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起来吃饭,”云陌南拍了拍俞经纶的脸。
俞经纶忙不迭失地爬起来。
饭吃到一半,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云陌南打开门,俞经纶感觉“呼啦”一下,房里就涌进来好几个人。
海大三人又恢复了黑斗篷罩头的打扮,他们带来的人有无情公子,一个成熟妩媚的宫装女人,大肚腩的商人,羽扇纶巾的青年书生,白衣飘飘一身正气的大侠。
宫装女人掩着红唇,笑得娇妖妩媚,款款走向俞经纶,“快让我看看,我们的小救世主长得好不好看呐。”
俞经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人,红着脸躲在云陌南身后不说话。
女人“咯咯”笑了起来,“害羞了呢,真有趣。”
书生摇了摇头,手里的扇子敲了敲手背,“九尾,你别把人吓坏了。”
九尾回头故作哀怨地看着他,拖长了声音幽幽道:“讨厌啦,相公,又这样说人家——”
白不识搓了搓手臂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你这声相公在下可消受不起。”
九尾又叹了几声夫君不解风情我独守春闺,直把白不识逗得满脸不自在才放过他。
白衣大侠没理那耍宝的一人一妖,直接问道:“我们几时启程?”
大腹便便的商人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不说话。无情公子从进来便时不时左顾右盼的寻找什么。
“等人到齐了就走,”俞经纶说,他对这个一身正气的人好感度很高。
九尾“哎哎哎”地叫了几声,跑到大侠旁边缠着他问“他怎么不理我”“你用了什么方法”“不说我就轻薄你”。
这时候房门忽地被推开了。
凤文修走进来时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多人?
无情公子看到凤文修和羽纤雪后眼前一亮,他生来就喜好欣赏美人,这点无关男女,每次看到美丽的人他内心都忍不住兴奋。
开始他还以为他是花心好·色,后来他发现自己每次看到美丽的人时内心都只有喜悦,而没有丝毫欲·望。
别人说他是怪人,坐在青楼楚馆里每次都只是盯着花魁的脸看,却什么都不做,他听到后一笑而过,他可不觉得自己怪,美好的事物不就是让人欣赏的么?
后来凡间的美人他看厌了,已经无法让他激动起来,于是他决定修仙,去看看修真界的美人。随着他的眼光越来越高,他修炼也越来越努力,他要去看更高层次的美人。
直到那天,那个男人出现在他眼前,那瞬间他感觉天地在都在那个男人面前失了色,即使将世间所有的美景收集起来,都及不上他的万分之一。
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转身要离开,他冲动之下脱口而出,“带我走。”
他本来以为那个男人会含愤离去,谁知道对方竟然真的带上了他。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就被丢到了这个空间里。
此后的千万个日夜里,他不止一次思考过,若是当初他没叫住那个男人,他现在会在哪里。转念一想,他又想,能和那样的美人多相处一刻,即使再关他千年他也愿意。
唉,这大概就是爱了吧。
半个时辰后云陌南带着一行人同沈申两兄弟告别后,就踏上了去往皇宫的路途。
几人选了最快的马,不到三天时间便到达京城。
云陌南抱着俞经纶下了马,打听清楚皇宫的方向后几人就往那边去了。
到了皇宫附近,他们犯了难,他们现在都只是“普通人”,皇宫内外守卫森严,青天白日的他们根本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
“我一个人带着他进去就够了,”云陌南道。
几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只能这样了。
“抓紧我,”云陌南在俞经纶耳朵轻声道。
“我抓的很紧了。”
云陌南抱着俞经纶往皇宫墙边走去,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来,停下脚步。
“怎么了?”俞经纶疑惑地问,难道是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了?
云陌南笑道:“你是不是怕高?”
听到这句话俞经纶底气不足的说:“我才不怕。”
“真的?”
“你烦不烦!”俞经纶恼羞成怒,在云陌南肩膀拍了一下。
下一刻他差点尖叫出声,幸好云陌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俞经纶挣脱开他的手,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看着脚底迅速掠过的建筑,脑海中一阵阵晕眩。
云陌南低笑着。
居然还敢笑!俞经纶心里的愤怒难平,也可能是脑子太晕,他一口咬在了云陌南脖子上。
俞经纶感觉到云陌南的身体一僵,心里得意的想“看你还笑不笑我”。“松口,”云陌南的语气平静到诡异。
俞经纶又磨了磨牙才松开。“你是狗么?”云陌南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嗷呜~”俞经纶用叫声回应云陌南。
他还没到变声期,嗓音软软的,学起动物的叫声来竟然有六七分像动物幼崽的叫声。
云陌南听得好笑,他道:“这是狼嚎。”
是么?俞经纶若无其事地把头转了一面,心想自己明明是按照上次看到的和画册上画的像狗一样的动物叫声学的。
云陌南在皇宫里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皇宫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呢?”俞经纶喃喃道。
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牵动了一下,脸色一白,他差点摔在地上,一只手撑在旁边的护栏上,俞经纶捂着心口哆嗦了起来,“我感觉到了。”
“你怎么了?”云陌南一手往他胸口探去。
谁知俞经纶惨叫一声躺到了地上,“别碰我,别碰我,”他大叫起来,“我难受,就让我这么躺着。”
这怎么行。云陌南察觉到有人听到俞经纶的声音,已经往这边过来了。不顾俞经纶的反对,云陌南一把抱起俞经纶,顺便捂住他的嘴。
俞经纶呜呜着反抗,他感觉自己就要难受死了,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难受,他就感觉心口那里只要一碰或者他一动,便浑身不舒服。
“东西在哪里,给我指路。”
俞经纶哭着抖着手指出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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