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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1 / 1)

于她突如其来,于他蓄谋已久。

他的吻来势汹汹,带着清冽的牙膏味。她的手下意识抵在他胸上,隔着单薄的体恤,面前的男人胸肌贲张。很硬,很厚,像一堵被太阳晒得发烫的峭壁。

这男人的唇太软太软了,一个男人的唇怎么能软到这种程度,跟他外表完全不相符合,与他的心倒是挺像。

接吻他还不怎么会,试探性的在她唇上碾压,有些无处着力。他浑身灼热,唇倒是冰凉。

感觉挺好。

周语在那下唇瓣上吮了一下,对方握在她肩上的手猛的一紧。

她逮了个空笑话他:“初吻啊?”

话音刚落,后颈处支撑加压,有舌头探了进来,堵住她不怀好意的揶揄。

他不说话,虔诚的探索着。未知的,神秘的,令之心旷神怡的领地。

吻了许久,周语透不过气,用力推一下。

顾来冷不丁被推开,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睛,不解所谓的看着她,微微喘息。

周语没说话,呼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站直身子,单腿蹦跶着四处找鞋。

她没愤怒也没接受,若无其事的态度让人窝火。

顾来在黑暗中呆了一秒,突然伸手一拽,将她重新按回墙上,单手扣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头再次压了下去。

这次的吻较刚才狂野,风卷残云,惨杂着不加修饰的情.欲。

他蛮横的挤进她双腿.间,腹部抵着她,带着与身俱来的压迫力,他身体的反应直接而明显,让周语“嗯”了一声,浑身一麻,继而无力。

刚才那条黑色内裤,档.部细得像一根线,清晰鲜明的跃入顾来脑海。

性感,风情。

粗糙的手情不自禁往下移。

她穿上又是什么样。

她屁股挺翘,他刚好一手握住半边。掌心的触感结实饱满,他狠狠的捏。

有点痛,她想喊,声音滚了几下都没冲破那道关卡,像卡在喉咙口。她突然没了力气,像被挖空了心肺,无力说话也再不想反抗,任由眼前的男人,将无边无际的力量粗野的施加到自己身上。

她头发很香,身子也香,让他沉迷。他情愿沉迷。

那一夜,头顶上方的星星,多得肉麻。

屋里传来陈慧红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顾来清醒几分,停下了动作,额头抵着她,压抑着气息,仍是没松手。

左手在她衣服里,轻轻的握着;右手在她臀上,狠狠的托向自己。

他闭着眼调整呼吸,睫毛黑浓,轻轻打颤。她听见他的心跳声,怦怦怦,紧张灼热。

里面咳嗽声逐渐清晰,陈慧红起夜小解,许是踩到大黄的尾巴,狗叫声尖锐。

顾来调了下站姿,退后一些,双臂撑在墙上,她仍被圈在那个充满他气息的小空间里。

周语不轻不重的推他一下,他仍是不动。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看着她,又仿佛穿透了她,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两分钟,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对她说:“你喜欢什么戒指?”声异常低,有些哑。

“嗯?”

“什么戒指,”语速快一些,“铂金黄金还是钻石玛瑙。”

她一愕,笑出声。

这个站姿累人,周语直了直腰。面前的男人以为她要逃,抓住她的手再次按在墙上,用了些力气。

墙体刷过粉浆,年生已久,大片大片的剥落,又从剥落的地方长出斑斓的青苔。

他摁着她的手,她掌骨磕在墙上,有些痛,更多的是……踏实。

这样毫无保留的对待,竟令她感到踏实。

“怎么,你买给我?”

“嗯。”他态度端庄,与刚才粗蛮的形象判若两人。面对她半带奚落的笑,他仍是毫不疑迟的点头。

她不再说话,意味不明的笑一下,看向别处。

周语出了汗,发梢被带进嘴角。原本抓着她手腕的大手松开,抬起,轻轻的拂去那缕发。

灯泡坏了,只有月光。

皎洁的白月下,她素面朝天,惊为天人。

顾来捧着她的后脑勺,脸压近,有呼吸近在咫尺,短暂的停顿后,他再一次吻她。

周语软若无骨的靠在墙上,没有回应,没有拥抱,却也一直不喊停。

缠绵无声,欲河泛滥。是顾来临到最后及时刹车。

顾来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她头发柔软,头上有两个漩涡。小时候听大人说,两个漩的人好哭。

她不爱哭,他没见她哭过。相反她总是笑,讽刺的,风轻云淡的,清冷的,无所畏惧的……她总是笑,笑意从来印不进眼睛里。

顾来抱着周语,两人静静的站了许久。

某个地方涨的难受,他几番调整站姿,最后受不了,说一句:“等我一下。”

支着帐篷去了厕所。

明明什么也没做,她觉得身子极度乏力,像跑了5000米。周语在黑暗里发了一阵子呆,单腿跳着在院子里巡视一番,最后在那颗葡萄苗下面找到拖鞋,穿上。

又瞥见地上的烟盒,捡起来抖了抖,借着月光扫一眼,里面还剩了几支。

火光窜起。

周语在藤椅上闭眼靠了会儿,长腿伸直,交替,拖鞋挂在大脚指上,几不可见的摇晃。过会儿睁开眼,头顶的月亮往西坠了些,暗了些。

顾来回来时,那女人烟已抽了好几支。没人看管,她一向没有节制。他夺过烟盒照了照,几乎空了。

他沉声教训:“少抽点。”

周语置若罔闻,将烟灰弹进那个小花圃里,慢条斯理的,笑着:“上亿的项目就这么解决了?爽快人啊!”

顾来愣了愣,随即领悟。轻咳一声,转开脸。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问你自己啊,”周语拿烟指他一下,不紧不慢的说:“你不是刚验过。”

“……”

想了想,主动修改病句:“至少上半身是经住了考验!”望着他眨了眨眼,“你说呢?”

顾来无可奈何的瞪她一眼。

周语大笑。

顾来刚刚平息的躁动再被激起,默了默,闷声闷气的说:“睡了吧。”

周语唔一声,起身回房。

她走在面前,顾来依旧给她掌灯。走两步,周语回头说:“哎,我喜欢那个草戒指。”

顾来停下步子,看着她:“嗯,我再给你编一个。”

“草帽也不错。”

“我给你编。”

她手一摊,“我可没钱。”

“不收钱。”

“那为什么收香桂的钱?”

“……不为什么。”

周语忍住笑,“哎,我要什么你都能编吗?”

“是,”他点一下头,正色说,“什么都可以。”

挺消遣的对话,他像正式许诺那样义正言辞。

我要什么你都能编?

那你给我编一段美梦吧,叫人踏实点的。

周语醒来时,日头已经挂得挺高。

她睡眠不好,入睡困难,总要捱到凌晨才能迷糊睡一会儿,这几年来都如此。

失眠是件痛苦又寂寞的事情。

水库里的婚礼极其原始简单,不用上民政局,只需摆上十来桌酒席,请亲友吃上几顿,有个德高望重的长者见证,就算结婚了。

陈慧红为了儿子婚礼的事,早出晚归,乐在其中。

除了屋里躺着那位,家里没人。

桌上留着三块糍粑,一碗红糖。红糖甜而不腻,糍粑还是温热的。一只空碗,空碗旁边,放着一个草编戒指。精细漂亮,周语歪在桌边,将戒指推进无名指里,大小刚好。

闲来无事,她又把顾钧带到院子里透气。

替他做按摩,带着他做康复训练,手法专业,依循肌理,像是专门学过。

顾钧的身体有明显好转,他开始充满希望。对周语也不再抵御。尽管两人依旧不说话,但再没有冷嘲热讽。

当天顾来没回家,陈慧红说,他去镇上了。

晚饭后周语带着大黄去田间小路溜达,又到水库边坐了会儿。湖山皆绿,浑然一色,水尽头波光闪动。

没有船来。

第二天下午,周语去洗衣服。码头边蹲着几个洗衣的妇人,香桂也在,看到周语,狠狠的剜她一眼。

周语在一边找了个空位,将指上的草戒指取下,放在身边石阶上,自顾洗起来。

议论声故意扩大音量:“有些女人呐,就是势力眼,见自己男人是个瘫子,转眼就去勾引小叔子!”

“就是!不就仗着自己长得有点姿色!”

“要我说那男人也是不知好歹,咱们香桂哪里不比那女人好!买来的女人,喂得熟喂不熟还要打个问号,没准过两天就跑了!”

香桂的声音:“别说了,自己不如人,我认了!”走到周语身边,似毫不经意,脚尖一抬,周语放在石阶上的草戒指被踢进水里。

“咦,什么东西?”这话香桂是说给旁边人听的。

那人答道:“好像是野草!”

香桂往水里看一眼:“哦,还真是野草。”

有小鱼游过去,轻轻的啄,草戒指在水中打着旋儿。

香桂俏俏的对周语说:“周姐姐,对不住啊,我这人平常走路不看路,”她蹲下去,笑嘻嘻的,“不过这种廉价的小玩意,你应该不会在意吧!”

周语推高草帽,看一眼在水中,小鱼将那草戒指拖得浮浮沉沉。她慢条斯理的点头:“啊,白送的我东西都不怎么看重,”她轻飘飘上下扫香桂几眼,“什么时候顾来编的东西也管我收钱了,我估计就会上心了。”

都知道香桂找顾来要东西,顾来先谈价格的事,众人尴尬,四周鸦雀无声。

“给我记着!”香桂涨红脸,指了她半晌,最终跺着脚走了。

有船来了,万三的船,手划的,慢慢悠悠向岸边驶来。

有潜浪,一排排井然有序的拍打岸边的石阶,湿了周语的脚。

周语抬起头,四个老妇,两个孩童,依次从船上下来,孩童好动,在田间蹦跳着跑开。

没有顾来。

再看水中那颗草戒指,已慢慢散开。

第三天周语睡了个午觉。

迷迷糊糊中,像有人上楼了,脚步很沉。替她盖了毛毯,帮她开了风扇。

风细细柔柔,是吹到墙上折回的余风,拂动了她颈上的发,有点痒,很凉爽。

她睁开眼,隐约瞧见顶上的粗布白帐,简陋祥瑞。

眼皮厚重,她闭上眼睛又睡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就容易睡得太死,醒来时头昏脑胀,四肢乏力。周语坐在床边缓了缓,思绪慢慢集中。

桌上收录机不见了,多了一只大碗。

碗里装满李子。个头大,青得发黄,洗得干干净净,皮儿上挂着水珠。

周语挑了个放进嘴里,又脆又甜,那么好吃的李子,她生平第一次吃到。于是又挑了几个大的,擦了擦拿在手里。走到楼梯口时站住了。

她在顶上,他在底下。

两天不见,那男人似乎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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