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没想到,之后的事情像是疯马失控一样,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奔腾,完全失去了控制。
谢石:……
这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眼前这片快要被他瞪出个孔却还是一成不变的黑暗,谢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瞎了没察觉。
自从跌落这个丁点光亮都没有的地方,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当真是诡异得很,连灯都点不起来。
不,其实也不是点不起来。他点火的时候还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给烧了下,指根还有些生疼呢。
但这样大的火,愣是没在这黑暗中留下痕迹,就跟被黑暗完全吞噬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也根本就不可能点亮前路,他不得不在这片黑暗中开始瞎摸乱转起来,意图找到一些线索。
只可惜人在看不到东西的情况下还真的很难寻到什么出路来。谢石在这里头瞎琢磨半天最后也没整出门道来,弄得他都有些泄气了。
“唉,没想到啊……”他在这百派围攻下都能全身而退,过往遇到的那些种种绝境也都在他永不泄气的拼劲下被一一化解。结果却在一片黑暗前束手无策,谢石也是心情复杂。
他现在是运气好,一路上没碰上什么天敌或者敌对,不然在黑暗中有他一壶好吃的。
但他又无法在这黑暗中做出什么花来,便只能继续瞎摸胡乱走,继续摸索道路了。
不想还真叫他这样摸出个动静来。
这个空间为黑暗所主宰,任何光源落在这里都会被湮没,留不下任何痕迹。人身在其中甚至会因为无知无觉无感而逐渐失去对自身的认知,也失了对时间的感知。
谢石在这个空间不知摸索了多久,一路上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碰上任何活物。
他都走得有些倦了,也深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正犹豫着要不要请出某位沉睡的大能,看看她能不能给些提示。
自从凤鸣城归来,谢石便不再是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了。他的命运因为一个残魂发生了偏转,背负着责任,走上了一条孤独的道路。
他是没有后悔过。因为变强本就是他自己的祈求,为此他愿意付出代价。
而这位姑奶奶这些年也一直寄居在他的神魂深处沉睡着。她的残魂实在是太虚弱了,缺损严重,又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磋磨,本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但待在谢石体内,她也能在凤凰血的支撑下待得久一点,更久一点——
对方这些年已经在同源血脉中恢复了些,虽然总体来说还是零碎得不忍直视,但总算比之前随时都会消失的情况好上太多了。
有时候也会自行醒过来提点谢石一番。但大部分时候也还是在沉睡的状态。
谢石也知道她的状况,很少会去打扰对方。但眼下这场面他一个见识短浅的小辈着实有些应对不了,就只能求助于见多识广的姑祖了。
结果这样才一想,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沟通那位姑祖,他便觉身体一震,体内的血液也随之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似乎一瞬间就沸腾起来。
谢石面色瞬变。哪怕黑暗中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也没有人看,但想必此刻定然是难看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何物竟然引得凤凰血脉也一同沸腾起来?!
这般剧烈的反应,即便是在之前碰上凤凰残血都没到这个程度。这得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感觉到体内那股强烈冲撞似是巴不得下一刻就要冲撞出来的热意,谢石甚至都有些怕了。
凤凰血脉不同于别的。自觉醒这股血脉以来,谢石对其敬畏有之,郑重有之,甚至对其还有些恐惧。
他不像是生来即流淌在他身体当中的人类血液,那样自然,与他的神魂契合浑然一体。
凤凰血脉自然也是一开始就流转于他血脉当中,是他生来有之的东西,是他祖辈留给他的印记。不然席慕青也不会选中他来作为执行者。
但同人类血液不同,它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醒着的。
不错,谢石一开始体内的凤凰血脉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一个种子了。多年前流落人间的凤族意外与人族结合,意外留下血脉,然后一代一代下来已经稀释得剩不了多少了。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他现在是运气好,一路上没碰上什么天敌或者敌对,不然在黑暗中有他一壶好吃的。
但他又无法在这黑暗中做出什么花来,便只能继续瞎摸胡乱走,继续摸索道路了。
不想还真叫他这样摸出个动静来。
这个空间为黑暗所主宰,任何光源落在这里都会被湮没,留不下任何痕迹。人身在其中甚至会因为无知无觉无感而逐渐失去对自身的认知,也失了对时间的感知。
谢石在这个空间不知摸索了多久,一路上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碰上任何活物。
他都走得有些倦了,也深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正犹豫着要不要请出某位沉睡的大能,看看她能不能给些提示。
自从凤鸣城归来,谢石便不再是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了。他的命运因为一个残魂发生了偏转,背负着责任,走上了一条孤独的道路。
他是没有后悔过。因为变强本就是他自己的祈求,为此他愿意付出代价。
而这位姑奶奶这些年也一直寄居在他的神魂深处沉睡着。她的残魂实在是太虚弱了,缺损严重,又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磋磨,本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但待在谢石体内,她也能在凤凰血的支撑下待得久一点,更久一点——
对方这些年已经在同源血脉中恢复了些,虽然总体来说还是零碎得不忍直视,但总算比之前随时都会消失的情况好上太多了。
有时候也会自行醒过来提点谢石一番。但大部分时候也还是在沉睡的状态。
谢石也知道她的状况,很少会去打扰对方。但眼下这场面他一个见识短浅的小辈着实有些应对不了,就只能求助于见多识广的姑祖了。
结果这样才一想,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沟通那位姑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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