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的是一套单身公寓,地方是小了些,但是地段好,加之离单位近,交通非常方便。
孙婉将顾倾杯扶到卧室,给人脱了外套搬上床,又拿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脖子和手。
床头灯亮着,暖暖的光晕落在他脸上,安安静静的陷在棉被里的俊美男人,像一款精美可口的糕点,令人垂涎欲滴。
孙婉受不得诱惑,拿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随后捧住他的手捂着。
“如果你不认识展凝就好了。”她低低的说了句,表情想笑又想哭的矛盾。
早上八点左右,顾倾杯在一个陌生的小房间睁开了眼,他迷迷瞪瞪了好一会才迅速翻身下了床,脸色非常难看,发现衣服完好穿在身上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按了按宿醉后疼的要死的太阳穴,开门走出去。
这天孙婉跟单位请假硬是调了半天,特意给顾倾杯温着一碗醒酒汤和蔬菜粥。
见人出来,她笑着说了句:“早上好,头疼吧,赶紧过来吃点东西,可以稍微舒服点。”
她胸前挂着粉色围裙,长发松松绑在脑后,素面朝天的脸上表情非常明媚。
顾倾杯并没有表现的多放松,皱眉看着她:“这是你家?”
“对!”孙婉似察觉到他不甚愉快的心情,突然尴尬的扯了下嘴角,搓了搓手,“昨晚你喝醉了,我、我也不知道你住哪,所以就……”
顾倾杯确实喝多了,但断片前最后的记忆他记得是上了出租车,并告诉司机师傅地址,倒确实没说具体单元楼号。
他又看了眼有些局促的孙婉,终是没说什么,毕竟人也是好意,说的太明显反而怀疑别人什么的。
“麻烦你了。”顾倾杯说。
孙婉摆手:“没事,也没什么麻烦的。”
顾倾杯往别处看了圈:“我的外套……”
“噢,在阳台晾着呢,我怕有酒味所以放外面给你散散。”她说着便朝阳台走去。
很快拎着一件黑色的男款短外套进来,递给了他。
“谢谢。”顾倾杯套上衣服。
两人面对面都尴尬了下,顾倾杯不自在的说:“那我先走了,下次找时间再请你吃饭道谢,麻烦了。”
孙婉一愣:“你不在这吃?”
“不了。”他朝大门走。
孙婉跟上去,努力试着挽留他:“我都做好了,吃点走吧,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顾倾杯摇头,穿上鞋:“昨晚麻烦了,谢谢。”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门都关上了,孙婉站在那依旧有些回不过神。
好半晌胸膛在明显起伏了下,苦笑着说:“躲什么,我又不是瘟疫。”
是不是瘟疫不知道,就顾倾杯自身而言,是不太喜欢跟陌生女人有瓜葛的,在他的人生中女人几乎是跟麻烦划着等号,至于展凝那纯粹是意外,可能也是缘分吧,撞上了,有好感,便自然而然的想要走到一起。
只是两人的缘分实在太浅,都没好好的深入交往过,横插一脚的一个连着一个,连环腿一耍直接弄的要散架。
何止要散架,简直要粉碎了。
顾倾杯去酒吧那边拿了自己的车子,然后直接开回了家,这天没去工作室。
他没去,另外有人去了。
程谨言是踩着点走进来的工作室,因为早前来过,都知道这位是展凝的“弟弟”,因此进的相当从容又顺畅。
甚至有个小姑娘还跟他打了声招呼。
程谨言拿指关节轻轻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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