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秦芙问了一句才反应过来,惊呼道:“你真问他啦!”
“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你妹妹我有那么傻吗?”侧过身子,托着螓首的小姑娘,翻翻白眼道。
秦芙伸指戳了下她的额头道:“像你这种自认为聪明的人,在江湖上往往死的最快。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只是人家没说而已。”
“啊,他知道啊?不可能啊!我根本就没提。”秦莎莎撑起身体,看着她姐说到。
“没提还好,要是说了,以后你让你姐怎么见人?”
把她往里面推了点,秦芙也躺了下去,“法器、法术、法宝,这三样东西梯次纵进,一样比一样珍贵。在遇到他之前,你姐还从来没过法术是什么样呢!”
“啊,连姐你也没见过法术是什么样啊?”
“那是当然,你以为法术是个人就能见到啊?”
说着秦芙接着道:“以前你不爱听这些,所以我也没跟你讲过。既然今天说开了,那姐就跟你好好说说,免得你以后不知轻重,胡乱说话。”
“法器是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就不给你解释了。至于法宝,那是上古之物,传承下来的更是极其稀少,只听说威力巨大,翻手间移山填海,杀人于无形更是平常之事。”
“哇,姐,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以前秦莎莎不相信,那是没见识过。她姐的武功确实挺厉害的,也经常被人称为高手。
但说个不客气的话,如果仅止于此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枪炮不成?一颗子弹下去,管你什么高手高高手,全得翘辫子。
可自从前两天晚上见识过三个人的恐怖身手后,秦莎莎观念彻底转变了。
一剑平山不再是传说;呼风唤雨、电闪雷鸣也成为了现实。所以这两天她脑袋一直晕晕乎乎,分不清现实梦幻。
秦芙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雪白的贝齿,“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相比法器法宝来说,法术才是立根之本。因为法器会被夺,法宝会被抢,唯有法术,只要学会了,永远都是你的财富。”
秦莎莎听懂了,也明白了法术的珍贵之处。
沉默了好一会才哭丧着脸道:“姐,那……那我真的想学法术啊~”
秦芙搂过她的瘦削的肩头,下颚顶在她的头顶,呢喃道:“随缘吧,不用太过苛求。”
……
正如秦芙所说,秦莎莎那点小心思,顾元叹一猜就知道了,可惜他什么都没法应承她。
先不说他学的术法是商店里的,根本没法传授给别人;就算是可以传授,他也绝对不会轻易外泄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初入修真界的雏了,法术有多难得,他一清二楚。以后哪怕得到了法术书,那也是优先给信得过的自己人学习。
回了屋子的顾元叹,一个人坐在偏屋的书房里发呆。
桌上有两本他刚从保险室里拿出的古籍。一本是沙昱看过的,还有本叫。
两本书的名字都很霸气,里面修炼功法同样很霸道,观空奇典可以修到阴神境,而屠魔录更是能直达元婴大修士。
不过功法固然重要,也要有那个天赋、资源修到再说,要不然就是给你本创世神典都没用。
他现在想的倒不是功法的问题。
窥一斑可见全貌,随便两本认识的书,居然都是珍贵无比的修道典籍,而从地宫里带出来的古籍那么多,里面会不会有更加珍贵的资料?
比如炼丹、比如阵法、又或者上古之地里的密辛,甚至于法术?
除了这些,他更想从这些典籍里找到强魂的方法。
一个大活人全部感官被困在一具身体里,想也知道穆香现在该有多难受,所以他现在迫切想知道那些古籍里的内容。
但吴都这边研究上古文字的专家学者非常少,大多都是半吊子水平,唯一的办法只能去京城。
但黄家那边又是他的心头刺。居然敢来骚扰他的家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权衡了一下,现在跟对方硬肛还欠缺点火候,但不影响他给对方找点麻烦,让他们自顾不暇。
坐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晏鸿天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这位高高手,一头飘逸的长发被雷电劈糊了,现在理了个精神的短发;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挺拔修长,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古韵盎然。
“嘿嘿,老晏,你这卖相妥妥的师奶杀手啊!”
面对他的调侃,晏鸿天显得很无奈,自嘲道:“早就没那个精力了。”
“不应该啊,看你这龙精虎猛的样子,一夜七次郎都是骂你呢,怎么会没精力呢?”
“老了~想当年我入宗师境的时候,北宫镇雄也才刚刚踏入暗劲。在北戴河狭路相逢时,他还口称一声前辈。时过境迁,现在人家早已一路绝尘,把我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说完,晏鸿天双眸光里升起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惆怅。
书桌前的顾元叹却听的震惊不已,“什么,你跟北宫镇雄是一个年代的人?那你现在岂不是已经一百多岁了?”
晏鸿天微笑着点点头。
“老晏你可真能瞎掰。你照照镜子,你那张脸,哪有一百多岁的样子?”
“我是以剑入道,面容在宗师境的时候就定格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改变过。”
“那……那你今年多大了啊?”
晏鸿天好笑道:“时间太长了,不记得了。”
“好吧~”顾元叹摇摇头没再去纠结晏鸿天年龄的问题,转而说道:“老晏啊,我明天要去趟京城,想拜托你件事情的。”
“嗯,你说。”
他把黄家的事情说了遍,最后阴狠道:“祸不及家人,既然他们敢去找我家人麻烦,那就不要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晏鸿天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点点头道:“我帮你走一趟琼州。”
顾元叹见他答应的如此干脆,不由奇怪道:“你就不考虑一下?”
晏鸿天扫了眼窗外轻轻摇曳的婆娑树影,轻笑道:“我也没多少年好活了,如果不趁着有限的时间再疯狂一把,终将会尘归尘、土归土。”
“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