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女人没听到回应，开始暴躁的敲门，声音也变得刺耳。
“快开门？我有事情要问你？快开门快开门——”
拉长的语调，让人心头猛地一突，长指甲划在门上的刺啦声，听在三人耳里，莫名有种惊悚感。
三人对视一眼，赵扬忍不住了，他站起来，挽了挽袖子：“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来了，再敲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赵扬拉开门，顾宁和张州跟在身后，刺眼的白光从敞开的门外照进来，顾宁微眯眼眸，用手遮挡住这道强光。
直面强光的赵扬，忍不住“卧槽”一声。
张州侧过脸，不耐的说：“外面那个，能把灯关了吗？又不是丑的不能见人，做什么伤害我们的眼！”
门外的女人：“呵，老娘就算丑，也轮不到你们嫌弃！”
顾宁接了句：“那谁可以嫌弃？”
门外女人突然娇俏：“自然是我家亲爱的啦～”
赵扬“艹”了声：“这年头连npc都脱单了，我还是单身狗，好他妈悲催。”
张州揉了一把赵扬的狗头：“行了别贫，外面的，赶紧把灯关了，不然我们就关门了。”
顾宁站在赵扬身后，透过指缝可以看到光亮背后，有一个身穿红衣的人影。
女人有事要问，自然不能得罪他们，便把灯光关了，一瞬间暗下来的走廊，一抹艳红的裙摆，映入三人眼底。
赵扬忍住回头的想法，冷呵呵道：“红衣女鬼，我们仨的运气可真是好极了呢。”
那个“呢”就非常灵性。
张州闻言，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的别开脸。
顾宁的目光放在外面的女人身上，女人刚才没有反驳赵扬的话，那就说明——她确实非人。
灯光一暗，女人的面容就展露在三人面前，直直对着女人的赵扬，不得不承认这个女鬼确实有一副好皮囊。
他正要开口跟女人说话，就听见女人嫌弃的话：“让开，我要跟你后面那个好看的小哥哥讲话。”
赵扬：“……艹，还带颜值歧视？”
女人扬唇：“我不跟长得丑的人讲话。”
气的赵扬抡起拳头，被张州拦住，拉到一旁角落开解去了。
顾宁瞥了眼女鬼，抱臂站在门框边，清冷的眉眼不染一丝情绪：“找我什么事？”
女人见惯了好看的人，还没有看过像顾宁长得这么绝美的美人，她目光直勾勾的划过顾宁的眉眼，一寸寸的看着顾宁的脸，片刻后，她轻轻笑了声，语气暧昧：“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有女朋友吗？”
听见女人的话，赵扬低骂几句：“你要点脸吧！你不是有爱人了吗？别勾搭我们单纯的小队长。”
女人白嫩手指划过红唇，笑的妩媚：“哎呀，我不介意拥有两个伴侣。”
赵扬气的不行，想上去跟女人干一架，张州拉住赵扬，小声说：“你冷静点，这女人不简单。”
赵扬闻言，才恍然惊觉，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他看着女人娇丽的容貌，警惕心提到最高，这个女人，绝对不像外表那么无害。
能在短时间内激起他的怒火，赵扬再次对这个试炼副本产生怀疑，这真的只是个淘汰试炼玩家的低级副本吗？
赵扬跟张州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警惕浓重。
这个副本不简单，这个女人也不简单。
他们必须小心起来，不能让队长折在这个试炼副本里。
门边的顾宁，丝毫不知道赵扬和张州的打算，他冷眼看着门外搔首弄姿的女人。
女人小腿微抬，开叉到大腿边的裙摆划过小腿，她笑的暧昧，红唇透出迷人风情，一双勾人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顾宁。
顾宁眉头微蹙，不为所动：“请自重。”
顾宁越这么说，女人越兴奋，能勾得这般清冷人物失了端庄，才能证明她的魅力。
就在女人越来越兴奋时，就听见顾宁说了一句：“小心点，你的皮快裂开了。”
女人闻言，脸色大变，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过了几秒，她似乎反应过来，掩耳盗铃般的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宁冷漠道：“听不懂？那就闭嘴离开，我不想跟一个丑陋的人说话。”
女人的脸确实很美，娇丽柔媚，肤色白皙，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脸。
如果，这是她原本的脸的话，确实能称得上一句美人，可显然这不是。
女人脸色扭曲，眼睛逐渐变红，看着顾宁的脸，目露痴迷，她伸手摩挲着自己的脸，红唇呢喃：“好美，好美啊，如果，如果这是我的脸……”
女人周围开始围绕着一层薄薄的红雾，雾气中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女人还在呢喃着什么，声音太过细小听不清字眼。
顾宁见女人陷入梦魇，也没再说什么，眼神深深看了眼女人的脸皮，就准备转身关门。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改刚才的妩媚模样，红唇瞬间乌黑，指甲锐利弯曲，她伸手就要去抓顾宁。
屋内的赵扬和张州见状，脸色大变，两人急忙掏出道具就要往女人身上招呼。
可他们远没有门外的某东西快，只见女人被一股黑气缠绕住脖颈，高高悬挂在半空，而后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下，狠狠将女人甩到一旁的地上。
女人满脸恐惧，身体不住发抖。
这，这怎么可能？！那位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低级副本？！
在女人眼里，面前的黑气不是黑气，而是一位不可说的化身！
女人害怕极了，但她并不后悔觊觎顾宁的脸，她现在还是想要顾宁的脸，她太喜欢顾宁的脸了，喜欢到——
——要活剥下来收藏。
黑气收拾完女人，往顾宁身边飘了飘。
虽然刚才这东西帮了自己，但顾宁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对黑气产生不了好感。
见黑气要进来，顾宁冷着脸说：“太晚了，就不留你进来喝茶了，再会。”说完，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门外的女人，看到这一幕，突然想哈哈大笑，原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那位，也有被人拒绝的一天啊！
女人这么一想，觉得自己被拒绝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黑气没有动作，不过浓度显然易见的变多了。
它“pia”的一声打在女人脸上，然后消失在原地。
女人捂着打裂开的脸，惶恐不安的回到房间，在看到那裂开的地方时，心头怒火滔天，她一拳将镜子打碎，呼吸沉重的像牛一样。
过了一会儿，女人嘿嘿笑了起来。
碎裂的镜子上，面容崩溃的女人，歪着头，语气充满恶意：“呵呵，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的心肝儿好过！”
308房间内，灯光明亮。
顾宁一回头，就对上两双充满审视的眼神，赵扬抱臂道：“哼哼，快点说，你跟那黑气是什么关系？它为什么要帮你？”
张州看了眼顾宁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嘀咕道：“原来长得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那我要不要买个美容道具整整脸？”
顾宁哭笑不得的说：“够了啊你们俩，调侃归调侃，别人身攻击啊。”
不过他们说归说，眼中的担忧很浓重，看的顾宁心头微暖。
除了那个人外，就没人关心爱护自己了。
顾宁有些心惊的想。
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隐藏在意识深处的009，得意的笑了。
这个小插曲过去，顾宁继续讲自己发现的线索，他走到电视剧旁，问赵扬张州：“这个电视，你们打开看过吗？”
赵扬跟张州摇头：“没有。”
顾宁道：“打开电视，会播放一段类似广告宣传的画面，我一开始以为是无人机拍摄的，刚才才知道是怪物拍摄的。”
顾宁开始回想那些画面：“画面中有时间，这个大厦的租客，只有早上和傍晚出来活动，互相见面也不打招呼，很冷漠。”
“大厦的门会在晚上十点零六分打开，然后刚才的怪物也会出来巡逻，怪物看到开灯的房间会杀死房间的租客，我知道的线索就这么多。”
顾宁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刚才那个女人，她不是人，她的脸也是假的，如果我要是没猜错的话——”
顾宁低头看着茶几上的黄色人脸皮，冷静道：“这块皮，应该就出自那女人的手笔。”
顾宁的话，让赵扬和张州不寒而栗，赵扬想起女人对顾宁的殷勤，后知后觉的说：“所以她刚才说你好看，是……”
赵扬头皮发麻，没有说完。
顾宁接腔，道：“你猜的没错，她想要我脸。”
这话一出，赵扬忍不住“艹”了声，他抓了抓头发，抬头有些崩溃的问张州：“州啊，咱们这是试炼副本吧？”
张州也有些被吓到了，闻言迟疑道：“可能吧？”
难兄难弟对视一眼，不禁想抱头痛哭一场，这是什么破运气啊！
赵扬悲伤的看着顾宁，说：“队长啊，你可千万别是幸运e啊，不然我们胜利者联盟小队就要全军覆灭了！”
“幸运e？”顾宁纳闷的说：“这不是运气很好的意思？”
赵扬闻言，转头跟张州对视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州啊，队长不太靠谱啊。”
张州觉得也是，便点头附和。
岂料顾宁却道：“幸运e差不差，由我我说了算，我说它差它就差，我说它好它就好。”
铿锵有力的一番话，让赵扬热泪盈眶：“说得好！我赵扬没选错人，队长是yyds！”
顾宁一脸问号：“什么？”
赵扬一脸你不懂的表情：“队长是永远滴神！”
顾宁“哦”了声：“原来如此，多谢夸奖。”
赵扬：“不客气队长～”
见顾宁队游戏规则半知半解，赵扬跟张州便跟顾宁科普一番。
赵扬抬起手腕，指着手腕上的手环说：“这玩意儿就是副系统说的手环，我呢是三级玩家，手环颜色就是淡红，张州是四级玩家，手环就是浅红。”
顾宁一一看过赵扬和张州的手环，发现手环颜色确实不一样。
顾宁问赵扬：“手环颜色有什么讲究吗？”
赵扬听到顾宁的问题，挠了挠头，侧头问张州：“你觉得呢？”
赵扬也没指望张州能回答上来，但张州却很认真的说：“手环颜色是根据玩家等级而变化，我听某个大佬玩家说过，手环颜色越靠近绿色，就说明玩家等级越高。”
赵扬纳闷问：“为什么是绿色？”
顾宁道：“因为绿色是生命的颜色。”
赵扬一脸诧异的看着顾宁：“我怎么听着有点玄乎啊。”
张州点头认同顾宁的说法，眼中带着赞赏，不亏是他队长，给了顾宁一个佩服的表情，张州继续说：“最低等级的颜色是红色，然后就是黑色，最后是绿色。”
“一些老玩家可是凭借玩家手环来断定等级，”赵扬吐槽：“在副本里都看人下菜碟，看你等级低，就看不上眼，冷嘲热讽，现实又讽刺。”
张州没有说话，显然他跟赵扬遇到过一样的情况。
顾宁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们，沉默了几秒，一字一顿的说：“我们三个会拥有生命最茂盛的颜色。”
赵扬跟张州抬头看着顾宁，此刻的顾宁身上好像在发光，整个人充满了不屈不挠的干劲儿。
这种情绪也感染了赵扬和张州，两人齐声道：“我们三个一定会拥有生命最茂盛的颜色！”
顾宁闻言，眼眸微弯。
赵扬又跟顾宁介绍道具：“队长你要是闯关成功，得到金块先买防护类道具，防护类道具一般不贵，在副本里可以保命，比较划算。”
顾宁闻言，眼皮微抬，问：“你们就没想过买攻击类和诅咒类道具？”
赵扬苦笑一声：“队长，我跟张州我们两个实力不行，在游戏里混了几年才混到三级，在副本里就靠抱大腿闯关，那些大腿又不傻，他们会庇护我们，除了看上我们的防护道具，不然还能看上我们的身子吗？”
心酸的经历，从赵扬口中说出来，反倒有些搞笑。
顾宁在心底叹气，他知道赵扬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是不想让他难受。
可顾宁怎么会不难受呢？赵扬为什么要买防护类道具，他不想买攻击类和诅咒类，在副本里大杀四方吗？
赵扬想，但是实力摆在那里，他不能放肆，为了活下去，他只能当一个“医疗包”，为厉害的玩家保命。
顾宁抬手，揉了揉赵扬的脑袋，说：“没关系，以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你喜欢。”
赵扬抬头，眼泪汪汪：“队长，你真好。”
顾宁笑了笑，说：“乖。”
赵扬笑的开心，这一幕落在张州眼里，他别开脸，有些没眼看。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狗化了，啧。
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
赵扬和张州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顾宁见状，就说：“要不你们睡一会儿吧，明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咱们还是休息会儿吧。”
赵扬觉得顾宁说的对，屁颠屁颠的跑进顾宁的卧室里，开心的扑到床上喊了声：“队长快来，这床好舒服哦～”
顾宁笑着应了声。
一旁张州说：“你别惯着他，他这人容易蹬鼻子上脸。”
顾宁说没什么，然后催促张州快点。
张州跟在顾宁身后，觉得自己眼光真好，找了这么好的队长！
卧室内，顾宁睡在床上，赵扬跟张州睡在折叠沙发床上。
按赵扬的说法，是为了避免顾宁不适应，而他跟张州已经睡了那么多次，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顾宁有些失笑，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赵扬和张州很快入睡，床边是道具凝成的屏障。
顾宁却睡不着，他在心里喊：“009，你在吗？”
这次009很快应答：“在呢在呢，宁宁有事吗？”
顾宁问：“之前喊你怎么不在？”
009有些心虚：“我有事。”
一听就很心虚的话，顾宁说：“009，我不希望你骗我。”
009急了，它忙说：“我不是故意不理宁宁，我的能量不足，没有办法长时间清醒，真的不是故意不理宁宁，宁宁不要生009的气，009真的不故意的qaq。”
顾宁闻言，皱眉问：“为什么会能量不足？要问你补充？”
009不敢隐瞒，就实话实说：“需要宁宁和任务目标亲密接触。”
顾宁顿了下，没有回答，009以为顾宁是不乐意了，连忙道：“宁宁放心，不是什么不可描述的接触！”
顾宁轻笑了下，说：“我知道。”
“所以任务目标是谁？”
009轻咳几声，拿出自己编造好的游戏规则，再次念给顾宁听。
“咳，任务目标还没出现，等出现了我会告诉宁宁～”
其实已经出现了，但本体不在，它感受不到另一个主人的爱意，空间打不开，空间内属于顾宁的武器和部分神魂碎片也没办法拿出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009又重复给顾宁念了一遍它编造的游戏规则。
顾宁上次听009说规则时，心思都放在副系统上，没有仔细听，这次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但是他再细想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皱眉问009：“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009说：“就是字面意思呀。”
心虚到声音有些发抖的009，依旧认真的忽悠主人。
顾宁沉默几秒，问：“所以我记忆有损？然后还——死了？”
顾宁不愿意承认自己死了，但是重塑身躯的前提，就是他没了，不然为什么福利是重塑身躯而不是当世界首富呢？
009慌忙解释：“没有死！宁宁没有死！”
声音大到破音，细听还有些害怕。
“只是宁宁的身体损伤严重，才会有这个福利，”009镇定下来，开始解释：“至于记忆，宁宁之前得了病，记忆有损，不是什么大事。”
顾宁闻言，没再问什么。
许久后，顾宁才说：“009，晚安。”
顾宁睡着后，009才从顾宁意识深处出来，它小心翼翼的贴着顾宁的额头，声音乖巧，小声说：“晚安，宁宁。”
晚安，我亲爱的主人。
第二天天不亮，外面就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顾宁睡眠浅，瞬间醒来，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放松紧绷的神经。
赵扬跟张州还在睡，顾宁没有叫醒他们，下床穿鞋去了盥洗室。
洗漱完毕后，才叫醒赵扬和张州：“醒醒，我们该去找线索了。”
赵扬跟张州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穿鞋洗漱，等全部洗漱完毕，天已经亮了。
顾宁打开门，就看见走廊上所有租客的房门大开，租客们陆续从房间里出来，顾宁三人跟在租客们身后下楼。
楼下的玩家们，经过昨夜的巡逻，已经少了将近一半。
赵扬小声说：“我要是经历了被搅成肉泥，回去立马得进医院看脑子。”
顾宁觉得赵扬说的对，试炼玩家本就没有正式玩家经历的多，猛地遇到这种事，回到现实世界可不得进医院看心理医生。
电梯内有些拥挤，赵扬和张州怕租客占便宜，就挡在顾宁身前，不让租客们有机会碰到顾宁。
赵扬看着那些把目光放在自己身后的租客，气的直哼哼：“怎么？你们没见过好看的人吗？再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踩爆！”
有了赵扬的话，租客们这才收回视线，转而开始唠嗑。
“也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每次来客人，食物总会丰盛一些。”
“哎，我想念那美味的肉泥了，吸溜吸溜……”
“我也是，吸溜吸溜……”
这话听的赵扬和张州，一阵不适。
而被它们挡在身后的顾宁，此时正在跟黑气斗争。
黑气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直奔顾宁的衣摆，顾宁感觉腹部冒凉气，低头一看，正对上黑气。
顾宁咬牙切齿的抓住黑气，可黑气太过狡猾，怎么肯让顾宁抓住，于是一人一黑气，互不相让。
最终还是黑气落了下风，它不忍伤顾宁，顾宁又实在防守太厉害，黑气郁闷极了，蔫头巴脑的消失在顾宁面前。
见黑气垂头丧气离开，顾宁开怀的笑了下，跟他斗？黑气还嫩了点。
在顾宁意识深处看到这一幕的009，恨不能立马恢复能量，把这一幕录下来，好嘲笑某人。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
一楼已经排了老长的队，队里有租客也有玩家。
顾宁一出现，就吸引了众多目光，陈闻在人群中看到顾宁，不禁眼眸发亮，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看的身侧的刘雨和王如一脸嫉恨。
顾宁忽视周围投来的目光，静静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眉目如画。
赵扬跟张州站在他身后，时不时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没过几分钟，随着一阵拖沓脚步和轮子滚动的声音，顾宁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
他抬头一看，目光为之一震。
——昨晚的怪物，带着巨大推车内的肉泥，站在发放早餐的地方。
——给租客们发放早餐。
顾宁环视四周，除了玩家，租客们脸上都露出一种贪婪的欲念。
在看到队伍前面，那狼吞虎咽吃肉泥的租客时，许多玩家都变了面色，开始反胃呕吐。
顾宁眉头紧锁，开始思考。
这个大厦里，还有活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