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一意孤行,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对理性的救赎充满抗拒。
“你简直不识抬举!”李季恼怒,断言道:“你是在赌博!倾尽所有去赌一个男人有没有真心。周语,”他铿锵着诅咒,“你必输无疑!”
周语说:“是么?”
“更何况,”他冷笑,面部肌肉抽搐,“你有资格谈婚论嫁吗?”
她站在那儿,右手还拎着榔头,左手轻柔的抚摸着竹帘隔断。狂傲又柔美。
李季恶毒起来,咄咄逼人的割着她本就流血不止的伤口。
“如果你被捕,要么死要么坐牢,无论哪种结局,过不了三个月那乡巴佬就会有其他女人!”
空气静下来。
佛堂灯光昏黄,檀香袅袅。
周语低着头,认真思考一番。
半晌后,她抬头看着他:“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在赌博。”
李季哼一声:“既然知道,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对了李季,”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刚才断言那乡巴佬多久便会移情别恋来着?”
李季皱着眉,不耐道:“三个月!”瞥她一眼,见她痴痴傻傻,他彰显着同情,“怎么,你还真以为有至死不渝这回事?”
周语摩挲着右手中指,喃喃重复:“你说要三个月啊?”
李季意不在此,没好气的敷衍:“最多三个月,可能更快!”
她在佛堂,他在禅室,中间隔一道竹帘屏障。
偌大的空间,莲花灯飘摇,光晕影影卓卓。
她站在一地流金中,莞尔一笑-----
“我赌他终生不娶!”
周语说那话时,鲜活得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活在纯净无垢的梦里。
有着积极向上的人生规划和浩瀚远大的抱负理想;对爱情满怀憧憬,对明天踌躇满志!
那是李季从未见过的,真真正正活着的周语。
有的人,一遇到,就会知道结局。
顾来于她,就是那样的人。
李季咬着腮帮,有那么一瞬间,他对那个乡巴佬,嫉妒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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