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竟然塌了!”看着迅速。崩塌的城墙,沈云春不由得大吃一惊!
“南京城墙高大结实,历经修缮前不久还重新修整过一次!”
沈云春不由得一脸的震惊:“怎么才挨了这么几炮就塌了?”
说着话,就转过身来,严肃的问崔德山道:“崔德山,你是和反贼交过手的,他们的大炮究竟有什么奥秘之处?”
“军门,反贼的大炮都是用西洋工艺铸造而成,又有丁成功这个精通西洋火器制造的人精心指导,火炮的质量,各项性能远胜于我们!”
看着沈云春又问这样的问题,之前才认真做过解答得崔德山,不由得暗暗皱眉头。
却还是一脸认真的说道:“不仅如此,他们发射的炮弹也不一般!都是新式的开花炮弹!”
“我也是炮兵出身,这个开花炮弹没少见过!”
听到这话,沈云春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以往的开花炮弹,威力小不说,质量还很不稳定!十发炮弹有八发炸不了!怎么反贼的炮弹就如此的厉害?”
“究竟是什么原因,属下也弄不清楚。”
崔德山小心地说道:“只是反贼的开花炮弹确实是非常厉害。引信灵敏,落地就炸!比咱们的实心炮弹厉害多了!”
“不过就是茅麓山的一群土寇,在川鄂交界的深山老林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饭都吃不饱!
老子在胡广的时候,这帮家伙可从来都是手下败将!从来就没在老子手上讨过便宜!”
听到这话,沈云春就不由得怒骂一声:“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厉害!”
“这都是因为丁成功这家伙!”崔德山忙说道。
“丁成功?不过一介商贾,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
沈云春还是一脸的不信!
“军门!”宋喜良忙说道:“您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商人啊!此人自幼在南洋长大,精通经商之术,和西洋人打了多年的交道,对西洋的工艺极为精通!”
正说着话,城外又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击声!
已经开始塌陷的城墙,更加迅速的塌了下去!
高大的城墙,转眼间就形成了一个足有十几米宽的巨大缺口!
“他奶奶的,不说这些了!”
看着城墙一下子出现了如此巨大的缺口,领兵打仗,戎马倥偬大半生的沈云春,心头的悍勇之气,一下子就被激发了起来!
抽出了精美的御赐腰刀,就大喝一声:“城墙虽说塌了,可咱也给反贼设好了埋伏圈!”
说着话,沈云春就对官兵们大声喊到:“就让反贼冲进来吧!进了埋伏圈,弟兄们就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咱可是集中了500多门大小火炮,就算反贼的大炮再厉害,也不可能紧跟着步兵冲上来!
只要咱集中火力迎头痛击,就一定能把反贼一举全歼!”
沈云春在绿营兵心目中可以说是很有威望。
一番慷慨激扬的话,一出口,就让心惊胆战的士兵们马上平静下来!
“都给我做好准备,打起精气神来!”
看着手下的官兵们,沈云春就立刻一声令下:“只要反贼一进入伏击圈,老子一声令下,你们就立刻集火射击!一轮炮击就要把反贼的主力给我干掉一半!绝不能让他们有反击的机会!”
“是!”绿营兵们立刻答应一声!
就在此时,忠贞营水师陆战队先头部队,已经在郑智怀的带领下,顺利的冲到了西门城下,做好了突击准备!
“弟兄们,城墙已经塌了!”看着西门城墙已经被炸出了十几米宽的巨大缺口,求战心切的郑智怀,不由得激动起来!
马上就站起身来,对着官兵们大喊一声:“立功的机会到了!咱可是水师陆战队!是整个忠贞营最精锐的部队!
咱又是丁先生特意挑选出来的先头营!那就是咱整个忠贞营的尖刀!咱这把尖刀就一定勇猛冲锋,直插敌人心脏!”
说着话,郑智化一把掏出了燧发手枪!
一手高举着手枪,一手挥舞着雪亮的军刀,大喊一声就一马当先第1个冲了出去!
忠贞营士兵们紧随其后,挺起步枪,亮着雪亮的刺刀,就大声呐喊着猛冲了上去!
猛烈炮击产生的硝烟还未散去,忠贞营陆战队的士兵们,就已经突破了城墙,从缺口中勇猛的冲进了城内!
紧接着就沿着十字街道,向城里的重要目标发起了勇猛的冲锋!
“好勇猛的冲锋啊!”看着忠贞营士兵们勇猛果敢的冲锋,干净利落的战术动作,鞑子提督沈云春也不由得赞叹一声:“难怪反贼出山以来连连获胜,这兵练的就是好!”
“军门,这些都是忠贞营水师陆战队的士兵!”
崔德山忙在一旁小声说道:“是丁成功最看重的部队,更是忠贞营反贼最精锐的部队!”
“既然是那小商人最看重的部队,那咱就来个迎头痛击,一口吃掉!”
沈云春冷冷一笑道:“传令下去,让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只要反贼进入伏击圈,老子一声令下就立刻给我集中开火!”
“是!”崔德山立刻答应一声。
沈云春拿起了单筒望远镜,认真地注视着忠贞营陆战队的一举一动。
眼看着陆战队沿着十字大街快速前进,就要进入伏击阵地所在街区的接口,沈云春就不由得暗暗得意起来。
“宋喜良,反贼就要进入咱的伏击阵地了!”
沈云春把手里的望远镜,随手递给宋喜良,说道!
“军门果然是神机妙算!”
宋喜良接过望远镜,仔细的看了忠贞营的行动,就认真的吹捧起来:“军门您不愧是当世名将!常胜将军!
丁成功那个小商人,这一下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您的圈套了!”
“竟然拿本官和那个毛头小子小商人相比,宋喜良你这是在夸我吗?”
沈云春立刻,不满地瞪了一眼宋喜良,说道。
“军门赎罪,是卑职不会说话!”
宋喜良忙小心的说道:“丁成功那个小商人又怎么能和您相比呢?卑职真是该死!”
“一会儿就让这小商人知道知道老子厉害!”
沈云春得意地一笑,抬手就轻轻抚摸起了胡须!
正说着话,宋喜良就不由得吃惊地说道:“军门,反贼突然转变方向了!”
“怎么回事?”沈云春立刻举起了望远镜,仔细一看。
看到忠贞营陆战队竟然拐到了旁边的小街巷里,就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随即一脸鄙夷的冷冷一笑:“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拐到旁边的小街巷里去了!
这么好的兵竟然让一群傻瓜率领,实在是可惜了!”
“是阿,军门!”
宋喜良忙说道:“他们竟然钻到旁边的小许巷里去了!这可是一条死胡同!旁边的街巷也都是些断头路!”
“最重要的是这小巷子过于狭窄,弯弯曲曲的,根本就容纳不了几个人!”
沈云春冷笑道:“数千人马到这些小巷子里头,如何施展的开?岂不是自寻死路!”
“军们,那咱们怎么应对?”宋喜良忙问道:“卑职立刻率一队人马前去堵截如何?”
“堵截他们干什么?怕他们禁不了咱们的伏击圈吗?”沈云春马上就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不必管他!就让他们在小街巷里好好的钻!都是些断头路死胡同,看他们什么时候钻转过来!
到时候,还得从大路上往来赶,钻进咱的伏击圈!”
“军门教训的是,卑职明白了!”
宋喜良急忙答应一声!
“军门,咱还是不能小瞧丁成功这小子!”
崔德山仔细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对沈云春说道:“这小子可以说是精通水战,对排兵布阵,行军打仗并不外行!不会犯这样明显的错误!”
“不过就是一个30不到的小商人,毛头小子罢了!”
沈云春毫不在意的说道:“崔德山你可不要因为在太平府吃了他们的亏,就对这小子心存忌惮!更不要太把他们当回事儿!”
“军门……”
崔德山还要再劝,沈云春就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啦,不要再说这个了!好好做好你的分内事!”
“崔大人,军门精通韬略久,经战阵自有乾坤,这一仗又仔细筹划,绝对是算无遗策!”
看着崔德山还要再劝,宋喜良就急忙说道:“有军门在,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用心做好咱的分内事,把这一仗打好就绝对没问题!”
听到宋喜良的话,又看了看沈云春,那已经不耐烦的神色,崔德山也只好把心里的话埋了起来,恭敬的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偏僻小巷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响亮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儿?”沈云春立刻警觉地皱起了眉头。
刚刚退下去的崔德山和宋喜良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忙拿起了望远镜仔细观察!
“军门,反贼竟然用火药包和手榴弹,不断的炸着小巷子的墙!”
宋喜良急忙说道。
“怎么就突然炸起小巷子的围墙来了?”
沈云春不由的微微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思索起来。
“军门,他们这是要把围墙炸倒!”
崔德山仔细想了想,就一脸紧张地说道:“围墙一炸倒,死胡同就变成活胡同了!道路一通,可就直接冲着城里的重要目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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