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虎兕(1 / 1)

李老伯见大家都已无话可说沉默下来便又揭开了第三页何健飞极力克制住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专心致志地看下去。

只见一个谭星莞的同班同学供认道:“谭星莞自从君行死了以后非常萎靡不振几天几夜都没怎么吃东西。我们劝他不要理外面的谣言他也不听就喜欢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半垂着眼皮如果没有人叫他他就这样一直坐下去不动。他已经几天没说过一句话了。我不大相信谭星莞会是杀人的凶手。”陈老伯边看边补充道:“这是真的。我特地去劝了他一场还带了东西给他让他多吃点。不过一直到我走他都没说一句话。”

再看下去又是另外一个学生的供认:“我不认得张君行和谭星莞两人。不过我听大家都说张君行要揭露冬蕗真相最关键的时候谭星莞为了私人的利益背叛了他。他们都说谭星莞就是杀死张君行的凶手。不过主席知道了似乎很火说这些是胡说八道让我们不要传这种谣言。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哪种说法好。”

何健飞看到这段话摇了摇头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当时人心涣散到了何种程度。张君行这个被认为最有希望光大学生会的下界学生会主席的神秘死亡是对这个风雨飘摇的校园最沉重的打击也间接导致了后来校方势力死灰复燃52届的困窘境遇。

那份供词还剩下了最后一页同样是一个谭星莞的同班同学的供述:“沈放说谭星莞是叛徒的事传到我们班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哗然熟知谭星莞的人都不相信反而指责沈放栽赃嫁祸想借谭星莞来泄私愤。我们都说谭星莞应该去揍沈放一顿。然后跟他断绝朋友关系。谭星莞对此无任何表示。后来谣传越来越离谱我们几个平时和谭星莞关系不错的替他气不过就带人去打了沈放一顿于是就跟他们班的人打到了一起。”众人忙看陈老伯等他解释呢。陈老伯说道:“不错这也是有的。我们那届最臭名昭著的两班群体斗殴事件。张君行的死大家都互相推脱责任人心恐慌没搞出个全校群殴事件我就阿弥陀佛了。”

这是来资料室的又一个重大现。至少目前的证据可以证明谭星莞是掌握张君行死亡内情最多的一个人。他们或许就是为了需不需要躲避死亡而生了意见分歧可是也不至于达到激烈争吵的地步。

试想如果谭星莞得知张君行为解决冬蕗之谜极有可能付出生命为代价以他的为人不可能去阻挠。那两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争吵呢?难道……或许根本他们争吵的中心就是和冬蕗毫无关系的问题。

何健飞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无心再将张君行的日记继续看下去便叫田音榛拿到旁边的复印室里全部复印了下来又附耳对她悄声说道:“带了小型相机没?帮我把冬蕗一案留存的所有照片都翻拍一遍。”

田音榛朝里间走去何健飞过去帮两位老人整理要复印的供词。

无疑谭星莞已经成为张君行一案最大的线索。

为了避免给他人看出破绽众人决定由李老伯代表大家单独前去跟洪老伯致谢其余人就携带资料找一处地方先落脚以便认真参详记录中所讲的疑问。大家都不愿意住在学校里近在咫尺的冤鬼路和张君行离奇死亡的恐怖像一个巨大的阴影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何健飞他们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下一来如果现什么需要查证的地方可以实地勘察二来也可以监测冬蕗的动静以防不测。

三人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李老伯还没回来田音榛已经把按照何健飞的吩咐私下弄来的资料藏匿在自己的房间里。陈老伯看着那份供词直叹气想不到自己当年的心痛在五十年后才得解。

何健飞则坐在最里面喝茶闭目养神。田音榛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道:“原本是为了求访冬蕗的谜题而来也为了拆散冤鬼路才来谁知竟然又牵扯到张君行的命案。两大命案几乎接连生冤鬼路要不成气候也真的难了。”陈老伯道:“张君行一案其实就是冬蕗一案两个本来就是同脉相连只是我总想不通谭星莞为啥会突然起争端。”何健飞突然睁开眼道:“不两个可能一点联系也没有张君行并非因为冬蕗而死。”陈老伯精神一振道:“你是不是猜出点什么了?”正说着李老伯进来了见众人正在讨论道:“好哇不等我回来你们就开小会商谈出点什么结果了。”

何健飞笑道:“我们才刚起头呢你现在来刚刚赶上啦。”然后转过头去问陈老伯道:“那谭星莞的性格如何?”陈老伯想了一下回道:“挺温和的一个人才华横溢为人也很友善对谁都很不错办起事来不急不徐但很有成效既不会瞻前顾后也不会鲁莽就是太爱静不喜欢多说话要不然让他当主席也挺稳妥的呢。”听着陈老伯仍旧念念不忘当年最佳主席接班人的遴选何健飞不禁哑然失笑:“那你最欣赏他的是什么?”陈老伯道:“沉稳。这家伙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会不动声色。这点我都做不到呢。”

何健飞道:“那沈放的性格呢?”陈老伯道:“豪爽很爱说话办起事来雷厉风行有时欠点思考大手大脚的常犯错误幸好也都是小事糊涂。”不等他说完田音榛已经先笑了出来:“这不是正好跟谭星莞调了个个嘛。”陈老伯一拍腿道:“我们就说奇怪呢两个性格根本是相对的人竟然会成好朋友。我最喜欢的也是他说话够直有什么说什么不转弯抹角的不像星莞说上几句话必是文绉绉的还引经据典我听得很辛苦才知道是啥意思。张君行一开始也是这样后来我骂他你以后在就职演讲时也这样只管加形容词大家不把香蕉皮扔死你才怪呢!他才慢慢改掉了。”何健飞接道:“那张君行原本的性格又是怎样?”陈老伯道:“跟星莞有点像不过很爱跑动话儿不多也不少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讲到这里陈老伯突然住口了李老伯正听得津津有味见状推陈老伯道:“怎么不说下去了?”何健飞“嘿嘿”一笑道:“陈老伯不是不肯说下去怕是说不下去了吧?”田音榛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陈老伯惊奇道:“的确是这样。你这么一问我才现好像归纳不出什么性格特点。张君行样样事都行得公正平和和其它人没什么两样但是整个组织部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和其它人又大不相同。君行是个特殊的平凡人吧。”何健飞不以为然道:“与其说他是平凡人不如说他的心机城府很深深得让你瞧不到底。行为处事既随众又独显露在外这正是他心细之处;学生会毕竟也是个名利争夺场他不想当成出头鸟被群攻。

李老伯不满意道:“这些跟他死有什么关系?”何健飞道:“关系大着哩谭星莞和沈放的性格都很清楚这就可以推断他们说话的可信度。沈放口直心快说谭星莞‘叛逆’是肯定的但是这个‘叛逆’是对是错沈放的话就不能再作为判断的标准了。再过来看谭星莞这边素来以‘沉稳温和’著称的谭星莞为什么会气愤到当面与张君行敌对打架一事更是令我们大跌眼镜。以谭星莞的性格而言除非触犯了他交朋友的根本原则或他的根本利益才有可能生失去理智的情形再加上张君行的内心深不可测做出的事往往无法预料这么一来所有关键都集中在张君行那边了。谭星莞和沈放对冬蕗一事漠不关心所以做出令三人都不安的事的只能是张君行一个人。或许他在调查冬蕗的过程中做出了其它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情。我一直猜想着日记前面古怪的两页是否就是张君行特地独立开来暗示的?因为涉及的并非是全校关心的冬蕗问题而是令三位好友友谊断裂的中心所以他不得不隐讳这才是连设两个新谜的真正的含义!”其余三人听得皆是惊心动魄。李老伯叹道:“何健飞我看你的心机还深过张君行呢。他没想到你都——深思熟虑过了。”“我?”何健飞这才回醒过来笑骂道“呸你要我们都好好想想我好容易想了出来你又绕着弯儿骂人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田音榛道:“那岂不是说只要解开了张君行设的新谜便什么都知道了?”李老伯道:“应该是这样说不定君行死和谭星莞失踪都是这事造成的。”陈老伯忙抓起日记副本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研究吧。”何健飞阻止道:“且慢日记本上只做了强调和提示如果张君行没公布出来谁都不会知晓。所以第一页可以不去理会它‘大年初一’的源头是在那张相片上张君行写在那上面必有缘故我估计会不会跟相片本身有关系呢?音子把那张相片拿出来。”田音榛依言拿出相片李老伯捡起细看依然毫无头绪不由嘀咕道:“这张君行和阿强一个样老爱设什么破谜给人猜只有何健飞那种古灵精怪的小子才猜得中。”何健飞瞪了他一眼问田音榛道:“你的结果出来了没?”田音榛这才想起来笑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经过我专业的电脑扫描分析判定你推断正确是有个人藏在那里。”陈老伯忙问道:“什么人藏不藏的?”田音榛指头那地方给他们二位看陈老伯惊道:“那到底是谁?冬蕗?”李老伯道:“她刚才不说藏在那里的是人吗?我琢磨着是施婷。”何健飞道:“甭管她是谁她藏在那里的事张君行是肯定不知道的连照相的沈放也没瞧见因此和‘大年初一’是无关的不过和张君行的死可能有关。我们还是撇开她来想吧。”

田音榛道:“我已经想过了张君行留下这张相片给大多数人只怕沈放和谭星莞也有那么他要求的解谜方法必然是统一大众化的可各个性格各异彼此之间思考方法不同最有效的统一方法就是让大家模拟他的性格来推理这样就不会产生分歧了谜底也是七样八样的了。”何健飞笑道:“你讲得好复杂。我也是同样的意见还有我想相片是4月放的那时他还没跟谭星莞闹翻一旦出了什么事能最先猜破这字谜的当然是那两个跟他很熟悉且智商不低的人。所以这个字谜可能也照顾他们三个人的共同爱好。”

“你是说《红楼梦》?”李老伯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了:“男不读红楼女不读三国。四大名著中我就红楼没碰过。这个忙我帮不上了。”何健飞哭笑不得道:“李老伯你不用一天下午都跟我对着干吧?”李老伯这才想起刚才的话似乎有指何健飞不是男儿之意。

点算起来只有何健飞和田音榛读过红楼但何健飞只粗略翻看了一下不及田音榛曾系统地研究过红学所以三人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田音榛在皱着眉头回想《红楼梦》的内容期望这位才女能想得出答案。外面的屋檐下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来越落越急促汇成了三人心跳的节奏就在这时田音榛终于开口道:“我猜不出。红楼何其博大精深涉及的人和事成百上千你叫我从哪里猜起?”何健飞忙道:“不用全部你挑前八十回跟大年初一有关的说说就行了。”田音榛没好气道:“想过了大年初一那会儿王夫人和凤姐连日被人请去喝酒呢。”何健飞道:“不对吧?我恍惚记得好像还跟一个人有关。”田音榛道:“皇妃贾元春的确是以大年初一命名的可是描述她出场最重的一个情节是省亲但省亲生在元宵。”李老伯和陈老伯一听都有些绝望了只有何健飞不死心道:“难道这元春除了省亲就再没别的好提?”田音榛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想了起来笑道:“还有一在十二金钗里面的判词:二十年来辩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

虎兕相逢大梦归?霎时三人脸色大变同时站立起身何健飞喊道:“你那个副主席是叫什么名字?”李老伯则指着相片只是连连道:“是他是相片里的人他说的是相片里的人!”陈老伯激动得双手剧烈抖动:“是小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田音榛坐在那里早被吓呆了那边三人乱成一片你一言我一语众人都声嘶力竭地想把自己的疑问表达出来但又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李老伯大手一挥总算止住了大家的情绪何健飞一等静了下来便抢着问道:“张君行和小虎平时关系怎么样?”陈老伯还没来得及回答李老伯已打断道:“不不你还是直接说是不是小虎杀了张君行吧。”陈老伯脑海几乎陷于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道:“不……不张君行出事那天晚上小虎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啊。对了我可以证明他不在场的证据!”陈老伯像是现了什么令他兴奋的东西又挺直了腰板打击瞬间似乎化为乌有无论如何他接受不了小虎是凶手的结果。田音榛也支持他的观点道:“现在并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小虎就是‘大年初一’的答案或许我们想的角度都错了一诗而已是我们太钻牛角尖了。假如虎就是小虎那么还有个兕又是代指谁呢?”

何健飞也渐渐冷静下来田音榛讲的道理他和李老伯都明白不过被一时的激动冲昏了头脑只好无奈地耸耸肩对李老伯笑道:“我们都快变成神经病人了。”

“慢着!”陈老伯猛地立起身来把李老伯的调侃又咽进了肚子里“我想起一件古怪的事情了。张君行的人缘很好跟学生会的人个个相熟惟独除了小虎就算两人碰面也不过是点点头招呼而已连寒暄都没有开会两人也从不坐在一块。我推荐张君行出任组织部部长时小虎不大情愿地勉强赞同我的决定。我曾悄悄问过沈放得到的答案只是说两人性格不合而已张君行不喜欢小虎的为人太过虚伪。”李老伯又兴奋起来道:“看来我们还不算是敏感啊这个答案摆明是说谎。再性格不合也不至于一点接触都没有毕竟是共事的干部。如果因为个人喜好搞分裂还怎么领导学生会啊?张君行难道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吗?照我说他们之间的仇恨一定不简单。”何健飞忙附和道:“这个没错。虽然目前无法证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我们可以运用反推理啊只有张君行和学生会里的某个人存在仇恨才符合把谜设在相片上的特点才能揭示出张君行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设置大年初一之谜从而才吻合张君行赋予冤鬼路杀人能力的真相。”

李老伯匪夷所思地望向何健飞道:“你说什么?张君行赋予冤鬼路杀人的能力?那他的杀人能力是哪里来的?”何健飞笑着摊手道:“我只是猜想有了动机有了迫害的对象假如又那么巧的话张君行在调查冬蕗的途中现了一种特殊的可以致人死亡的能量……”说到这里何健飞有意无意地望了田音榛一眼田音榛心头一跳莫非何健飞是在暗示她五台山……她不敢再想下去却听见何健飞道:“他日夜钻研想用它杀死仇人细心的谭星莞无意中现了这个阴谋以他的为人万万容不下张君行这种人。相对怒视甚至于打架一系列离奇的事件在两人之间生也就不稀奇了。张君行的尸体上没有现任何伤痕自动流出的鲜血自动停止的心脏所有现象都在暗示我们张君行既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而是意外死亡意外死亡于那种可以致人死亡的能量。”这是第一次有人提出第三种观点按照何健飞的设想张君行的死是咎由自取这是陈老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的打断道:“到底是什么致人死亡的能量呢?”何健飞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瞧了瞧李老伯瞧得李老伯不寒而栗但他很快又现何健飞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脖子上那道符阿强?李老伯心底一沉何健飞已经轻快地接口道:“比如说在冤鬼路上也有一个跟鬼界相通的点。”李老伯只觉脖子一颤阿强震动了李老伯也动容了。向来不轻易断言的何健飞说出这么一大段虽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但环环相扣带有浓重假设色彩的话来可见他对于这个推断有着十足的把握。只要破了一环全环皆破迎刃而解。

田音榛摇摇头接道:“其它的我不敢说不过谭星莞跟张君行的关系的确值得商榷。在同学们的供词中沈放多次落泪悲痛不已而谭星莞仅仅是茶饭不思毫无哀伤的表情甚至连去张君行墓前拜祭也半路跑了回来这对于感性的谭星莞来说实在有悖他的性格。但那是否从另外一个侧面说明了谭星莞早就料到张君行死亡的必然。所以我觉得张君行并非像何健飞所说的死于意外他是被谭星莞有预谋地利用那个致人死亡的能量而遇害的。更精确点来说张君行是被谭星莞杀死的。”

“什么?!!”陈老伯苦笑着望着何健飞和田音榛“你们俩提出来的设想为什么一个比一个令人吃惊?”何健飞也没想到田音榛会提出这样一个结论来呆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了我们还是不要再猜下去了。恐怕几万种答案都是有可能的。我想目前最紧要的应该是查清张君行和小虎之间的问题到时谁正谁邪自有分晓。哦对了说起谭星莞和张君行的关系我想起有个问题还没问陈老伯。你说张君行和谭星莞、沈放两人都交好但总有一个关系比较密切一点吧。”陈老伯道:“那自然是非谭星莞莫属了。他和张君行相识在先在一起的时间也比较多。谭星莞在很多方面都影响了张君行比如对红学的爱好张君行在安排工作遇到棘手问题时也时常去请教谭星莞。”何健飞笑道:“虽然我还不是十分清楚谭星莞是个怎么样的人不过你说了这么多我倒真有点悠然神往了。能够被陈老伯看上的人一定不是个很差的人。”陈老伯点点头补充道:“一个很然的男生很特别的气质就是太凭自己喜好做事了可惜最后他也受到诅咒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可怜了这么一个好师弟。”何健飞道:“论心机城府张君行是比不过谭星莞的但是论手段张君行是远远胜过谭星莞的了。我个人以为手段才是决胜负的关键。这也是最终谭星莞输给张君行的原因吧。”田音榛抗议道:“我反对。你分明是有话没话找话说妄想支持陈老伯接受你的观点。我不是说了吗?谭星莞是杀死张君行的真正凶手有什么好输给他的。你分明是采用卑鄙的手法来打压我的推断好让你占上风。”何健飞笑骂道:“去死我感叹碍着你什么了?你看不惯也可以去拉票的我又没阻止你。”

陈老伯站起来道:“先不说那么多了我要马上动身你们先休息吧。”李老伯道:“你要去哪里?”陈老伯道:“去小虎那里我要问个明白解我的心结。如果真是他坏了事我不会放过他的如果是张君行……”陈老伯一停顿不再说下去心里翻滚难受异常张君行这个曾被他认为最年轻有为充满朝气的男孩子仿佛还活生生的微笑着立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他会承担起学生会的一切现在却要亲手给他贴上罪名的标号他于心不忍啊!众人都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时间大家又都沉默下来了。

窗外有一只酷似乌鸦的鸟儿在静静地梳理着自己乌黑光亮的羽毛屋里的大叫和安静似乎都没能影响到它分毫只是在太寂静了的时候它会偏着头放在自己的羽毛上疑惑地打量着里面的人揣摩着他们脸上怪怪的表情是不是在商量怎么捉住自己。

良久天边响起飞机起飞的响声何健飞走到窗边呆呆地看着那只鸟儿那只鸟儿却不理他只顾整理羽毛身后传来阿强略为激动的声音:“你说冤鬼路上有鬼界相通点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有我哪怕不走那条路光呆在校园都可以感觉出来的。”厅里两边坐着神情复杂的李老伯和田音榛阿强站在中央紧紧地盯着何健飞。何健飞苦涩地一笑:“我有说它从来都有的吗?”阿强身躯微微抖动低下头去。李老伯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打通鬼界啊?”何健飞只是专注地看着那只不畏生的鸟儿田音榛把玩着自己的辫子很久阿强才低声回答道:“那个想毁灭整个鬼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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