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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拍卖的东西渐渐不堪入目,在座的除了殷渺渺,几个女修的脸色都不自然起来。

殷渺渺再好奇也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掉节操,便道:“时辰不早了,要不然师妹们先去休息吧。”

寒杉松了口气,虽然大半夜回门派有点奇怪,但总好过在这里挑战节操,正打算告辞,殷渺渺就递过去一块号牌:“房间在楼上。”

寒杉&朱蕊:“???”

“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让你们回去?”殷渺渺说,“楼上有房间可以休息。”

寒杉吓一跳:“不了不了……”她不想睡到半夜发现身边多了个没穿衣服的美少年,她自觉修为低微,不想挑战这么高难度的。

“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玩。”江离温和地笑道,“月影馆每个房间里都有月华泉水,灵气充裕,于修行大有裨益,师妹们不该错过。若是不要人陪着,打发他们走就是了。”

夏秋月道:“江师兄,听说月华草三十年一生,所以唯有珍萃节时才有,是真是假?”

“真的。”辟芷峰以种植灵草为主,江离十分熟稔,“两位师妹,错过就要等三十年哦。”

“而且,月华草结的果酿成的酒也不错。”梅落雪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们殷勤劝说,两人便迟疑起来。殷渺渺想了想,干脆道:“我也累了,咱们一块儿上去,还能说说话。”又给了两个少年一枚灵珠,吩咐道,“你们俩不必跟来了。”

两名少年拜谢后退下了。

她都这么说了,寒杉和朱蕊不好拒绝,点头同意了下来。夏秋月和梅落雪自然也不会再留,大家便一同离开。

殷渺渺人都走到门口了,又仿若想起件事来,促狭地转头:“我们走了,几位师兄师弟尽兴。”

江离无奈极了:“殷师妹别打趣我们了。”

袁落格外恶劣:“说尽兴,谁比得过你。”

“也是。”殷渺渺对他们摆摆手,带着女孩子们上楼去。夏秋月被红砂真君管得严,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好奇地问:“什么尽兴,后面还有节目?”

殷渺渺侧了侧头:“夏师姐想看吗?”

夏秋月没做声。殷渺渺想起那天江离说过的话,心中了然:“我做东,尽管放心。”

梅落雪倒是不掩饰自己的好奇:“有趣吗?”

“有趣不有趣,看了才知道。”殷渺渺眨眨眼,“正好咱们分开了,他们玩的,我们玩我们的,不挺好?珍萃节又不是给他们男人准备的,也有我们可以找的乐子。”

几人都有些心动,没有开口拒绝,殷渺渺就道:“莲生,麻烦你了。”

“好。”露华浓应下来。

三楼的房间是一个偌大的套间,布置得清新淡雅,她们刚刚坐下,便有一行眉清目秀的美少年进来表演剑舞。

他们统一身着宽袍,剑耍得像模像样,只不过被寒杉鄙视了:“这算什么剑。”

殷渺渺道:“舞的又不是这个剑。”

众人不解其意,等为首的几个少年一个后跃,袍子高高扬起,她们才发觉原来里面是不着寸缕的。

原来,美人舞剑,意在不可描述。

虽然有些尴尬,但女修毕竟不是凡俗女子,他们仅作表演而不近身,她们也就慢慢适应了。

剑舞表演完,少年们齐齐鞠了一躬就退下了。

而后又进来四个男子,鼓瑟吹笙,技艺尚可,然衣服通通半透明,若隐若现,随着窗户里穿进来的夜风显出身材,该明显的地方明显得不得了。

等一曲奏毕,露华浓便道:“差不多了,几位仙子请进来沐浴。”

殷渺渺率先起身:“你们肯定不习惯有人服侍,就我们师姐妹说说话吧。”

三楼的包间与楼下最大的不同就是有一个白玉池,如今里面已注满了月华泉水,一股草木的香气在鼻端弥漫开来,清新冷冽,灵气萦绕。

夏秋月目露赞许:“不亏是月华泉水。”

露华浓道:“几位仙子可以先回屋更衣,浸泡月华泉只能着普通的衣物。”顿了顿,又道,“亵衣为上。”

说是这么说,但除了殷渺渺穿了抹胸和纱裤,其他人都穿着中衣来了。她倒也不尴尬,大大方方道:“我伤势未愈,让你们看笑话了。”

梅落雪走进池中,口中道:“是师姐在陌洲受的伤吗?”

殷渺渺把自己浸到水中,清凉的泉水裹住了全身:“不,是失踪时的旧伤。”

梅落雪讶异道:“我只听云师兄说你失踪了,怎么还受了伤?”

“问题就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殷渺渺做出放松后随意闲聊的样子,苦笑着说,“我的神识受损严重,怎么受的伤,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到的陌洲,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件事许多人在私底下议论过,说不好奇是骗人的,一向明哲保身的夏秋月也忍不住问:“全都忘记了?”

“连自己是个修士都忘了,而且令牌也遗失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冲霄宗的弟子。”殷渺渺叹了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是一头雾水。”

梅落雪问:“真君不曾与你说明吗?”

“怪就怪在这里了,师父不肯告诉我。”殷渺渺半真半假道,“你们可知道个中原委?”

以夏秋月的性格,平时绝不会多这个嘴,但是大家刚刚一起做了坏事,亲密感不曾消退,她思忖片刻,说道:“不知道,只是听说了你失踪的消息,说起来,到底为什么会失踪,在哪里失踪,好像一点都没有听人提起过。”

梅落雪亦道:“这么一说是有点奇怪。如果只是做任务时遇到了意外,何至于如此讳莫如深?”

“师父不希望我再追究。”做戏做全套,殷渺渺仿若十分困扰,“但谁发生了这样的事都不可能真的不在意吧。”

夏秋月微微蹙眉:“殷师妹,我想真君不让你追究必然有其缘故,你最好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说的也是,何况现在我是想知道都无从下手。”殷渺渺幽幽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灵酒好了。”露华浓端着冰镇好的灵酒过来,给她们一人斟了一杯,轮到殷渺渺的时候,故意饮进口中,以唇相渡。

相濡以沫后,他笑微微地对寒杉道:“寒仙子,这就是樱桃酒,你以后可别点错了。”

寒杉:“……”她考虑回去就闭关练剑,以后历练就哪里危险选哪里,坚决不要来风月场里看新鲜了。

露华浓来了这么一出,刚才的事自然被带过去了。众人又聊了些趣事,话题不知不觉间就转到了珍萃节后的秘境选拔。

夏秋月试探着问:“殷师妹可知道这次的秘境选拔是什么章程?”

所谓秘境,非常像是游戏副本,定时开启,人数限制,要求等级,旨在给进入的弟子刷装备和经验,但秘境本身是什么,尚无定论。

即将开启的素玉秘境属于冲霄宗,百年一遇,金丹以下可入,是绝对不容错过的机缘。唯一的问题是人数有严格的限制,因此,每次秘境开启,宗门就会举行选拔。

可能是出于某种恶趣味,每次秘境选拔的标准都不一样,据说,既出现过与门内大比一样的擂台赛,也出现过完全凭运气的抽签……前者好说,若是后者,他们这些亲传弟子一点优势都不占,所以,早在珍萃节开幕前,大家就开始打听起了这次选拔的具体情况。

夏秋月是红砂真君的徒孙,比起殷渺渺和任无为的师徒关系终归要疏远一些,向她打听一点也不奇怪。

殷渺渺很清楚,消息都是有来有往的,故而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师父和我提过一些,说是……非常特别。”

“特别?”梅落雪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不是擂台赛了?”

殷渺渺摇摇头:“应该不是,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是擂台赛有好也有坏,好处是斗法弱的人也有机会,坏处是万一是抽签,完全听天由命不能自主。

“说不定是比谁没良心,那你倒是有机会了。”露华浓笑盈盈道。

殷渺渺睨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不敢。”

“不敢?”殷渺渺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拂过他手腕上薄嫩的肌肤,“不是第一次了,你今天特别不安分。”

露华浓凝睇着她:“那怎么办,要罚我吗?”

“是啊。”殷渺渺借着他的力量站起身来,跨出浴池,“得让你长长记性。”她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拽进屋里去,只留下一句,“我先休息了,各位自便。”

不一会儿,隔壁屋里传来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在此之前,她们从未想过男人的喘息居然可以这样诱人,听得人两颊情不自禁地发烫,视线无处安放。

好在没多久,隔绝的结界就被开启,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满场静默,迷之尴尬。

少顷,年纪最长的夏秋月清了清嗓子:“不早了,咱们散了吧。”

没有人不同意这个贴心的建议,池中的人顿时作鸟兽散。

隔壁屋中,露华浓倒在柔软的褥子里,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我帮你,你却要罚我……好没道理。”

“是啊,我就是不讲理。”殷渺渺垂首吻住他的唇,“你能把我怎么样?”

露华浓眼睫一颤,徐徐闭上眼:“那我只能受着了。”

殷渺渺不禁深深吸了口气,人的恶念是被关在牢笼里的野兽,一旦失去了枷锁,就会做出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来。

一个美人伏在身下,说任尔为所欲为,真的是非常容易诱出人施虐的。她情难自禁,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血珠沁了出来,被她舔去。

他的眼眸真成了一汪秋水:“别折磨我了,好不好?”

“好。”她也不想折磨自己,痛快地应了。

烛火跳跃,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映在了屏风上,如鱼在水,无限欢愉。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

当当当!我改名了,昨天人工统计了一下评论区里的投票,最后《前任遍仙界》以比较明显的优势胜出,所以决定依据数据结果把书名改了。然而,我知道肯定有些读者是会对这个新名字不满意的,很正常,大家都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对此我感到非常非常非常抱歉。

我改书名,不是因为原来的风月不合适,而是因为不够吸引人,没有比风月更合适的。但是我渴望能够吸引更多的路人进来看,所以取了一个可能在很多读者看来不够庄重,甚至属于哗众取宠的名字。咳,说白了,文名和文案都是诈骗,吸引读者眼球,故事内容是质量……我希望读者即便是觉得新书名不够好,也能够理解原谅我的决定,谢谢大家。

改个书名未必能够救活我惨淡的点击,过几个月要是没什么用就改回《风月录》,或者完结以后改。但我是比较希望可以起作用的,收益多了,动力就足了嘛,我们全职作者当然要向金钱势力低头_:3∠_又及,平时大家留言就五六十条,昨天破两百了,平时的你们都去哪里了啊……蛋蛋疼。

好了,关于改名的公告就到这里,个人而言,经历了“要取这种名字吗不要吧好俗哦”到“多看看的话好像也挺霸气的”……我在接受它,希望大家也能接受吧。不过,改名到底是给大家带来了不便,为表歉意,今晚加更一章,谢谢大家,么么哒。

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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