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那秀丽的琼花鼻,那绝色倾城的模样,那饱满靡醉的玫瑰唇。
还有那眼尾处不可忽视的红色泪痣,那样的精致耀眼,惹火张扬。
就像是人最心尖尖上那一粒珍贵的红朱砂。
她是那样的熟悉,刻入了血肉和灵魂里。
要知道在这一段堪称得上是自暴自弃的颓败堕落里,她是唯一令他着魔发疯的存在。
当下这种情形,他又如何会认不出,如何会认错?
对视上那如海上星夜般浩瀚冰冷的眼眸,触及对方眉心之间的胜券与威慑,冷肆的大脑猛然嗡鸣混淆起来。
就像是突然被人投掷了一枚炸||弹,炸的他七零八落,片甲不留。
冷肆要比任何时候都浑浑噩噩。
他要比一夜白头的人还绝望愁苦。
他胸闷窒息到了极致,喉咙像是吞了几把混着沙石的泥土,粗糙的磨砺着他。
心脏汹涌密集的爆发,那痛不欲生的感受完全盖过了那几处枪伤。
一霎间血液跟力劲都像是被抽了个一干二净,他瘫软着,英俊的脸,惨败的宛若死人。
手中那柄才不久前打向女人的枪蓦然滑落在地。
他终于知道那心底最深处的慌乱与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低低的笑了,声音沙哑,诡谲又难听。
笑着笑着他就哭了……
一张英俊白皙的脸,哭泣的扭曲,却又如同孩童般无助。
命运似乎打算将他捉弄到底,他拿着小丑的角儿,演绎着自己可笑的人生。
原来如此,原来这般。
黎颜就是血玫瑰。
而黎颜是真的想要杀他。
早在那天晚上她就想要杀了他,只是他逃过了一劫。
而黎颜也不想他死的这般痛快。
他的的确确该死……
他罪恶滔天,自食其果,不可饶恕……
他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冷肆东山再起的心思彻底绝了。
就连生的希望都提不起几分。
唯一让他安定的就是。
他清楚的记得黎颜对他说过一句话。
他的命,她会来取走,也只有她能取走。
……
冷肆撤离的顺利。
按道理来说玫瑰的人将嗜狼基地围剿的严严实实,他应是不可能有这个通天本领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黎颜的指令。
没错,黎颜的的确确有意在这里放冷肆一马。
这也是她早早布局之中的一步棋。
一切的进展都如同料想的那般。
黎颜勾了勾唇,妖魅邪肆,面容在这个夜里美的令人心惊。
……
待一切,尘埃落定。
黎颜被人一把抱住。
这个怀抱有些冰凉,却也温柔小心到了极致。
抱住她的人,身形高大,体格劲瘦。
黎颜楞了一下。
清俊男子垂着头,温顺的像一头被驯化的白虎,惊艳的银色发掩住了蓝眸中克制的波澜。
他声音清澈磁性中泛着几分机器般没有感情的冰寒,尽管如此,声线也优美的像是在弹奏一曲冷寂空灵的钢琴曲,苏的叫人神魂颠倒。
他道:“主人,我好想你。”
这个时候场地基本已经安静下来了。
也因此男子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这可是惊呆了玫瑰骑士团与原本打算阻止男子的苏欣绵。
。入殓师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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