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寒,平静的海面上,有道孤独的背影正踏往那月圆之地——
伯蓝的脑海里忽然涌出了一个问题,极为重要的问题,这个叫夜的,和她们认识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一天。
这一天,伯蓝除了知道对方叫‘夜’,身边跟随着一位贤主,其它的一概不知!包括来临极城、去山渊的目的、师承何人,还有为何此时选择走向那‘五色山’?
“小姐,你有没有觉的他很有问题?”小唐默默看着那道背影,问着伯蓝。
“什么问题?”伯蓝的情绪都好似受到了影响,本能回应道。
“他不是拾荒者,为什么要选择和咱们一起攻海?”小唐说。
伯蓝摇了摇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他也是为了那株‘永灵玉树’而来,这个家伙太神秘了,心里一定藏着很多的压力——”
“但是这样过去不是送死吗?白天跟随他的那位女贤,都没选择跟来,他不是贤,去那里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小唐道。
伯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现在自己跟小唐自身难保,竟然还在为别人担忧?
苏金绕过几座海山,不断在接近——
如果确定那五色海山上真有‘永灵玉树’,或者有陌红鱼的存在,他自然要拼!而且在苏金看来,那十贤想要得手其实并不容易!
苍凉的海面,苏金慢慢已经接近……
那些破碎的石兽石人漂浮在水面上,只有苏金接近了才发现一个惊人的情况!这些残破的石人石兽,并非异象!而是真实的存在!
一道道巨浪,在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缓缓出现!苏金藏身在一个石人手臂上,这石人年代位置,仿佛是一座山脉漂浮海面一样——
整个临极城,哪怕是夜晚,都在沸腾!
“拾荒联盟,攻海成了!”无数修士在临极城上空,看到了大能映照的画面。
“百万拾荒者,葬身太极海,成功为十贤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不过那十贤显然正在同神秘的‘海皇’谈判,不知顺不顺利——”
“闪电蛟龙王,还有那海上云蛇,对于贤来说都是硬茬子,而且那些起伏的海浪下,还不知有多少可怕大妖正在聚集,拾荒联盟想要登山,寻找到‘永灵玉树’还是很有难度的。”
“夜间攻海,本就是大忌,不过拾荒联盟可能也有底气,感觉八十八州和九都神国的大能都不会坐视不理,这五色山,可能会被拔走!”
“海上生明月,海皇吹起忧伤的螺号,恐怕万海大妖都要赶赴这里!”
“……”
许多人都在交头接耳,侃侃而谈,现在那看似安静的局面,实际却无比凶险!海族大妖共尊的‘海皇’若是想要带走五色山,当今也只有稀世存在的一些大贤主才能与之抗衡——
邪心凤凰、花解语正站在‘云雀居’上空,缄默看着正发生的奇妙景象。
“夜帝会不会有危险?”邪心凤凰忍不住道。
“有。”花解语漠然回应。
“刚刚百万拾荒者入海,死伤惨重,虽然夜帝暂时无恙,可那十贤对现在的他而言,绝对是十座无法翻越的大山!”邪心凤凰深吸了一口凉气道:“他恐怕料到了危险,这才没让咱们跟去——”
“最危险的不是那十贤,而是城中修士所说的海皇。”花解语凝望深远,皱眉道:“你难道还没看出问题的严重性?”
“那露出水面的不过是一位闪电蛟龙王,哪怕一贤不能对付,上去两贤也足可以斩杀,可是那十贤选择了沟通,显然是忌惮那位极其可怕的海皇。”邪心凤凰感觉到了艰难。
这种情况,别说是夜帝修行受到了问题,哪怕是巅峰九道状态下的夜帝,也很难在那一战中存活下来——
无人知晓十贤和闪电蛟龙王的对话,但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一场谈判,两方都很不愉快!
闪电蛟龙王怒吼连连,毫不退让,甚至整个临极城都开始出现了战备状态——
“那是!”邪心凤凰在云雀居上空,跟其他人一样,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
整个‘太极海’海边,怒涛汹涌,有不少可怕的海妖,正在浮现!
“联盟十贤若是再逼迫下去,恐怕‘大海兽潮’都会涌现,这里会是第一战场……”花解语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这神域中的海兽,她们来时都曾见过,一只钓上来的海螃蟹都达到十里方圆大小,非一般修士能够阻挡!
“找死——”
拾荒联盟的十贤中,当即便有人怒吼一声!
十贤,不打算再谈判下去,现在那五色山近在眼前,若是能上山寻到永灵玉树,一切都值得!
“风行圣贤,你以飓风神意,搅动太极海上的风云!阻杀那条变异云蛇!血寐圣祖,你们走出五贤,布置血滴神界,以防海皇出现!”
“好!”风行圣贤当即应声,一声怒吼过后,满天的黑色飓风开始形成龙卷,不断卷起一柱柱怒啸海涛!
闪电蛟龙王同样震怒,它的巨型龙身彻底出水,无视那凶猛飓风,直接穿梭云间,吐下千万丈雷电!
“啪啪啪啪——”
海面上,电网交织,十位贤君仿佛被那弥补的雷霆淹没了一样!
苏金眼神黯然,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这种场面之下,他登上那五色山的机会,已经无比渺茫。
而这便是圣贤的力量!若是单单拿个体实力而言,闪电蛟龙王的力量,绝对比联盟十贤中的任何一位贤主要强,可惜它面对的是十位!
之前花解语不满意自身的力量,苏金此刻有些懂了,譬如那风行圣贤,连自身贤者神意都能凝化出来——
而花解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生贤胎,苏金之前在她身上感知不到任何一点贤者神意,可能这就是巨大差距!
苏金暗暗握紧拳头,观察着局势,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那便是趁着一会儿局势混乱,想办法登上五色山!
冲不过去,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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