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猛然一惊,顺着李虎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露出半个身子的方晴正拉着吴瑞缓缓后退。
绝对不能让刘伟发现她,绝对不能让他们带方晴去派出所,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张维突然大叫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挣开押解他的jǐng察,迅捷的扑向李虎,近了身,死死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到地上就是一顿狠踹,直到jǐng察将张维拉开,李虎已经彻底晕厥过去。
“算你捡了便宜!”张维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刚刚击打李虎面部的拳头正在往下滴血。
一帮学生也跟着高呼起哄,简直是见血就疯的公牛。
“找死!”刘伟暴跳如雷的赶过来,举起jǐng棍就要抡向张维。
张维冷哼一声猛然发力,拖着押住他的jǐng察冲上去,脑袋盯住刘伟的下巴颏,吼道:“怎么,jǐng察就随便打人啊?你打啊,有种你他妈?的打啊……”
浑身用力,头部死死抵住刘伟的胸口,将他撞退了几步,撞到jǐng车上。
刘伟看着张维冷厉的眼神,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悸,而被张维紧紧贴着,就算这一棍子抡下去也没多少伤害值,只能尴尬的举着jǐng棍,让人想起【zìyóu女神像】。
学生们见刘伟要动手,顿时群情激奋,齐齐的喊着号子,在车上直跺脚,可怜的车子顿时摇摇晃晃。
几个jǐng察忙上来将张维拖开。
“把他扣起来。”刘伟冷冷盯了张维一眼,忽然趴在张维耳边低声道:“小子,你有种,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张维冷哼:“姓刘的快倒了,姓臧的也快倒了,怎么,你还想指望这份工作养老啊?除非你不怕鬼敲门。”
刘伟一愣,双目陡然瞪大,良久才咬着牙道:“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五月天,风太小。”张维微微一笑,双眼眯起来,看来这刘伟也不干净,相当的不干净,随即抿紧嘴唇,上了jǐng车。
一排车呼啸着赶往派出所。
有人坐jǐng车接孩子上下学,有人坐jǐng车钓少妇,有人坐jǐng车抓小偷,当然也有人坐jǐng车时并不风光。
张维实在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坐过jǐng车,所以全当此次是破?处,虽然别人看来多少有些丧气。
但是他看了看身旁的于朗和后面面包车上没心没肺的热血小青年们,众人脸上全然没有一丝颓丧。
“真他妈?的年少轻狂啊。”一些岁月的剪影渐渐浮现,张维不由得开怀。
坐在他身旁的于朗啊啊叫了两声,撇嘴道:“jǐng察叔叔,我能不能换车?”
“怎么了?你哪那么多事儿。”前面坐在副驾驶的jǐng察头也不回不耐烦的说。
“你们这jǐng车怎么连座垫都没有啊,公费都让姓刘的提走打?炮了?”于朗又转头盯着张维道:“这家伙刚过北电就看着我yín笑,他是不是gay啊?”
“我是强攻!”张维嘿嘿直笑。
于朗疑惑。
“能让你痛并快乐着。”
于朗总算听出点苗头,一哆嗦,离张维远了一些,随即突然道:“不对,你要是gay不可能喜欢我大姐。”
“你姐,方晴?”张维暗说难怪他叫方晴大姐,原来是亲戚,想起方晴安然无恙,心情大好,于是凑近于朗道:“我是双xìng恋不行啊?”
“靠,少装了。”于朗撇嘴,“虽然穿的破了点,长的丑了点,不过起码不软蛋,够**!”戴着手铐的手抬起,竖起大拇指。
张维盯着问于朗道:“你和方晴什么关系,亲戚?”
“不是。”
“你不是叫她姐么?”张维不解。
“你什么逻辑,不是亲戚就不能叫姐了?”于朗一说,张维顿时觉得自己又低估了方晴。
本以为让方晴高中时与于朗是校友,让她打电话叫于朗过来,却不想方晴是大姐头,于朗还是她小弟。
如果不重生,还真不知方晴那小妮子有这么一面,但是转而一想,这次暴力事件曾对方晴产生过什么样的影响。
有多么恶劣!
他又问:“她在学校怎么样,学习好么,朋友多么……”
“……”于朗叫道:“拜托,能不能别这么八卦?有本事你自己去问她。”
张维愣住,回忆起往rì的点点滴滴,似乎对方晴的关心太过自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她希望得到什么,从来没有真正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他本以为既然喜欢对方,那么付出就足矣了,却不想再世为人所懂的道理,还不如一个孩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想拍拍于朗的肩膀,但无奈手被拷着,只能狠狠撞了对方一下。
“下次我直接告诉你们老师,告诉他你jǐng察翘课去玫瑰园。”张维看着不耐烦的于朗冷言冷语。
于朗猛的做起来,怪人似的盯着张维道:“你,你怎么知道那边?”
张维撇了撇嘴,如果事情顺利,待会儿就要过去。
于朗见张维不答,郁闷的“靠”了一声。
车子此时却忽然停下。
两人抬起头,派出所到了。
一群人很快被押进派出所二楼一间大会议室里,有人站着,有人靠着墙萎顿着。
不一会儿,刘伟气势汹汹的带着人来录口供。
李虎那边几个能说清楚话的要先录,但怎么录的张维等人却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另一个屋子里,与张维他们隔很远。
又过了半个小时,刘伟带人鱼贯而入,分别抓了几个看着年龄比较小的问,基本是姓名,家住哪,电话多少,为什么打架云云。
唯一让张维欣慰的是,没有人白痴到问他们xìng别!
然而一圈下来,却没有人搭理他,基本上都是哦哦啊啊的胡乱应付,气得刘伟摔了不知几个圆珠笔。
原地转了几个圈,他朝一个jǐng察道:“给他们学校打电话,让他们校长来,这都是什么学生,怎么教育的?这都是什么素质!”
那jǐng察出去半天,就小跑着回来道:“所长,那边占线,打不通。”
“你不会继续打?”刘伟颐指气使。
那人刚想再说,见刘伟脸sè不好,只能摇头走出去。
没一会儿,那jǐng察又回来,苦着脸道:“所长,真占线啊。”
“全他妈?的是废物,废物,连电话都打不通,还能干什么,你们连废物都不如。”刘伟摔门而出,亲自上阵。
于朗嬉笑道:“我堵他还打不通。”
“哦?那他也是废物不如了。”张维一听,会意的点头,打通了才怪。
于朗嘿嘿笑道:“大姐那么讲究的人,怎么能丢下兄弟们不管?”
“大姐打电话调戏老头子呢,没准她用这招都不知道救你几次了。”张维戏谑的看着于朗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些?”
“你怎么知道?”于朗郁闷的说。
张维心说,我还知道校长是她爷爷的老战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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