山溟等人汇合。杜叔这时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对吕溯游递了一个眼神,让他自求多福。
吕溯游没太明白,但依然拜托道:“杜叔,兮兮今天还得麻烦你多多照看,衙门今天有案子,我们三人都得出工。等案子结束之后,我在给她解释。”
杜俊对三人挥了挥手,便回了小耳房。
“看你们做的好事,这下开心了。”吕溯游对二女怒道。
“嗯...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谁做了好事?”甘若怡打量了吕溯游一眼。右手慢慢握向刀柄,等着吕溯游的回话。
吕溯游见此,立马心里一怂。
心想,大意了!怎么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我做的,我做的,查案前应该先报告给大人。您看,没有大人您的指导,这不就出乱子了吗?哈哈哈....”说完吕溯游一脸干笑。
“哼,怂货。”
“嘿!桑桑。我还没说你呢?”
“干嘛?还有,谁让你叫我桑桑的。”裴桑落右手伸向挎包。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你们几个,我一个也惹不起。”
三人到了刑部衙门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秋山溟见人已到齐,便吩咐陈贾将查到的信息告知众人。
东院大司查陈贾出身道门,不过他却没有穿道家服饰。穿的是镇妖司的制式服装。
这是为三十多岁的汉子,平时不苟言笑,几次照面反应都很冷淡。
倒也不是故意针对他们,此人性子向来如此,不大愿意与人深交。
“我率领两个小组经过一夜盘查、监视。墓园之中并无任何动静,运尸之人中有一小吏暂时没有找到。我们从档案中查到,这名失踪的小吏正是运送和掩埋那两具尸首之人。
他已向衙门请了两日假,得到消息后,我们便立时去了他家,人没在。最后还是从他家邻居口中得知:他家里如今就他一人。因为赌博,妻子和他于半年前已经和离。这两天他没回过家。无人知他去了何处。”陈贾禀报完,便退回队伍。
“如此看来这位小吏的嫌疑不小。先着手调查他,将他找出来。”秋山溟说道。
刑部衙门专司大案重案,大周全国境内只要扯上人命官司,都得将案件交由刑部复审,才可判决。
刑部尚书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儒生,如今已有些不大记事了,听闻已经上表请辞致仕。
听说致仕被周王回绝,但以大周历来已久的成规。如此往复可能还需要几次才会被准允。
如今刑部暂时主事之人便是那位左侍郎大人。
按理来说若无周王特许,以后尚书之位就会在左右侍郎二人之中擢取。
大周向来以左为贵,左向来比右高上半级,朝廷里左相职位就高于右相。
在刑部,左侍郎刘宕在侍郎之位已经做了九年,本就根深蒂固。
而右侍郎以前在户部做主事,在刑部根基尚浅。
是以刘宕升任尚书之位,已经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之事。
这次由于镇妖司出手及时,刘宕的独子幸免于难,是以当镇妖司众人来时,刘宕放下手中事物亲自接见。
一阵寒暄感谢过后,秋山溟将来意和案件进展述说清楚。
刘宕听闻独子遇袭之事竟与刑部内部之人有关联,立时勃然大怒。
随即招来一名叫徐春的刑部主事全力配合镇妖司,以便查清案件始末。
秋山溟令陈贾继续和那刑部主事追查失踪小吏的下落,剩下巡查一组众人和自己准备去一趟侍郎府上,去询问一下刘公子近期是否与人结怨,以待案件有新的线索。
左侍郎刘宕已经提前回府安排,秋山溟安排好事情后,领着众人也随后而去。
众人刚出了刑部衙门,远处便过来两道人影。
慢慢近了,吕溯游看清人影,立时惊在当场。
心里大呼:“杜叔误我,难怪早上他从外面归来。我早该知道事有蹊跷,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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