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大山深处,荒无人烟,除了一些树体,杂草,虫蚁之类,几乎没有什么了。
一处山坳之上,沉淀着一座古朴的道观。
门前有一株枯老的轻松,一张陈旧的牌匾,上面刻着两个字:道观。
只是,这字迹模糊不堪,而且也很古老,若非秦蒙学习过古文,也无法看出来。
果然有。
南宫正心头震动,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座道观。
五行八卦,道观,四大圣兽。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眼前的这个世界,起源于另外一个世界,也就是说,最早抵达这里的那批人,其实也是穿越过来的。
和他一样。
如此说来,这秘境之中,是否藏着回去的方法?
南宫正满脸激动,心中波澜荡漾,久久无法平静,他抬起头,一步步踏入陈旧的道观中。
面积不是很大,只有百米左右。
道观内,到处都是坍塌的建筑,杂草,与及蜘蛛网,看起来无比的破败。
只是这建筑风格,与地球上的一模一样,他曾在某个景观看见过。
南宫正颤抖:你们!
弥漫着裂缝的墙壁上,还有一些画像,虽然模糊,可南宫正还是看到了一些字体。
是那个世界的文字啊!
古有苍穹,今夕何年?
漫长的岁月过去,那条路在哪?
我等不到了,好累。
圣兽无法追求,它们是否找到了回去的路?
好远好远!
连绵数十里的墙壁,虽然破败,但上面的文字依旧存在,只是模糊了一些。
南宫正小心翼翼的拭擦,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无法平静,从未有过的一刻,如此的激动。
这些文字,都是那个世界的。
留下文字的人,也是从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他们走在南宫正的前面。
最后,去了哪里?
为什么说等不到?
为什么说很远很远?
圣兽也在寻找那条回去的路吗?
南宫正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接着走下去
墙壁走到尽头了,另外一边已经坍塌,只剩下一堆尘埃。
踏入破旧的大厅,呈现在眼前的只有一行字:当一千年过去,那名剑客再次睁开双眼,有谁还记得他的名字?
轰隆!
看到这一行字的那一刻,南宫正眼前的世界坍塌了,等到他能够看清楚的时候,这里已经不再是道观。
无数座凋零的大山,永恒无边的残阳,一座孤零零的道观,还有那些进进出出的身影。
南宫正看得很清楚,他们如同自己一般,踏入道观,寻到了那些痕迹,心中激动,最后远远离去。
也有人第二次来到这里,只是他已经年迈,白发苍苍,血气干枯,一只脚已经踏入黄土了。
他在墙壁上留下了一句话:好远好远!
这是最后一句话。
南宫正心中触动很大。
旋即,老者似乎看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子,竟然朝着南宫正走来:你找到那条路了吗?
前辈!南宫正微微张口,鼻子酸楚。
还没找到。老者不禁失望:好远好远,我太累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寻找。说着,他步伐摇摇晃晃的离去。
最终,身影消散于此,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是南宫正看清楚他那张脸孔,深塌下去的眼眸,充满了希望与无奈,也夹带着深深的不甘。
他来到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一直都在寻找回去的路,直到暮年再次回到这里,无奈留下那句话。
南宫正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的他,如何的绝望。
道观消失了,整个世界也支离破碎。
他再次睁开双眼,已经回到原来的道观,南宫正怔怔出神,一旁的赵歌也不知道喊了多少次。
可他始终没有反应。
很长很长的时间过后,南宫正终于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思绪回到这里,露出一抹似而非笑,表情很痛苦的笑容。
师弟,你没事吧?赵歌瞪着大眼,刚才差一点就复苏神兵了,还以为是秦蒙与花落飞骗了他们。
见到南宫正清醒,心中暗暗松懈下来。
南宫正笑道:我没事。他转而望向两人:道观可有传承之人?
没有。花落飞开口:不过仍然有那么一些人,在摆弄五行八卦,只是在古籍的记载中,这一脉早已断绝,只剩下这座道观。
他曾见过那些摆弄五行八卦的人,如同小丑一般,在长街上卖弄,以此为生。
这让花落飞大大失望。
相传,五行八卦是这个世界,最早的一种修行,可惜的是,到如今已经没落了。
还有什么?南宫正又问。
呃?
秦蒙开口:道友指的是?
这句话的范围很大。
南宫正想了想,便道:有没有关于圣兽的记载?炼气士的存在,武道传承,丹炉之类的。
这些都是古华夏的文明记载。
秦蒙点头:当然有,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圣兽的记载,不止一次被人杜撰,传了又传,已经没办法确定有关于圣兽的记载了。顿了顿,他又道:炼气士,或许花城的铁铺有,武道传承我龙虎门便是,丹炉也有,太乙宫内便有一口很大的火炉子,他们称之为丹炉。
带我去。南宫正再次激动。
花城,是一座很古老的城池。
相传,秘境诞生的那一天,这座古城便存在了。
城邸中,没有绝对的主宰者,只有无数强大的势力林立,龙虎门,太阳宫,太乙宫等等,在这座古城中都有势力蔓延。
而在花城深处,却有那么一间小小的铁铺,名为炼气士铁匠。
以前秦蒙花落飞不太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后来长辈们解释,说炼气士其实是一种很古老的修行,只是现在不行了。
而铁铺中的那老头,便是这一代的传承人。
虽然心中有些诧异,不过他们并未过多关注,其最大的原因是,已经没落的传承,不值得他们花时间。
哐当!
铁铺中的敲打声,戛然而止。
师傅,你怎么了?一旁的小少年,忍不住询问。
以前师傅敲一件兵器的时候,都是一始而终的,可现在师傅停顿了八次,眉宇间很沉很沉。
这让小少年心中不安。
老人吐出一口气,轻语:又是一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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