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当苏漾推开她宿舍门的时候,发现这个时间本来应该在宿舍的姜以沫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皱了皱眉,眼神中不安的神色微微浮动。
他拿起玉觿,想要尝试联系一下姜以沫,然后发现姜以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他玉觿留言了:
“学长,临时有安排,前往斩妖司做个任务,勿念。”
看到姜以沫通过玉觿发过来的信息,他心中的不安稍稍降低了一些,学妹向来都是一个很稳重的人,如非必要,她是不会选择去硬碰硬的。
不是学妹……那到底是什么?
虽然他觉得谭雪风这人算不上十足的好人,但在他谭雪风说了那一番话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的不安就在不断生根发芽。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疏忽了,但他不认为那些疯子会真的无动于衷。
他其实一直都在规避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将情感符文的隐藏效用给暴露出来,对寰宇所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过巨大了。
让寰宇变强大有错吗?站在寰宇人的角度上来看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站在其他势力甚至是其他文明来看,没有人愿意自己的身边出现一个无法抵抗的巨无霸。
能充当情感符文的基础符文数量不少,几乎全方位覆盖了多个角度,在这种情况下,以寰宇的人口,大浪淘沙之下终究会能掏出一批傻子都无法掩埋光芒的黄金。
现在短时间内寰宇和其他顶尖势力之间可能还没有办法拉开差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甚至是几百年下来,寰宇不知道能将多少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几代甚至是是几代人叠加下来,寰宇的实力必然迎来暴涨。
但是显然各国甚至是那些洞天文明都不希望寰宇能够崛起,因为越是强大的文明,对于资源的需求就越是夸张,尤其是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将人口转化成切实存在的战斗力时,就算是洞天文明都已经明白,现在就是最好的将寰宇给拖垮的时间。
“这个世界资源是有限的,灵气是有限的,生命也是有限的,所以超凡之路打从一开始就不是高歌猛进的路数,而是可能性不断发展的结果。
情感符文拔高了这个可能性,所带来的后果以及对后世的影响绝对可怖,零和博弈之下,文明和文明之间根本没有合作化解的可能,最终只会……”
坐在姜以沫的宿舍内,苏漾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了起来。
他是绝对不可能将自己和身边人的希望完全放在别人身上的,哪怕他知道现在有为数不少的人想要送自己上路,但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的死掉。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身边的人,他都想努力的活下去,带着其他人一起。
好在,现在寰宇是站在自己一边的。
只要到遭遇危险的时候,你才会如此情绪的感受到背靠一个大势力所带来的安全感到底是有多么的让人安心。
他握紧了手,视线看向了空间背包中其他的几个“一段记忆”。
每个“一段记忆”都能让他的灵魂产生质变,让他学会很多要花费多年才能学会的知识。
他迟疑了,自己到底要不要一口气吸收这么多的“一段记忆”来壮大自身的力量,他现在对于自身实力的现状还是很了解的。
自己那并不算长的记忆,可真的未必能够抵挡的了这么多记忆的冲刷,一个不小心被整成疯子那就不妙了。
就当他这样说的时候,苏漾突然听见弦月境内传来了一阵警报声,那在白天响起的警报声和之前不太一样,很多还在上课或者是正准备去上课的学子们几乎在第一时间就从各大宿舍和教学楼之间离开,没有多久,弦月湖前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站在弦月湖旁,苏漾的眼神已经完全被阴霾所笼罩了。
重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不能又是被世界树围攻吧?
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转生到这个世界,在重明市都已经呆了算是挺长的时间的了,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今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他的视线望向了飞到湖畔边的修士讲师们,脸上露出了些许凝重的表情。
这么短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间,天空中有一段火花炸裂,两名身披道袍的中年修士落在了众人面前,双手一挥,周边的空间就像是被强行撕扯开一样,一道幽暗的裂缝出现在众人面前:
“全体学生,立刻进入避难所,没有接到学校的通知不要出来。”
苏漾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然后就发现那刚刚那名说话的修士直接双手一拍,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阵大风,将他们裹挟着直接被吹进了裂缝之中。
苏漾脸色开始焦急了起来,什么情况,竟然恶劣到了修士们让学生去参与见识一下的想法都没有。
他甚至来不及反抗,就在天旋地转之中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与之同行的还有那一群被迫降落在这个世界各地的其他学子。
苏漾望着天上那个灰蒙蒙的天空,微微皱眉流露出了一个很不爽的表情。
他看出来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一处正常的地带,而是某个巨型生物的体内。
因为那天空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面蠕动着的墙壁,有一说一,第一眼看上去,苏漾感觉自己眼睛都快要被丑吓到了。
周边的空气散发着一种非常微妙的气味,光光是闻到那个气味,苏漾的脸上就露出了有些纠结的神色。
那天空中蠕动的肉壁有时候还会有一些粘稠的液体从天上低落,整个环境看上去并不相识妖兽居住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在某种生物的内壁内。
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稷下学宫那边会突然安排他们进入这里。
看刚刚那两名修士紧张的表情,似乎是稷下学宫遭遇了某种不能告知学生的严重问题,可是他们甚至连告诉自己到底是什么问题的机会都没有,就匆匆将他们这群学生丢在了这个地方,消失在裂缝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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