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什么解药?”顾元叹一脸迷糊的问到。
“老板,我承认我今天做的事情不地道,你看我现在也向你低头认错了,你就帮我治疗一下吧,求求你了。”说完马仔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顾元叹没有发现,这个马仔强在跪下来的时候,两腮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心里呐喊道:“快承认啊,快承认啊。”
此时站在后面的杨乐蓉,盯着面前男孩的背影,两个眼睛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中午还喊打喊杀的混混,怎么晚上就来磕头认错了?难道说他下午去找人教训这个混混了?
尽管心里非常好奇,不过杨乐蓉还是静静的看着,没有开口说话,更没有帮地上的混混求情。
“治疗?”
顾元叹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你原来说的是那件事啊!不错,我确实说过你身体不好,至于哪里不好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生,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怎么帮你治疗?”
马仔强之所以在半路上买个录音笔,主要是有备无患,万一这个人不肯帮他治疗,可以拿出来威胁一番,甚至更进一步,事后还可以用“下毒”这件事来敲诈对方。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身体,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一边了。
一听顾元叹不承认,马仔强也忘了上衣口袋里还攥着录音笔,吓得磕头如捣蒜,语带哭腔道:“求求您了……您帮我身上的毒解了吧,我马仔强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啪嗒~”可能是由于幅度太大,装在口袋里的录音笔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塑料壳跟水泥地接触,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刚刚练成明劲卷下阶,顾元叹耳聪目明,尽管外面路灯昏黄,但是借助那一丝光线,他还是看清了地上亮着红灯的物品。
“呃……”正在磕头的马仔强,听到口袋里有东西掉下来了,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让他昏厥过去。
就在马仔强准备捡起来的时候,顾元叹眼疾手快、上前一脚踩在了上面。
缓缓低头,拿起脚底板下面的东西,这个长不过10公分、宽两公分左右的东西,看上去就跟老式mp3差不多,唯一奇怪的就是明明开机了,却没有歌声从里面传出来。
“呃……这个…这个是我亲戚家小孩玩的玩具,我今天忘记还给他了……”嘴里说着,马仔强颤抖着伸出手,充满希冀的看着顾元叹,希望他还给自己。
“不对,这是录音笔。”后面的杨乐蓉上前一步,大声到。
顾元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录音笔,听到杨乐蓉的话,拿起手中的东西仔细看了看,在底部找到了开关,顺手按了下去。
“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在我身上下毒……”
“求你帮我身上的毒解了吧……”
录音笔的质量很好,里面的声音非常清晰,甚至连马路上偶尔过路的汽车声都录制了下来。
听着录音笔里缓缓流淌出来的声音,顾元叹脸上阴晴不定,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尤其狰狞。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没什么威胁性的小混混,居然给他下套。按照刑事侦缉法,如果一旦坐实他下毒,判他个三五年都算轻的。
“呵呵~真是一个好玩具!”
嘴里冷笑着,手中用力一捏,那只录音笔已经粉身碎骨,随后狠狠朝跪在地上的马仔强扔去,“你留着慢慢玩。”说完之后转身进了店门。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以后我一定给您立长生牌……”
……
第二天一早,杨乐蓉早早的打开了店门,外面那个小混混已经不见了踪影,那支坏掉的录音笔也还扔在地上。
见到没什么异样,杨乐蓉转身进店,拿起顾元叹昨天晚上留下的零钱,去隔壁买早点了。
房间里,听到卷帘门的声响,床上盘膝而坐的顾元叹,长长的“吁”了口气,叠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舒展开来,缓缓下压,收了个收功的姿势。
“唰”的一声,双眸开阖之间,分明有一道精光闪过、摄人心魄。
就在这个时候,收起的双臂似慢实快的朝前推去,“噗”的一声,前方空气传来一声炸响,放在桌上的水杯也在一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清水横流四溢。
“这是……这是到了中阶了?”顾不上被子脸上溅到的水渍,看到距离手臂还有五公分的水杯竟然炸裂开来,顾元叹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要知道昨天上午他才刚出现内劲,【灵柩九卷】也只是初窥门径,哪知道仅仅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能隔空碎物了。
【阳化气,阴成形,气力相交,无坚不摧!】
灵柩九卷顾元叹早就倒背如流,开卷的【明劲境】下阶,区别于中阶最典型的一个特征就是“阴成形”。
所谓阴成形,就是已经初步掌握了“暗劲”的特点,于无声处孕惊雷,而隔空碎物就是其中的一个明证。
“呼”的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感受着身体里澎湃的气力,顾元叹此时只想仰天长啸。
就在此时他的房门被人敲响了,随后不等他应声,门已经被人拧了开来,露出了依然扎着麻花辫的杨乐蓉。
“啊……你这是……”正提着早饭的杨乐蓉,看到床上气势逼人的顾元叹、明显吓了一跳,愣愣的问到。
“呵呵,我刚打算起床。”随着他这一笑,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消失于无形,再次变成那个人蓄无害的阳光男孩。
杨乐蓉拍着酥胸道:“老板,你刚刚样子好吓人。”说完跟道:“我帮你买了早饭,你看合不合胃口的。”走上前刚打算放下早饭,见到桌上满是水渍,赶忙把稀饭放到一边,拿过垃圾桶还有抹布收拾起了桌子。
“老板……”
“叫我小顾,或者元叹吧,老是叫老板我感觉别扭。”
“那个……元叹,你有没有…有没有脏衣服的,回头我帮你一块洗了。”杨乐蓉明显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敢看他,低着头在那里收拾桌子。
还站在那里的顾元叹,听到她的话,一时间有点出神,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