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涛涛!
骇浪奔腾!
爆裂的炮火声,轰轰作响,铁甲战船合围的破浪声,更是唬得人心惊胆战!
“快!”
“再快点!”
此次出战,曹丕没有被留在指挥舰上,而是受命统领左路舰队,此刻合围敌军,他们这一部自然成了主力。
刚刚地战斗,对于他曹老二来说,多少有点无聊。
光是用炮炸,怎么能体验到那种刀枪如林,血肉搏杀的快感呢?
不够刺激!
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合围对方,接下来就是登船之战,刀刀见血的滋味,哥们来了!
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是自从他们跟着曹老板前往贵霜之后,曹丕就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平日里最受老曹喜欢的,当然是他大哥曹昂。
而今曹昂不在,虽然不能说他老爹把所有的爱都转移到了他身上,但是也差不太多。
尤其是再加上曹丕十分会利用人心,经过多年的筹划安排,现在贵霜人心中,他曹老二基本上等于是下一任贵霜都督的人选。
当然了,贵霜人会这么想,都是曹丕特意安排的。
因为他很清楚,现在他爹活着不算,真的是百年之后。
这个位置会轮到谁的头上他也不知道。
甚至可以说,他爹明天是不是这个都督都不一样。
但问题在于,这一点也不影响曹老二对于这个位置的觊觎和争取。
曹丕可是看着他爹在贵霜的生活了,那叫一个爽!
海外天子的滋味,他也想尝尝。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十分注意自己的行为,过分的事不做,多余的话不说。
而且一想到之前,当时吕熙还没有获取天下时,他在自己经营的一家红馆中和其谈条件的装逼时,脑袋就疼。
可能是为了弥补这一切吧,曹丕一直都在致力于让自己变得更好起来。
他放飞自我,也不是纨绔,而是约束!
这一点,让曹老板都觉得很诧异,其实他这么多儿子,那时各个都有才华,但也各个都能闹事。
包括曹昂在内都是一样,那小子之前看起来一直温和谦恭,实际上内心里的一比。
就是个野王!
如果曹昂的性子里没有刚烈这一条的话,历史上他也不能在宛城,为了救他老爹而丢了性命。
曹昂如此,曹丕更是如此。
但相比于他大哥,曹丕身上就少了很多克制。
然而近几年这小子的变化,弄得曹老板也有点吃不准了,到底是自己之前看错了他,还是他曹老二升华了。
但不管怎么说,曹老板现在是相当喜欢这个二儿子的。
要不然这一次也不会让他独立带领一支队伍了,这可是给他机会啊!
曹植就没有和这个待遇。
曹丕持剑站定在甲板的最前端,目光中带着一丝疯狂。
现在距离合围,只差了一个口子。
马上圆环就要形成!
轰!
随着两端的战船将挡板落下,这也宣告了华夏一方水军合围成功。
那还等什么?
干就完了!
曹丕第一个命令部下,将小船放入水中,他更是身先士卒地跳到小船上,直奔北非边军杀去。
海面上的风浪虽然已经停止,但因为战船撞击而造成的波涛依旧。
踏浪伏波!
曹丕俨然已经杀到了北非舰船的边缘,随着他登上敌船,血肉搏杀开始了!
刀光剑影乱闪,血雨随风飘落。
因为双方已经展开了肉搏,自然火炮方面就不能再继续支持。
不然岂非是连自己人都炸了?
这一战,从天亮打到天黑,又从天黑,打到天亮。
经过两夜一天的战斗,终于,北非边军舰队,悉数被破。
沉水的战船少说也有两三千!
鲜血染红了海面,让整个海域都处在血腥当中。
可就是如此浓郁的血腥气也没有引来水中食肉的大鱼,因为这些地方的血,实在是太浓重了,甚至已经浓重到了不真实的境地。
华夏指挥舰上!
对于当前的战局,袁绍是真的很诧异。
“孟德,我们竟然获胜了?”
曹操笑了,虽然他没有亲自临阵,但铠甲之外的袍服上,也早被飞溅起来,带着浓血的海水染红了。
“本初,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若是不能胜,咱们不就白冒险了吗啊?”
“说的没错。”
袁绍点点头,但是他心中的激动,并未受到影响。
看着他这幅样子,曹操乐了。
“本初,现在高兴就太早了,我们只是赢得了第一场胜利,接下来的登岸之战,才是真正吃人的地方。”
“好了,传令下去,全军收拾战场,立刻登岸!”
乘胜追击,一鼓作气!
虽然是在海面作战,但战后仍然还有好多东西需要整理,比如战船上需要将火炮就位,还得把那些受伤的伤兵集合起来,运送回后方。
不然一直留在船上,只会让伤兵死亡,徒增不必要的战损。
一个是船上的医疗条件有限,还有就是海水本身的腐蚀性,不但对船只有破坏力,对受伤的人也是一样。
等着这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其实这个结果,并不能让曹老板满意。
太慢了!
他预计的一个时辰就要全部处理完毕,然后直接猛攻对方岸防。
快若闪电是他的基本战术。
但是所以在过程中曹操没有多说什么,也是源于他对将士们的关爱。
这一次在怒海狂波中的厮杀,将士们可都是拼了命在跟着他耍啊。
他曹操尤其是不近人情的人?
好在,三个时辰,其实也不算太久。
等着一切都整理完毕,曹操刚要继续发兵的时候,突然陪他留守指挥舰上的曹植,从下方甲板冲了上来。
“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不好了!二哥他……”
曹植火急火燎地闯到他爹面前,但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曹操的大嘴巴子就抡上来了。
啪的一声,差点给他干个跟头。
曹植捂着脸,很惊讶也很郁闷。
“你慌什么!”
曹操冷着脸,阴骘的目光刀子一样落在他的身上:“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行吗!”
“非得如此,若是叫全军看去,像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