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国眉头一皱。
我记得这陈风还有老婆孩子吧,他之所以会做出那样的事,一方面是受人挑唆,还有一点很重要,是他老婆出轨。
所以他想报复那个男人,那么他老婆,会不会知道一些情况?
我去让人查查看。
阳市公安局,高文正在对赵阳进行审问。
赵阳,这两份信是怎么回事,你能说说吗?
他拿着那两封信,走到赵阳跟前,淡笑着问道。
赵阳低着个脑袋,闻言,抬起头轻蔑的看了眼高文,露出一丝讥讽。
我怎么知道这信哪里来的?
还在狡辩,经过比对,这上面的指纹和你的完全相符,这点你怎么解释?
高文瞪着他逼问。
赵阳不屑的笑了两声。
笑话,我每天经手的文件多了,上面都有我的指纹,这信是崔强给你们送来的吧。
他曾经是我的下属,经常会拿些东西让我看,我随便翻翻,不就会留下指纹了?这又说明什么呢?
赵阳并非普通人,他很清楚这些警察的手段。
一开始,知道这崔强竟然私自,将他和阿三来往的信件扣下后,当时也慌了。
不过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了,而且很清楚,只要这两封信无法指认自己,那他就不会有事,一旦让他渡过这次难关。
赵阳会对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展开疯狂报复,特别是崔强。
那里面的字又怎么解释?经过我们找专家比对,基本可以确认,就是出自你手,这里面可说了不少,关于成安矿难的事。
高文早就知道赵阳会狡辩,接着问道。
这就更好笑了,警察同志,你应该知道,只要花点钱,让人模仿出一个人的字迹,并非什么难事吧。
这崔强跟我时间不短了,他想得到我的字迹不是很容易?难不成这还能定我得罪?
赵阳,你倒是死鸭子嘴硬,他崔强好端端的,做这些干什么?
见对方这么狡猾,高文很生气。
若非赵阳是赵家二公子,他早让人给上些手段了。
这个你们要问他,我怎么知道,你们正好去帮我问问,我自问对他还算不错,他为什么要这么想害我,麻烦警察同志了。
不论高文怎么问,总而言之,赵阳就是一个态度,死不承认,虽然他说的理由有些牵强,但也都有一定道理。
这两封信,以现在的技术,是完全能够做假的。
审问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高文也有些无奈。
那个阿三,他交待什么了吗?
高文和阿三,是分开审问的,既然在赵阳这得不到结果,就只有从他身上入手了。
高局,这个阿三全名叫林三,就像个木头一样,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
负责审问他的人,正是陈滨。
这就让高文犯了难,因为那两份信,都是赵阳写给他的,也就是说,没有他回赵阳的,哪怕上面也有阿三的指纹,他想否认也是轻而易举。
高局,我发现了一件事,这个阿三,我总感觉像是在哪见过。
这时,陈滨突然说了句。
真的?
高文眼神一亮,陈滨做为市刑侦大队大队长,他所办的案子,都是刑事案件。
若陈滨当真在哪见过这阿三,那对方说不定早就犯过事了。
应该没错,这人是个驼子,看上去忠厚老实,我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觉的不太对劲。
陈滨紧皱眉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他。
你仔细想想,这个情况很重要。
高文很慎重的嘱咐着陈滨。
随着案件进行,在赵阳被抓的第三天,京南市这边也派人过来了,负责人是京南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叫江海。
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京南市公安局的五个工作人员,以及赵家为赵阳找的律师。
阳市公安局局长高文,对他们表示了热烈欢迎。
高局长,闲话咱们就不说了,现在关于我市赵阳的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
江海和高文的第一次见面,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这话题。
很显然,这个江海是赵家人找来的。
虽然我们掌握了证据,但还不够充分。
高文想了想,比较委婉的说道。
高局长,我想问下您说的不够充分,指的是什么,根据我国法律规定。
在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我的当事人犯罪的情况下,你们要允许我们探视,并在规定期限内,释放我的当事人。
这个律师四十来岁,穿着笔挺的西装,听到高文的话后,立刻说道。
江海并没说话,只是看着高文,显然他也是这个意思。
可一旦真让赵阳和这律师见了,只怕会给赵阳更强的信心,再想让他交代什么,会更加困难。
但他也不能说不让,否则就不合规矩。
高局长?请问我的要求您同意吗?
见高文不说话,这律师嘴角划过一丝自得,继续问道。
大概的情况,他已经了解清楚了,做为京南市最有名的律师之一,他有自信,如果那两封信,他一定可以胜诉。
但现在,他迫切需要见一面赵阳,好安定他的心,防止赵阳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带他们过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高文还能说什么,只能同意。
但她也有个要求,就是这个探视,公安局这边要有人在旁边。
这点也是情理之中,对方很痛快就答应了。
高局,这么下去,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刚才的一幕,陈滨也看的一清二楚,他很清楚这些律师,只要给足钱,他们歪曲事实的本事,那可是很大的。
我知道,陈滨,你先想在哪见过那阿三,我打个电话给陈广生,把这情况告诉他。
江海和那律师如此不给面子,高文的心情也郁闷着,抽了根烟,就拨通了陈广生电话。
陈总,你在哪呢?
在公司,高局,有什么最新进展吗?
京南市那边来人了,赵家还帮赵阳找了律师,如今赵阳和那个阿三,都一力否认成安矿难的事,是他们做的。
就凭我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想把他们定罪,只怕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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