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杰又跑了,这b货的水性太好,哈大全派人对着海面一阵乱枪,也没有打到人。
在这块小高地上的三百多人无一幸免,唯独刘方杰还活蹦乱跳,在如此猛烈炮火下竟然没有受伤。
哈大全开始怀疑,是不是一辈子都弄不死他。
刘方杰这b货实在太烦人了。
哈大全很郁闷,刘方杰很郁闷,郑芝龙很郁闷,雷尔生很郁闷,安德拉德很郁闷,德雷克很郁闷,郑鼎很郁闷,熊宽很郁闷,安妮很郁闷,加隆青次也很郁闷。
在澎湖海域的战场上,就没有一个人是不郁闷的。
海战暂时停歇了下来,大家需要回去休整一下,*完伤口,在继续砍人的光辉事业。
就连陆战都打得有气无力。
澎湖岛很大,也不够大。一万五千兵力很难有效的展开,真正能够参战的不到五千人,剩下的一万人只能啃着馒头喝着小酒看热闹。
无法第一时间攻占澎湖岛,是计划中唯一的一点偏差。
不能杀死刘方杰,是作战中最大的遗憾。
天启四年一月二十二日,仿佛上天注定,战争必须在这一天结束。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开始在澎湖海域肆虐,所有船只都躲进了澎湖列岛内的海湾避难。
刚刚还刀兵相见的对手,突然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荷兰海军少将雷尔生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我们谈和吧。”
哈大全卡巴卡巴眼睛回信说:“谈和可以,你们把刘方杰的脑袋砍下来给我。”
杀一个小头目,换来谈判的机会,雷尔生马上派人去抓刘方杰。人到的时候才发现,刘方杰已经逃掉了。
雷尔生马上发动了全岛的搜捕,并在此派人送信给哈大全说:“刘方杰太狡猾,被他逃了,我正在派人全岛搜捕刘方杰,只要抓到马上给哈总兵送来,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刘方杰是属小强的,哈大全也没指望荷兰人能把事情办成。
谈判是必须谈的,在哈大全的计划中,谈判要等澎湖海战结束之后。
至少要消灭荷兰人和海盗联盟七层以上的兵力,才能迫使对手坐到谈判桌边。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计划中的谈判提前开始了。
对于谈判。哈大全说:“行,我们谈谈吧。”
暴风雨还在施虐,飓风夹着雨水降下,让十几米内的实现都变的一片模糊。走在路上,人们必须抵下身子,放低重心,感觉只要站起来高一点,就有被飓风卷上天的可能。
天空黑压压的,风翻卷着乌云,强迫性的把里面的水滴挤出来。
“这真是鬼天气。”哈大全呆在澎湖卫所的城堡内,等待地方的代表到来。
“这真是鬼天气。”荷兰海军司令雷尔生也在说同意的话,他必须冒着风雨赶路,还要随时注意,被风吹起的异物。
郑芝龙就在雷尔生身边,他苦笑道:“就是这鬼天气,让我们有了休整的时间,得感谢老天爷啊。”
“是啊。”
好像有雨水打进了嘴里,雷尔生闭上了他的嘴。
谈判在澎湖卫所的城堡内开始,条件是简陋的,不大的房间,用床板搭的两张桌子,连凳子都是东拼西凑出来了,这种时候,也只有凑合凑合了。
谈判开始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英国人、葡萄牙人、荷兰人都有自己的国旗,他们都弄了国旗摆在桌子上。
郑芝龙也弄了面写着郑字的小旗凑热闹。
哈大全一看,我们不能没有旗帜啊。会议拖后一小时,赶紧找人做,至于图案,就地取材,哈大全叫人拿来一块白布,在低边染红代表染血的马刀。然后再白底的地方找人绣上大炮和海船,一面临时的军旗就出现了。
染血的马刀,大炮,海船,这三样东西是哈大全起家的依仗。
从这以后哈家军一直沿用这样的军旗,到后来这面旗帜甚至升级为了国旗的高度,这些都是后来话,放一放。
会议开始。
哈大全、安德拉德、德雷克算一边。
雷尔生、郑芝龙算一边。
哈大全站起来清清嗓子,对荷兰人的侵略行为进行的严正的谴责。
雷尔生不满了,他指着安德拉德和德雷克说:“他们也是从欧洲来的,为什么他们做生意不算侵略,而我就被算成侵略者,别外了先在大明沿海抢地盘的是葡萄牙人,我们是后来的。”
哈大全可不知道这些,他看向身后的徐凌,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原来葡萄牙人也不是好东西,洋鬼子都不是好东西。
安德拉德装作没听见,干脆的别过头去。
哈大全又清清嗓子说:“你和他不一样,安德拉德先生和德雷克先生是我的朋友,但你不是,这就是区别。”
很是不讲理的理由。
雷尔生怒了,他也站起来对哈大全袭击满荆加的行为进行了谴责。
哈大全卡巴卡巴眼睛,耸耸肩膀用一副无辜的眼睛看向安妮。“安妮宝贝,这些真是你干的吗?我都不知道。”
安妮愤怒的说:“他们杀了我丈夫,杀了我的船员,击沉了我的彼得号,我是在为家人报仇,有什么不对吗?”
哈大全指着安妮对雷尔生说:“你看,我们是有理由的,你们侵占大明的领土可没有充分的理由。
雷尔生愤怒的说:“我们也要为我们的公民报仇。”
安妮愤怒的指责道:“是你们先动手的。”
然后是安妮泼妇一般的大骂,还有雷尔生的回骂。谈判就在对骂中拉开的序幕,要不是哈大全和郑芝龙拉着,他们真能在会议室里打起来。
让大家都冷静下来后,哈大全对郑芝龙说:“还是我们中国人实在,知道以和为贵。”
郑芝龙淬了一口,用愤怒的眼神表示:还不是你这个王八蛋挑的头。
哈大全又站起来,用不同于刚才,大义凛然的语气宣布。
“我们来到这里,是抱着渴望和平的心。”一天前他们还在澎湖海域对砍。
“我相信大家都是怀着善意,才会坐在这里的,作为来个两个不同文明体系的文明人。我们不要想野蛮人一样打打杀杀,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谈的呢?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不过是手段问题,武力并不是唯一的解决手段。”
我记得一位达人说过:“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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