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不招横祸,华居木业集团的老总李传林深以为然。w.vm)犟儿不败家,他也深以为然。
这几年,自己的事业越做越大,虽然是儿子提供了大笔资金,也与妻子的贤惠分不开。别看只是一些家事,处理起来也麻烦,尤其是家业大了,与各方面领导的关系也要处好。不用管儿女的张象枫除了处理家务,很大一部分精力就是搞夫人外交,帮他打理官面上的私人关系。
李家明名声在外,李家仁、李家义兄弟当着官,曾副记他们还位高权重,但那又怎么样?官场上山头林立、派系复杂,各县的头头脑脑真要是想拿捏你,有的是办法。家业这么大了,李传林也不能象以前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往领导那捅。张象枫是内地首富的继母,而且那位首富先生还名声极好,县里、市里甚至省里很多领导夫人也乐于跟张象枫交往,她很顺利地把老公的公事变成了朋友间的私事,领导们下面的小领导们也就自然而然地大行方便之门。
如果不是这样,即使有柳本球的强力推动,华居木业的扩张能有那么顺利?一家公司垄断全市的竹木资源,那得触动多少人的既得利益?但各人的靠山的夫人跟张象枫是朋友,老领导的夫人打了个电话关心了一下,老部下们也就只好在自己利益不受损的情况下,压制住下面的人。
官场上历来是一级压一级,有领导压制住,加上市里有强力人物推动,华居木业的扩张虽然免不了有些小磕碰,但大体上也算是一帆风顺。一年下来,产能扩张了四倍,加上联营的厂子,几乎垄断了全市的竹木加工。实力暴涨的华居,加上灏华地产在房地产业的江湖地位,以及陈东这几年利用连锁吧建立起来的人脉关系,袁州出产的竹制建筑模板、竹地板畅销全国,从同行业的第二集团蹿到了前几名,开始准备走出袁州往外地发展。
企业红火,地方财政就受益,华居木业的飞速发展,袁州市的财政收入随之水涨船高。且不说,堵住了漏洞的各县财政增加多少,单市本级的财政收入就同比增长%,让市里的领导们被省里的领导在大会小会上多次表扬。
这一切,外人都归功于李传林的能耐,打趣他是儿子英雄父好汉,但他心里非常清楚,妻子帮他建立的人脉关系,在公司扩张前期起了多大的作用。很多时候,那些头头脑脑拿着政策、条例跟他的手下扯淡,但往往是昨天还为难,第二天就一路绿灯,还不是那些人脉关系在起作用?公事得公办,但公事变成了私事,那就得变着法来办,谁让这是个人情社会?
居移气,养移体,跟领导夫人们厮混在一起,张象枫也变得贵气,不再是当初那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而变成了丈夫的得力助手。只不过,李传林的那些副手是公事上的,她是私事上的。今天,女儿回来了,继子也回来了,还不懂事的小女儿居然现宝样送了她一枚大钻戒,问清楚成原由之后,张象枫更是欣慰。
嫁到李家十二年,张象枫脑袋上没婆婆,却过着小心谨慎的生活。原因无它,实在是继子太出色,手段又太厉害。尤其是跟家里闹了两次,第一次是他自己闹,第二次是游家人来争,为的都是家产。
虽然张象枫不怨继子,而且也没想让小女儿分家产,只想嫁女儿时多置点嫁妆而已,但心里总是不舒服的,哪怕李家明将食用菌公司的股份一分为三,三兄妹一人一份。原因也很简单,不是她不疼亲生女儿,而是她是李家的人,女儿迟早是外姓人。等她百年之后,能给她上坟扫墓的,还只可能是继子的儿孙,外甥那边是靠不住的。
这种观念很陈腐,但对于相信有神鬼的人来说,都是极朴素的。张象枫自己也是别人的外甥女,阿公、阿婆的坟上去过几次,倒是自己公公、婆婆、父亲的坟,每年都要去扫一扫。
这下好了,出息吓人的继子把婉婉当亲妹妹,不象小时候样疏远。婉婉这么小的年纪,就给她备下一份想象不到有如何丰厚的嫁妆,也不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苦心。
帮刚睡醒的小女儿编好辫子,很高兴的张象枫笑道:“家明,这次能住几日?”
在阳台上抽完烟的李家明进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无奈道:“几年工夫,就做出个这样的东西,哪有心思在屋里住哦。”
“不是挺齐整的?”
漂亮是漂亮,但性能还是不行,尤其是待机时间比不上诺基亚,稳定性也不如。这也是李家明没同意销售部门宣传推广的原因,hh的牌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第一款手机宁愿砸在手里,也不能随便推向市场。
“跟我想象中的差太多,得去哪挖点人才,光靠公司里那帮人,还是不行。”
解释了两句,喝了点酒的李家明回自己房里睡午觉,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落黄昏。
听到楼上的响动,正打电话的婉婉立即扔了电话跑上楼,哭丧着脸道:“哥哥,莎莎姐也住这里。”
“哦”,已经心如止水的李家明随口应了一声,继续洗漱。
“哥哥,我讲事,你听到没有!”
李家明是二十四孝哥哥,以前是给小妹一个人当,后来又加上了婉婉。听她语气这么急,李家明嘴里吐着牙膏泡,好笑地解释道:“听到啊,她爸爸在市政府上班,肯定也住这。”
好奇的李家明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见婉婉想哭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了?她不理你?”
“哥哥!”
“怎么了?”
气急的婉婉一反平时的乖巧,一脚踢在哥哥小腿上,哭闹道:“莎莎姐受伤了,面上都有块这么大的疤,你都不讲给我听?”
“什么?”
李家明吓了一跳,连忙抱住还在踢自己的妹妹,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婉婉还没学会人情世故,只知道莎莎姐对她好,她就要对莎莎姐好,眼泪汪汪地哭泣道:“我上午就看到她了!”
怎么会这样?
李家明抱着妹妹愣了半天,才问道:“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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