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全抱着陈好,又是在他的地盘,刺客是不敢动手的。
躲在远处的亲兵马上弄了担架来,把陈好抬到了哈大全的府邸,并找来了最好女军医,给主公的女人看病,自然不能用男的。
经过专业人士的处理,喝了些麻沸散,陈好才安稳睡着。
“陈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谁刺伤了她?”
“刺伤他的人又在那里?”
哈大全连续问了三个问题,郑鼎跪在旁边一脑门的大汗,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现在是哈大全身边的密探首领,等于保密局长的角色,哈大全问的问题,本来是他必须知道的,可现在他不知道答案。
“我问你话呢?哑巴啦。”哈大全很少这么愤怒。
“主公。臣该死。”
“不知道就去查,还呆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滚,滚,滚。”
郑鼎灰溜溜的跑了,自从到哈大全身边,还是第一挨骂。不过,他不觉得冤枉,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他的失职。
陈好在其他地方受伤可以,被砍死了都没关系,就是不应该在马尾大营被砍。按照哈大全的要求,对马尾大营樱馆要全面控制,不能留下一丝的纰漏。有人能砍伤陈好,就有人能刺杀哈大全,这个纰漏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郑鼎这次是发狠了,他马上下令大营进入戒严状态,所有人回到自己的营房和住所,由各单位负责人对名单清点人员。戒严开始,还在街上游荡的可疑份子,不问缘由全部抓起来,直接送进大牢。
马尾大牢的牢头张松,绝对是个恐怖的人物,他出身东厂是一个专门研究刑讯的高手,在他手里,死人都能开口说话。
张松是监军太监张跃的亲外甥,因为这层关系,虽然知道张松是东厂的人,哈大全也委以重任,并信任有加。
张跃现在不在福州,哈大全几次要求把张跃调到福州,不知道为什么,魏公公一直没有答应。
因为哈大全现在是丁忧在家,名义上没有公职,所以在马尾大营监军太监的职位一直是空着的。反正哈大全本人就阉党,有没有一个太监看着都无所谓,他们都是一伙的。
在张松的手段下,这些人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不过,刺杀陈好的凶手不在其中,倒是抓到不少其他势力安插的钉子,也怪他们不小心,被樱馆的密探抓个正着。
听到郑鼎的报告,哈大全黑着脸说:“全丢到海里去喂鱼。”
“是。主公。”郑鼎又溜了,现在这时候还是离主公远点,把丢人丢海里喂鱼还行,他可不想被丢海里喂鱼。
哈大全是不指望郑鼎了,刺客大概已经逃出马尾大营了,要知道纤细经过,让陈好自己说比较简单。
陈好昏迷了一夜,到第二天中午才转醒过来。
看陈好睁开眼睛,哈大全急忙上前关心的问:“还痛不痛,你想吃点什么,我叫人端过来。”
陈好感到浑身无力,伤口还在隐隐的作痛,她无力的说:“水。”
“水。”哈大全的嗓门可足够大,马上就有使唤的丫鬟把水送了进来。
哈大全结果碗,把丫鬟赶了出去,他亲手喂陈好喝水,十分的细心体贴。陈好很听话的喝了几口水,她看向哈大全的眼神里温柔了许多。陈好命苦,从小没有家人,被人按照杀手定位养大,出了大姐,哈大全是对她最好的人了。
“是谁刺伤的你,告诉我,我帮你砍死他。”哈大全关切的问。
陈好更感动了。其实哈大全的心理比较邪恶,他急于找出隐藏在马尾大营的钉子,这可是必须面对的严重问题。
“是,信王的人。”
“你这段时候都在那里,怎么会突然回来的,又怎么会被信王的人打伤的。”
“我一直在奉圣夫人那里……”
原来陈好在京城刺杀朱由检不果后,一直隐藏在暗处寻找机会,可王府守备太过严密,她根本就没有机会。
很快陈好就被东厂的人找到,东厂的人没有为难陈好,而是把她带到了奉圣夫人的府邸。客氏希望陈好不要想着报仇了,信王不是她能碰的,并许愿说,只要陈好老实点,就给她一大笔钱,将来给她找个好人家。如果陈好不同意,就只有杀了她,看在流苏的情分上,客氏不想这么做。
陈好是被客氏养大的,也不敢违背大姐的大姐。虽然心里不愿意,口头上还是答应,并一直呆在客氏身边。
自从客氏生了孩子,对陈好的看管也不严了,趁人不备陈好跑了出来,想南下到哈大全这住段时间在做打算,没想到路上碰到了朱由检的人,并碰巧看到了一桩不得了的买卖,才会被朱由检的人千里追杀。
她原本以为进了马尾大营就安全,没想到才放松一些就被杀手抓到了机会,要不是黑子赶到,她就是一具尸体了。
当时哈大全去请南举益不在家,陈好不敢接近其他人只好躲在巷子。是黑子叼了帐篷、食物和急救包给她。还好哈大全回来的及时,要是耽误几天,哈大全恐怕只能在箱子里找到陈好的尸体了。
“你真是太茹莽了,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本就是不该看,也不该知道的。”
“不能杀了朱由检,坏了他的好事,也不错啊。”
“说说,朱由检在搞什么?”
“朱由检从荷兰人那里购买了700条弗朗基火枪,还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能到了二十把打着哈字刻印的短火枪。”
“什么?”
700条弗朗基火枪,绝对是大事,可没有二十八哈家的短火枪事大,能打上哈字的火枪都是有膛线的,有朝鲜的秘密工厂监制,每一把都有编号,只装备哈家军的主力部队,绝对禁止外销。谁胆子这么大,竟然卖了二十把朱由检。
“哈家有内鬼,很可能已经渗透到很深了,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火枪上的编号你看到了吗?”有编号,哈大全就知道是那一批生产的,就能查出是谁把枪卖出去的。
“当时太远了,我只看到一个哈字,其他的没看到,就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在什么地方交易的?”
“杭州府。”
“该死,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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