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见叶妙雨一直看着自己吃东西,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给叶妙雨递上一块糕点,要么?味道不错。
不要。叶妙雨将脸撇向一边,撒娇似的说道。
陈奇耸耸肩,继续将糕点塞进自己嘴里,优雅的咀嚼两下,随后抿上一口红酒,将其冲刷下去。
叶妙雨再次回过头来,诶,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陈奇看了叶妙雨一眼,反问说道,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叶妙雨翻了翻白眼,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
陈奇笑了笑,应聘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是当兵的。
切,不说算了。叶妙雨不爽答道。
陈奇身上的确有股军人的气质,而且有时候这股气质显得格外的浓烈。
不过叶妙雨感觉,陈奇绝对不只是当兵那么简单。
但陈奇不愿多说,她也不想多问。
陈奇酒足饭饱,从兜里掏出一根丝帕,将几块糕点放在上面,小心翼翼收起。
叶妙雨不免疑惑,你干嘛?
这糕点不错,给绾绾带回去尝尝。
叶妙雨:
她这个做妈的还没这么上心,陈奇却一心不忘绾绾,叶妙雨有时候都有种幻觉,陈奇好像真的是绾绾的亲生父亲。
但就在这时,一道轻蔑之声响起。
这位朋友,你在宴会上大吃大喝也就算了,却还打包打走,素质未免也太令人不齿了。
寻声望去,却见几名温文尔雅的西装男子,结伴朝这边走来。
又有人开腔,我看这是个穷乡僻壤来的吧,平日里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想多拿一些,回家偷偷的吃。
啧啧啧今晚的宴会,该是上流人士到场,怎会出现如此低俗之人?真是掉了我们的身价。
陈奇眉头微皱,几位,我们认识?
却见一名男子上前,伸出手来,你应该就是陈奇吧,认识一下,鄙人薛玉山。
陈奇打量了薛玉山一眼,并没有与其握手的意思。
喂,小子,薛少在跟你打招呼呢,你是装聋还是装瞎?
薛玉山微抬手臂,制止了那人的叫嚣。
陈奇,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当众羞辱了我的朋友,薛某别的不说,就是分外讲义气。薛玉山抽出一根凳子,在陈奇对面悠然坐下,我觉得,这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你朋友是谁?
陈奇,你难道不认识我了么?,却见薛玉山身后,周杨波愤慨的质问陈奇。
陈奇还未说话,叶妙雨顿时一惊,周杨波!你怎会在这里?
周杨波冷笑连连,叶妙雨,你这个贱人,背着我在外勾搭男人,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叶妙雨大怒,周杨波,请你自重,什么叫我背着你在外勾搭男人,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
陈奇的视线在周杨波身上巡视一圈,周杨波谁啊?
周杨波:
叶妙雨:
哦~~~,陈奇突然恍然说道,就是前不久骄横跋扈,被打成猪头那个?
陈奇笑了笑,不好意思,你脸不肿了,我还真没认出来。
听到这句话,周杨波只觉脑中那根敏感神经被狠狠拨动了一瞬,勃然大怒,陈奇,你休莫猖狂,我知道我无法奈何得了你,但不代表别人无法奈何你!
陈奇端起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所以呢,上次找来你老子为你撑腰,这次又找了这个叫什么来着。
薛玉山:
他刚刚才做过自我介绍,陈奇这就忘记了?
薛玉山自认为不可能。
但从陈奇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来,好像又不是在说谎?
还是说,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让对方记住?
陈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混账!周杨波上前怒斥,这位可是樊城薛家大少,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薛少无礼!
陈奇眼睛在周杨波脸上停留,答非所问,我总觉得,你脸上少了点什么。
话音刚落,却见陈奇突然端起桌上一个空盘,轻描淡写一抛。
嗖~~~
空盘极速旋转,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精准无误的盖在了周杨波脸上。
噼啪!
空盘炸裂,散成无数碎屑。
周杨波当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如此巨大的动静,顿时吸引了周围之人的注意。
只见周杨波此时面孔上浮现出了一个血红的盘印,鼻子塌陷,鼻孔之中的血液疯狂往外渗出。
看到这里,陈奇神态怡然,满意的点点头,嗯,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叶妙雨被吓傻了,她没有想到,陈奇会如此雷厉风行,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她从进入宴会现场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他人。
可陈奇倒好,不仅敢得罪,还往死里得罪。
叶妙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薛玉山愣了半晌,待其反应过来,面色阴沉,朋友,你不觉得你的行径,有些过分了么?
陈奇拉了拉自己西装衣袖,看都没看薛玉山一眼,不觉得。
薛玉山嘴角微抽,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莫要太过嚣张,也许哪天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后悔莫及。
陈奇终于赏赐的看了薛玉山一眼,惹不起的人?
陈奇莞尔,你不会是在说你吧?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了过来。
哟,什么事这么热闹?
好像是有人当着薛家大少薛玉山的面,打了周杨波。
薛玉山?他从国外回来了?
啧啧啧何人如此胆肥,周杨波与薛玉山以兄弟相称,敢打周杨波,这与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这还不算,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姜家的晚宴场地,在姜家的地盘大打出手,这已经不是胆不胆大的问题了。
而在宴会大厅人群中,一对男女春风得意的站在那里,身处一众贵族人士之中,好似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元青,这个宴会好大啊,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宴会!其中那名女子,激动而又小心翼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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