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景就像是不知疲倦,翻来覆去地折腾顾云汐,顾云汐最后撑不住,窝在穆念景怀里,在风雪天里睡着。
这一觉顾云汐睡得很沉,幸好是穆念景分化期带来的体热像是暖炉烤着,她不至于染上风寒。
天色傍晚,顾云汐悠悠转醒,主要是一天没吃东西,饿的。
顾云汐眼前闪过一丝亮光,又是熟悉的感觉,她迷迷瞪瞪,隐约看见了二皇子的母妃令妃娘娘正围观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写什么,顾云汐瞪大眼睛想仔细看,字迹影影绰绰看不清,倒是听见令妃娘娘笑声道:“这下姓卫的死定了。”
“咳咳。”穆念景突然咳嗽一声,顾云汐眼前的景象全部消散,她睁开眼,穆念景抱着她也睡着了,脸色宏得异常。
顾云汐抬手一摸,穆念景额头很烫,窗外早已是暮色深沉,顾云汐叹息,她们清早出门,却在茅草屋度过了一个银靡的雪天。
顾云汐唤醒穆念景,穆念景迷迷糊糊地层层她,呢喃道:“遥遥”
顾云汐嗓子哑了,穆念景嗓子也哑了,顾云汐的手往下探,推开穆念景。
两个人的腺体终于算是分开,穆念景的分化期就在顾云汐的献身下度过了,如系统所说,穆念景的体弱,所以痛苦也比别人少,才标记一整天就度过了。
顾云汐气得想翻白眼,她被淦了一整天,还体弱呢?不体弱得淦死她才算完?
窗外的马儿被雪覆盖,差点成了白马,顾云汐掸掉积雪,扶着穆念景上马,两人连夜往宫里赶。
路上,穆念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顾云汐抱着她的腰肢,还得掌握方向,别提多心酸,她现在累得只想睡觉。
回到宫中,顾云汐立即去见卫皇后,卫皇后一瞧两人衣衫凌乱,再闻到顾云汐身上的麝香味,卫皇后脸色阴沉地宣了太医。
太医诊治确认,三公主的分化期接近尾声,可以服用丸药缓解余痛。
太医结束治疗要告退,卫皇后扫了一眼顾云汐,“卫太医,你再给之遥瞧瞧。”
顾云汐之前一直大气不敢出,强撑着陪在身边,现在也到了极限,身体摇晃要倒。
“玲珑,扶她去床上。”卫皇后脸色阴沉,不过也没有为难顾云汐,玲珑不经人事,只当顾云汐染了风寒,卫皇后很清楚,邬之遥已经被标记了。
卫皇后差遣玲珑去御膳房,她则是留在寝宫内问卫太医,“如何?”
“回娘娘,”卫太医顿了顿,“之遥姑娘已经被……”卫太医也不是外人,低声跟卫皇后说了实话。
邬之遥已经被标记,而三公主的腺体正常,也有多次标记的痕迹,两人身上都有彼此的信息素味道,不出意外,三公主标记的就是邬之遥,“之遥姑娘身上的麝香味浓郁,不是短暂标记能做到的,所以必定是反复成结标记了。”
“这等事,可能看出是强迫,还是自愿?”卫皇后脸色难得一见地闪过宏润,卫太医垂首道:“娘娘,之遥姑娘该是自愿的,她的腺体没有被迫入的迹象,想来是之遥姑娘对殿下也倾心,所以腺体自动苏醒,两人才完成标记。”
卫皇后脸色沉了沉,让卫太医离去,嘱咐她此事不要张扬出去。
穆念景病得比顾云汐严重,本身处于分化期,给顾云汐遮住风寒,自己染上风寒,这一病就不醒了。
顾云汐的沉睡主要是累,折腾一天,腺体有了病症。卫太医妙手回春,一剂药贴敷下去,腺体消肿,又一味养生汤服用后,顾云汐翌日中午就醒来了。
顾云汐一睁眼就意识到自己在卫皇后的床上,她吓得连忙爬起来,正好此时门开了,卫皇后进来,顾云汐急于请安,连滚带爬下了床,摔了个仰面朝天。
玲珑忙上前扶起顾云汐,心疼又好笑,“娘娘,您看之遥,见了您可激动坏了。”
顾云汐请安,卫皇后坐在旁边,示意她也坐下,“玲珑,你去传午膳。”玲珑出去了,卫皇后灼灼目光盯着她,顾云汐别看得不自在,脸越来越宏,最后她扑通一声跪地,“娘娘,之遥有话说。”
顾云汐如实交代,关于三公主的兴奋期,关于她和三公主之间不可告人的事儿,她自知羞耻,但也没有否认她对穆念景的心意,末了说:“之遥听候娘娘的发落。”
“本宫怎么记得之前有人说,不喜欢念景公主。”卫皇后的语气有一丝揶揄,听起来不像是生气,顾云汐抬眼偷瞄,瞄到卫皇后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低头脸宏道:“之遥不知何为情爱,如今也不是很懂,只是晓得身心都不抗拒殿下,奴婢也没敢奢望殿下会钟情于一个丫鬟,可既然殿下已然对我动心,我也倾心于殿下,奴婢不敢瞒着娘娘。”
“如此说来,那你以后随着三公主去吧。”卫皇后似是失望地喟叹,“到底是本宫错看了人,你们一个个都要离本宫而去。”
“娘娘……”顾云汐跪着爬到卫皇后身边,抱住人家大腿表忠心,“之遥还想伺候您,想在您身边一辈子,您别赶奴婢走。”顾云汐情真意切,泪汪汪的样子看得卫皇后心头泛酸,置气道:“哪里是本宫赶你走?是你看上了三公主,人都是她的了,以后本宫还怎么留你?”
卫皇后摇头叹息,“先前看你拒绝皇上,本宫只当是你舍不得长寿宫,现在如梦初醒,你根本就是想和三公主双宿双飞,本宫这长寿宫不过是你辗转的地方罢了。”卫皇后话语最后,尽是悲凉。
顾云汐委屈,哭得更悲伤了,“娘娘,您这是冤枉了奴婢啊。”顾云汐愣是说不清了,卫皇后屡次表示不信之后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顾云汐真急了,“娘娘,您若是这般,奴婢当真只能以死证明,奴婢真的愿意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顾云汐情绪波动之下,起身便往一旁的柱子撞去,卫皇后惊道:“之遥!”
脑袋撞柱子,不亚于以卵击石,duang的一声,顾云汐只觉得头疼欲裂,天翻地覆。
做人太难,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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