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张笛才缓缓的走过去站在水兰的身后却说不出一句话。水兰缓缓移开自己的手清秀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她转过头来对着黯然的张笛蠕动着嘴唇和着那些流下的泪水用几乎听不见的微弱的声音颤声道:“我对dodo……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是……真的……”悔恨的泪水源源不断的从眼角流出顺着脸庞的边缘流下就如同那只手至死牵挂的温柔般最后汇成两条清流缠绵交织着滴落到泥土中。张笛安静的看着她哑声道:“我知道……他也知道……”水兰放下余传波的手慢慢站起身来低低的道:“我长这么大以来才知道原来除了那件事之外还有值得我去做的其他事。”说完她抬起头来看着张笛身后神情阴晴不定的羊简短道:“我会复仇。”说毕也不再看余传波一眼转身就跑了开去张笛急得大叫道:“水兰你要去干什么?”水兰转过头来脸上泪痕尚在她对张笛微微点了一下头:“以前的水兰已经死了。我要复仇所有负我的人我都要复仇。”说完这句话后水兰马上转头远远的跑开宽大的袖子在风中轻盈的舞动恍然间只看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剪子猛地剪下了一大绺头把它往半空中一撒随即掩面而去。剪断的青丝随风四处飞散和着那些残碎的落叶到处盘旋着久久的弥留在空中。陡遭巨变张笛失神的站着如同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醒之后四人联盟已经分崩离析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孤单的支撑着整个大局。
半晌祈云飞冷笑一声:“好一个断明志真是想不到啊自诩为人的保护神的羊也会有被人记恨的时候。”羊按住痛的右手转过身来道:“将要死的人别说太多话我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消灭你。”“是么?”祈云飞的口气里充满了嘲讽他缓慢的立起身来:“或许刚才可以可是现在不可以了。你现在不过是灵体根本挥不出法力就算是我只有十分之一的功力对付你都绰绰有余了。”羊凝视着祈云飞良久轻轻一笑:“是这样么?”祈云飞微一转念脸色即刻变了:“羊你够卑鄙。”远处失魂落魄站着的张笛身体突然整个瘫软的下来只支吾了一声就疲惫的闭上眼睛安静的倒在地上。空气中开始隐隐现出一条光索一端是一个大圈紧紧的套在张笛的额头上一端是个小圈拴在羊的手指上。原来刚才羊趁余传波死的时候张笛心神大乱没有防备之机给他下了这个机关再趁他感怀水兰离去的时候突然动因此张笛没有丝毫反抗就昏了过去。
祈云飞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哼这似乎不象你做事的风格你不是一直都标榜自己是光明磊落的么?”羊看着祈云飞脸上挂着那种得意而又轻松的笑容:“光明磊落?你试一下兄弟全都死光自己要牺牲六世轮回为人的机会的时候还管得上什么光明磊落吗?我说过为了杀你我不惜任何代价。”说着他慢慢走向张笛不时还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对手笑道:“我想你这个时候一定恨极了自己的无能因为曾经放言可以打败整个天下的祈云飞这个时候却连挪动一步的力气也没有。”祈云飞脸色青白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眼神死死的盯着羊的步伐。
张笛身边的龙泉剑突然飞起剑身放出光芒从剑尖隐隐有一道气溢出。羊眼明手快立刻出手制造了一个结界封印住了它。龙泉剑光芒顿失静悄悄的漂浮在空中。羊看着龙泉剑叹道:“你居然有召唤龙的力量是一把好剑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既然三番四次打乱我的计划纵然怜惜你是个宝物也留不了你在世上。如果有机会见到你的主人我一定会告诉他太忠主的剑都不会有好下场。”说完举起右手朝那把剑划了下去。一道强光闪过龙泉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出“铮铮”的鸣音。
羊踉跄退了两步紧紧捂住右手痛苦的神色在脸上表露无遗:“谁?给我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东西?!”花丛的天际隐隐出现一个人徐徐行来的身影:“仙道贵生无量度人。这暗箭伤人的含义施主应该最清楚才是。”羊眉毛狠狠一挑道:“来者到底是谁?报上姓名来。”“好说好说”来人一身灰白纱袍打扮头上还戴了一顶星月冠:“贫道终南山掌门孤星寒见过两位施主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祈云飞脸色一变没有答话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不之客。羊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你我也早对你如雷贯耳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为何无故跑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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