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笛闻言一呆道:“你难道说……猫猫只有死路一条了?!”高高的眼睛里依稀有光在闪动:“我虽然没看清这血之禁忌的真相的但是我知道一点――有些人是救不回来的。斗争总是跟死亡联系在一起的。”张笛愕然的看着高高蓦地他的手腕一转狠狠的抓住高高的衣领道:“那么告诉我……羊和祈云飞是不是在还没进学校之前就已经认识了??”高高深邃的眼睛里掩藏不住巨大的惊异:“你……你为什么……”张笛喘着粗气打断道:“告诉我!”高高道:“我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因为……”说到这里高高突然停顿了。张笛登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两只耳朵就快竖起来了只听高高一字一句道:“这是羊最忌讳谈起的事。当时我们笑称为‘第二个血之禁忌’!”第二个血之禁忌?张笛身体一软抓住高高衣领的手无力的垂下全身瘫倒在地上。远处祈云飞已经亮出了那条难得一见满带倒刺的鞭子羊站在对面脸上浮现着笑容右手手掌呈奇怪的半合抱状一条隐隐约约的散着神秘光芒的剑影逐渐清晰。phenix紧紧跟在羊的后面脸上已经看不出有什么表情。高高抱起张笛的身体朝着羊惨然一笑心道:六年之约终于到了。羊当你的兄弟都死光之后你就收手吧。
漫天的花海中再没有比洋溢着香气的和风更温柔的了。紫色的稍飘过彷佛花瓣并不是来自地面而是从天庭洒落――没有残缺没有枯色每一片都是那么温润那么饱满充满着旺盛的生命力般旋转飞舞。一望无际的田野给人的那种震撼就犹如劫后重生般令人惊愕风可以肆意的吹花瓣可以肆意的飘扬人可以肆意的跑是的人可以肆意的跑。在这混沌一片的紫色中唯一不同亮丽的色彩就是花海中有一个3岁的小孩迈动着还有些笨拙的小腿努力追逐着前面滚动的皮球。似乎追了很久似乎追得很累小孩的额头上沁出了一滴一滴的汗珠但是他的脸上却充满了笑容最纯真最无邪的笑容让人看了要忍不住抱他起来逗他的笑容他的表情似乎就是在追一个快要到手的梦想。
田野的旁边是一个微微耸起的小丘上面没有花只有很高很高的野草。一个的小孩站在那里专注的看着远方。如果花海中没有别人的话那么他专注的对象肯定是那个追逐着皮球的小男孩。跟那位满脸笑容的小孩不同这个拥有金黄色头和蓝色眸子的俊美的小男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从眼神里可以看出一丝很淡的空洞和落寞。一个本来应该到处欢笑追逐的年龄他却能在这里静静的看着就像是统率千军万马的将领在对决前眺望敌方阵线一样似乎站了很久形成一种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沉着。半晌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半张开着然后又猛地紧紧咬住神色蓦然变得哀伤无比――毕竟只是个小孩心情无法掩藏得太久。
张笛微微皱起眉头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脸上滚落。高高怜悯的看着他心想:肯定是被羊的冲击波伤到了。羊出手也太狠了。正想着张笛喃喃道:“是谁……你们是谁……”高高一愕突然周围剧烈震动起来高高坐不住差点整个人都倒在张笛身上。灰尘簌簌的从天花板落下来不时还有一些小石块砸下来眼前的东西都是晃动的。很明显外面已经正式开战了。高高勉强挣扎着爬到窗户边从边缘上向外瞄视着。
刺眼的光团中祈云飞和羊已经杀红了眼phenix反而不能近身被他们的气势反弹出去很远。锐利的剑芒划过地面霎时石飞地碎一道道深深的划痕使外面本来美丽无比的花海全部被摧毁就象是一个刚被行星撞击过死气沉沉的地面。羊已经完全变了脸色牙齿咬得紧紧的眼神里透出无比的仇恨和狠劲出剑也变得越来越没有章法身子不断往前顷只想快点挥出手中那把光剑。祈云飞呼吸略喘但是脚步身法没有丝毫紊乱习惯防守的他一开始总是想着怎么避开对方的攻击没有更多的考虑到反击。两人一进一退鞭子缠绕在光剑上立刻被弹开差点伤到站在一边的phenix。两个人还是势均力敌至少从表面上看来高高想道跟六年前一样不过羊换了个身躯而已。
“还是有不一样的。羊跟灵媒介质成功合体但他先破坏了契约然后祈云飞有了契约的力量作辅助这是比六年前还要惨烈的一仗两败俱伤的话我恐怕这所学校也保存不了。”身后突然传来张笛的声音高高骇然回头道:“你你你……”他搞不懂为什么他心里所想的张笛会知道。张笛道:“既然羊已经先破坏契约那么收到血之禁忌诅咒的人应该是他。现在我们讨论禁忌应该不用忌讳什么了吧?告诉我血之禁忌的真相开始说是羊为了保护学校而设的现在羊本人又说不是我们死伤了那么多人连个禁忌的内容也没搞清楚……”说到这里张笛浮现出一种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哭的表情:“我们白死了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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