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都是如此,白天找她们问诊的村民没几个。
但她们工作一结束村民又对她们格外友好,算得上热情。
这天在一户村民家吃完晚饭,易胭便回自己休息的地方了。
在这里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平时手机没信号,和村民虽然没什么冲突,她们挺友好,但其实不怎么聊得来。
实在太闲,易胭一路回房的时候烟瘾莫名被勾起。
但来的时候她没带烟,香烟对易胭来说不是必需品,有时候两个月都不抽一次,所以也没想带烟。
今天却突然格外想抽烟。
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烟可抽,如若平时易胭不会觉得有什么,但今天却烦躁起来。
这种烦躁不是因为单纯没有香烟,还夹带其他情绪。
阿茶村看似表面平和,但实际却怪异,易胭不是没注意到。
她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偏僻山村的富有,几年前开始变穷的一村,还有那天晚上树林里一闪而过的人影。
一开始易胭还能镇定自若,知道有危险潜伏,但随着时间过去,危险的一角都没显现。
时间越长,越是让人烦躁,不安引起的烦躁。
晚上一天黑,蚊子便多了起来,耳边嗡响,今晚阿茶村还停了电,说是不知道哪儿的线路出问题。
易胭T恤外罩牛仔外套,露出的一截手腕不知何时已经被咬了两个小包。
她低头盯着手腕上鲜红的两点,半晌起身到桌边。
桌上是老乡给的蚊香和火柴,她们在这里过第一个夜的时候给的。
易胭推开火柴盒拿出一根,擦了下侧边,火苗跃起。
起火那端凑近蚊香点了,房屋里黑漆,也没蜡烛,就蚊香尾端燃烧的一点红。
不多时房屋里便泛着檀香,易胭盯着那点红,忽然想到祭拜时的香,烧香时一开始也是这样一点红,然后积灰,挺像的。
越是不安越容易想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易胭冷漠移开视线,转身到墙边拉开行李箱。
行李箱里放着衣物,行李是苏岸帮她收的,一片黑易胭也看不到什么,但对自己衣物肯定熟悉,她手稍微摸下便知道手下是哪件衣服。
况且苏岸也收拾得挺整齐的,上衣和裤子是分开的。
公共浴室在走廊尽头,易胭随手抽了件长衬衫和牛仔裤出来准备去冲个澡。
这里空气里湿气重,一天下来身上仿佛黏了层汗。
刚把牛仔裤抽出来,行李箱里有东西被带了出来掉在地上,咔哒一声。
听声音易胭便知落地点,手准确过去抓住掉下去的东西。
刚摸到边角她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烟,可以抽的那种香烟。
收拾她行李的只会有苏岸,易胭香烟盒在手里垫了垫,笑了声。
她起身到床边捞过手机看了眼,左上角信号有一小格,想找他就有点信号,挺幸运的。
她给苏岸发了条短信过去。
-你往我箱里放烟了?
像苏岸这种平时不常看手机,有时甚至一天都不拿手机的人,易胭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秒回的。
-嗯。
易胭还没回过去,他又一条短信过来。
-不准抽太多。
易胭往床上一坐,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她认出这是她常吸的那款女士香烟。
-你烟都给我买了,还怕我抽?
易胭香烟在手里抛了抛,弯唇,又跟他说。
-我刚抽了几根了,怎么,你过来找我算账吗?
这句话虽然是玩笑,但其实挺无理的,明摆着就是想让苏岸过来找她的意思。
说实话就是有点想苏岸了。
易胭叹了口气,人真的一有软肋便要脆弱得多。
以前八年没见,难熬是难熬,但没这般难以忍受,现在不过才几天。
-你试试。
简短三个字,很苏岸的风格,易胭盯着他发过来这几个字莫名笑出声。
她都能想象手机那边他冷漠的神情。
每次没见面发短信的时候,易胭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