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藻站在虞亦青面前,由于逆着光,他的面容有几分不辨。他慢条斯理地解下自己的披风,看了眼虞亦青,便用手半搂起对方,将自己的披风铺了上去,再将人放下。
虞亦青看着温藻的动作,睫毛快速得眨了一下。温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似乎已经从虞亦青僵硬的身体感到对方心里那隐藏的不安,他伸手解开虞亦青的发带。那瞬间,虞亦青一头长发倾斜如下,如墨一般洒了一桌。
温藻用手在虞亦青的长发里游走,那张本属于温婉的女人脸此时却多了几分妖异,温藻的眼睛好像发着光,而连他的手指上似乎有着香味,那香味噬骨,一点点地侵袭入虞亦青的脑子里。
“听说即使只弄头发也可以让一个人高.潮。”温藻轻声说,在梳理虞亦青头发的手更加轻柔了。
虞亦青看着温藻,喉结小幅度地动了一下。
温藻低下头,眼睛对着虞亦青的眼睛,鼻尖对着虞亦青的鼻尖。他静静地看了虞亦青一会,便伸出红舌舔了虞亦青一口,那一口舔在了唇上。
“相公,做不做?”温藻的声音依旧低柔,其中又含杂着一分勾引,两分怂恿,三分噬骨。
虞亦青睫毛轻颤,耳根莫名像是不小心沾了胭脂。温藻瞧见了,慢慢侧过头,将虞亦青的右耳含进了唇里,右手则是插入虞亦青的发间,迫使对方半扭过头。
虞亦青蹙了下眉,耳朵里清晰地传入了暧.昧不明的水声。那个温藻好像将他的耳朵当成了什么好吃的食物一般,虞亦青觉得他右耳的那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等温藻好不容易吃够了,他才将虞亦青的耳朵吐出来,顺而又在对方耳后落下一个轻吻,“相公,做不做嘛?人家好想要,还没有做过,相公给人家开.苞好不好?”
虞亦青气息乱了一瞬,他闭了闭眼才说:“如果我说不呢?”
温藻低笑声响起,“那我就一直绑着相公,一直缠着相公,亲遍相公的全身,相公不松口,我就一直亲。”
“那你把绳子解开,反正我没有内力,打也打不过你。”虞亦青说。
温藻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虞亦青看,似笑非笑,“解开绳子也可以,但相公要拿出点诚意。”
“什么意思?”
温藻吐了下舌头,眼里有几分狡黠,“我要吃相公舌头,相公把舌头伸出来,好不好?”
虞亦青僵了僵,才慢吞吞地把舌头探了出来。那一截红舌落在温藻眼里,犹如一朵颤巍巍盛开的红莲,生得异常可爱。虞亦青看到他眼里闪过几分邪气,对方便低下了头。
*
许久之后,温藻才抬起头,他唇上略有水光,脸颊像是染上了海棠红,涂添几分艳色。他伸手去解开虞亦青手上和脚上的绳子,把绳子解开后,还没等虞亦青多活动几下已经完全僵了的手脚,他就把人重新压在了庙台上。
虞亦青抬起眼就可以看到土地公那慈祥和蔼的面容。
“相公。”温藻娇滴滴地喊虞亦青,他用的是女人的声音,打扮成女人的样子,虞亦青一时都发愣这个压在自己身上发.骚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虞亦青怔了下,就看到温藻对他轻轻眨了下眼。他沉默了下,才说:“你扮女人是因为喜欢男人?”
“不啊,我只喜欢相公,最喜欢相公了。”温藻轻声道。
虞亦青突然摁住了温藻的肩膀,迫使对方将头更低,他便亲上那张之前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唇。
温藻的唇有点凉,还有点甜,似乎他之前才刚刚吃了糖。虞亦青舔了下对方的唇瓣,便发现温藻已经主动微张着唇,他将舌头探入,又勾着温藻的舌头。虞亦青的手搂住了温藻的背,他猛地一用力,两人就颠倒了上下。
温藻被虞亦青压在身下,面上也没有一点慌乱,眼里还有几分笑意,甚至右腿还主动勾了下虞亦青的腰,“相公,你要干嘛呀?”
“你不是要开.苞吗?我帮你开。”虞亦青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温藻哦了一声,“那相公先把裤子脱了嘛,再帮我脱衣服。”他顿了下,抬起头在虞亦青耳边说,“人家今天穿了件水红色的鸳鸯肚兜,可好看了。相公脱人家衣服,人家不会反抗的哦,想摸哪都可以,想亲哪也可以,甚至是……”后面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但虞亦青却是狠狠地瞪了温藻一眼。
温藻笑了一声,重新躺平,他抬起手,“这个手要放哪呢?搂着相公会不会太不矜持?那人家放在头顶好不好?相公你拿一只手压着人家两只手,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像话本里写的风流公子哥强.奸富家小姐呀?”
说着,他还真将两只手放到了头顶之上,右腿蹭了蹭虞亦青的腰,“不行,人家没出阁,小哥哥你不能那么过分的。”
他自己说完,倒自己先笑了起来。虞亦青轻轻哼了一声,“浪.货。”
温藻眼睛亮了下,“相公许久不骂人,我都不习惯了。”
虞亦青伸手去解温藻的腰带,他抽出腰带时看了下温藻主动抬在头顶的手,便再度低下头,轻轻亲了温藻一口,“这是你真容还是易容?”
温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那相公这个是真容吗?”
“嗯。”
温藻笑了一声,“那我的也是。”
虞亦青慢慢地用腰带将温藻的双手绑了起来,过程中他时不时轻啄温藻的唇,仿佛他们本就是恩爱夫妻。
绑完手之后,虞亦青看到温藻头上的金簪,他伸手过去扯出温藻发上的金簪,丢到了一旁。温藻笑吟吟地看着虞亦青,红唇微启,“相公,你快点嘛。”
虞亦青蹙了下眉,将温藻侧了下身,一掌拍到了他臀部上,“急什么急?”
本以为温藻会继续调笑自己,但虞亦青却没有等到声音,他抬起头看过去,却发现温藻目光有点愣地看着自己,脸似乎比之前还要红。
虞亦青想了下,随后便挑了下眉,只是他还未说话,绑住温藻手的腰带突然断了,虞亦青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等他再看清眼前的景象,温藻已经将他压在了身下。
温藻气息有些喘,红唇微张,看着虞亦青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虞亦青心下闪过不好,温藻却已经像匹小饿狼一样咬了上来。
温藻最后一口咬在虞亦青的喉结上,他重重一咬才松开,虞亦青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相公,我们到京城再决个胜负吧。”
虞亦青听到温藻这样说。
“嗯?”
温藻无声地笑了下,“若是我们不吃不喝,日夜兼程的话,三日可到京城,可是我不喜欢啊。”他双手交叠,趴在虞亦青胸口处,“我们还是好吃好喝,游山玩水地去京城吧。放心,这几日里若是有人不怕死来打扰我们,都不用相公出手,我就送他们下黄泉。”
虞亦青看着温藻的脸,半响,轻点了下头。
温藻站起身,转过了身,因为腰带被他自己蹦烂了,所以一下子腰身就松开了,他有些苦恼地看了下,“又要买新裙子,好烦哦。”
“女人都喜欢买衣服,你不喜欢?”虞亦青坐起来,也跳下了庙台。
温藻闻言,扭头看了虞亦青一眼,“相公,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他眼神居然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让虞亦青都愣了下,不过温藻很快又扭回头,“不过男女有那么重要吗?自己开心就好了。”
虞亦青懒得理他,看了下自己肩膀上的伤,在刚刚一顿折腾下,伤口都止血了,只是血液把那一块衣服都染红了。他蹙了下眉,轻轻踢了温藻一脚,“身上有金疮药吗?”
温藻头也不回,“一个亲亲换一瓶金疮药。”
“那你回头。”
温藻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虞亦青。虞亦青盯着他半瞬,伸出手摁住对方的脖子,犹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温藻笑意加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瓶,亲手塞到了虞亦青的胸口里,“小哥哥,人家很满意哦。”
虞亦青收回手,把金疮药拿出来,语气不冷不淡,“你那东西能别那么明显,在裙子下凸.起一块,像变态。”
温藻眨眨眼,“人家本来就是变态呀,只是看着相公的脸就心软了,之前想的法子一招都不想用怎么办?本来还想把相公的手脚都废了,绑在地下室,每天只能看到我,衣服也不可以穿,嗯,还要戴着可爱的镣铐,如果相公还能喊我主人就好了。我还要每天给相公喂药,让相公神志不清。”
虞亦青将自己肩头的衣服扯下,一边往伤口上面洒金疮药一边说:“你都从哪里看到这些的?”
“话本啊。”温藻无辜道,“像什么《风流王爷霸道教主》、《妖娆皇帝腹黑丞相》,对了,我最喜欢那本了,《那锦衣卫真帅》。”
虞亦青蹙了下眉,抬起眼看着温藻,眼里有了几分莫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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