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离职已经有段时间了,中间只跟伊静联系过几次。
跟顾倾杯则全无联络,那些过往算的上美好的回忆一下子就成了泡沫般的存在,曾五彩缤纷,却留不长久。
现在会找过来实在是意料之外,何况顾倾杯的状态明显不太好,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明显的敌意。
展凝不是很理解。
她沉默了半晌,才问了句:“你怎么了?”
顾倾杯:“我打过你电话。”
打过三个,可展凝一个都没接,他最开始还可以忍着,可时间越久越没办法,他总是想起程谨言,想起那个年纪尚轻,却大权在握的男人,想起对方对展凝的势在必得。
人生总归存在着缺陷,没有人是绝对完美的。
顾倾杯对这个结论非常认同,然而认同是一回事,实际去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时不时的去想象展凝跟程谨言在一起的画面,他发现除了无法接受以外,还有深深的不甘心。
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手,明明他们在一起时那么开心和谐。
“抱歉,之前说过不再喝酒的。”顾倾杯抚了抚有些不稳的脑袋,“可我心情实在太糟糕了。”
展凝:“出什么事了?”
“你不让我进去吗?”
展凝迟疑了下,她觉得大晚上收留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再加上他现在跟刘遥知不清不楚的关系,自己更是应该避嫌。
展凝:“要么……”
“总归认识一场,我还不能进去了?”
展凝:“……”
搬出这样的理由来,就跟世界通行证似得,不畅通都说不过去的样子。
顾倾杯走不太稳,踉跄着几乎要跌倒时展凝伸手扶了他一把。
顾倾杯一把拉住她的手,抬头跟她近距离对视着。
“这几天我想了一些事。”他说。
“是吗?”展凝试着把手抽出来,结果徒劳,她也就没再继续白费力,安静听他之后要说的话。
但顾倾杯一时间没有再开口,他似乎在考虑,在犹豫。
在沙发上坐了,顾倾杯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喘了一下,终于鼓足了勇气般的说:“展凝,咱们重新开始吧?”
他一下一下的搓着展凝的手,目光闪躲着不敢跟她对视,生怕接受到拒绝的信息。
开过口,后面的话突然就流畅起来。
“其实我们在一起挺合适的不是吗?那会过的也很开心,为什么要为了旁人而被迫分开呢?”他用力点了下头,“是,孙婉是你好友,我的存在确实会让你们两比较尴尬,但是现在的情况下,没有我,你们就真的能回到之前那样吗?”
顾倾杯:“所以为什么要两者都放弃?我是无辜的不是吗?”
话音到最后隐隐有了些颤抖,可能是紧张的,但想来更多的会是委屈。
他说的这些展凝又何尝不了解,她也曾想着不管不顾自私一把算了,有句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活着谁还不是为自己考虑。
展凝最后还是没这么做,或许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她求的是轻松喜乐,而不是为一件事被耿耿于怀一辈子,不管这件事有多重又有多轻,无甚差别。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展凝不敢看顾倾杯含着期待又掺杂祈求的眼睛,撇过头说:“你怎么过来的?打车的吗?我给刘遥知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吧。”
顾倾杯一把拍开了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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