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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周顾南生病了,前两天外地的一个工程出了些问题,他过去处理时,在工地上淋了雨,在外地的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昨天回来后,开始他只是觉得有点鼻塞,头晕,觉得不舒服就早早的睡了,睡倒后来被难受醒了,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喘气的时候鼻子像在喷火。
周顾南为了方便在市中心的富云新都买了套四室两厅的房子自己住,平时有一个家政定期上门为他做做卫生,所以这会生病了也没人照顾他。
他在床上摸到电话想着打电话给谁把自己弄到医院去,翻了一圈电话簿最后把电话打给了虞初礼。
他不想去医院,上次住院的经历让他太难受了,而且他以前很少生病,隐隐有些担心这次的生病和上次得脑瘤有关系,他想让虞初礼先来给他看看,真有事了他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虞初礼接到电话时正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手机放在茶几上,听到电话响,赶紧擦擦手从卫生间走出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周顾南。把电话接起来,周顾南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初礼,我生病了。你过来,给我看看行吗?”一开口说话周顾南发现喉咙像撕裂了一样。
“你生病了?你在那呐?”虞初礼听他说话有气无力有些着急。
“在我家,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周顾南觉得喉咙像火烧一样。
“好,我尽快赶过去。”放下电话虞初礼很快收拾了一下,换上衣服后小跑着到小区门口打车。小区门口正好有等客的出租,她赶紧坐上一辆,正好周顾南的短信也来了,告诉司机地址催着司机能不能快点。
路上没堵车,司机也是个好说话的15分钟后到了周顾南住的小区门口,她向保安问清了周顾南所住楼的位置后匆匆走了进去。
周顾南住的小区是个高档住宅区,里面树木高大,绿草茵茵,比虞初礼自己住的小区环境好多了,不过她现在没功夫欣赏。
上到周顾南住的23楼谁知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她急坏了,怕他出了什么事,正掏手机打算给他打电话,周顾南的短信却进来了“钥匙在脚垫下面。”
虞初礼松了口气,拿到钥匙开了门,门里一片漆黑,借着楼道里的灯光在墙上摸到开关,客厅很大布置的很符合周顾南这个人的性格很大气简单,显得有些空旷,她没看见周顾南的人。
“顾南”她小声的叫了一声。“在这”虚弱的声音从一扇虚掩的门后传来。虞初礼关上客厅的大门走过去推开那扇门。
房间里床头的台灯开着,周顾南躺在床上用手肘撑着身体,看见虞初礼进来,撤回手劲摔进枕头里。
虞初礼走过去看见周顾南脸色潮红,鼻子里喘着粗气,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感觉很烫。虞初礼让他把舌头伸出来看了看他的舌苔和咽喉。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今天晚上吧。”
“吃过药吗?”
“没有。”
问完后虞初礼找到厨房里给他倒了一杯水。喝了水后周顾南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虞初礼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对他说:“你应该是病毒性感冒。我去医院给你开点药,回来给你打吊针,明天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周顾南烧的有些难受迷迷糊糊的点了个头。
虞初礼给他盖好被子把台灯调暗了往外走,走倒门口的时候周顾南叫住她:“初礼,你是怎么来的?”
“座出租车啊,怎么了?”
“一会你坐车的时候把车牌号发倒我手机上。”
“好。”
虞初礼坐车去了自己工作的医院,开了吊盐水用的头孢,生理盐水,怕周顾南青霉素过敏又开了些红霉素,然后找值班的护士要了注射器和吊盐水用的针头,倒楼下药房取了药后又坐车回去。来去都老老实实把车牌号码发给周顾南。
回去的时候周顾南已经睡着了,虞初礼给他做了青霉素过敏的皮试。等了20分钟看他没有过敏反应,给他配药把盐水吊上,这期间周顾南只在给他扎针的时候睁眼看了看她然后就又歪头睡了。
临晨两点的时候周顾南被憋醒了,他想上厕所。睁开眼看见虞初礼背靠着床坐在他旁边的地上,低着头打手机游戏,盐水还没有吊完。他在床上动了一下想自己座起来。
周顾南一动惊动了虞初礼。她抬头看他问道:“你醒了?要什么吗?我给你拿。周顾南憋了一会说:“我想上厕所。”
虞初礼站起来问他:“要我扶着你吗?周顾南吊了盐水觉得精神好多了,身上也不像刚才一样软绵绵的,于是说:“不用,你把盐水袋给我,我自己去。”
虽然他这么说虞初礼还是帮他举着盐水把他送进卫生间,然后把盐水袋挂在墙上的挂钩上才出来。
等周顾南从卫生间出来后,虞初礼帮他把盐水挂好,给他盖好被子,又接着坐下打游戏。
周顾南躺下后对虞初礼说:“初礼,你到隔壁客房去睡一会吧,我一会可以自己拔针头。”虞初礼回头看着他说:“你还有一瓶药没打完呐,我一会给你换了药再去睡吧。”说完又低头继续打游戏。
周顾南上完厕所后人清醒了,躺在床上一时半会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会觉得无聊,就转头对虞初礼说:“初礼,我睡不着,我们说会话吧。”
虞初礼回头看着她眨眨眼睛说:“好吧。”
周顾南往里挪了挪身子:“你也躺上来吧,扭着个脖子说话多累啊!”虞初礼不是个扭捏的人,稍微犹豫了一下,合衣侧躺倒了床上,离周顾南有一臂的距离。躺下后问周顾南:“你想聊什么?”
周顾南清清嗓子:“说说你吧,你爸妈怎么给你取了个男人的名字?没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男的。”
“我的名字不是我爸妈取的,按我们家族谱排我这一辈的字是初,爷爷给取名的时候不知道我是女孩,就给了我一个礼字。”虞初礼把头道压在手肘上侧着脸对周顾南。
“你小时候在南方长大的吗?你有南方口音。”
“我6岁以前一直在B城,6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去世了才被爷爷接到了香港,我在香港生活了10年。”
“怎么你爷爷在香港,你父母却在B城,那个年代从香港来内地定居的人可不多。”周顾南疑惑的问。
“因为我爷爷是个很厉害的人,我父亲做学问很好,我爷爷不喜欢他这样,所以父亲成年后就在也没有回去过香港,我妈妈是B城人,他们在我爸爸在美国留学时候认识的,后来妈妈要回B城爸爸就跟我妈妈回来了。”虞初礼低声回答他。
周顾南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家庭父亲会不喜欢儿子学问好,于是又接着问她:“你爷爷是干什么的,怎么会不喜欢你爸爸学问好?”
虞初礼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了他:“我爷爷是香港最大社团的头目,而且我们家族几代以来一直都是,我爷爷就只有我父亲一个儿子,所以家业一定要父亲继承,可他只喜欢研究学问,父亲成年后就从爷爷家里搬了出去,爷爷很生气直到父亲去世他们都没有见过面。”
周顾南很震惊他无法想象一个6岁的孩子怎么在一个黑社会背景的家族里生存,而且虞初礼的性格看起来也是温文尔雅的受过良好的教养的样子。他有点小心翼翼的问:“你爷爷对你好吗好吗?”
“其实那些年我没怎么见到过他,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