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没什么话可说,但展凝又觉得不教育不行,便想起什么了就念上几句。
程谨言可有可无的应着,他也无法跟她很好的去解释。
路口刚转过弯,迎面驶来一辆黑色的SUV,大壳子龟爬一样蹭过来到跟前停了,缓慢的降下车窗,露出顾倾杯那张俊秀的脸。
“这么巧,”他瞟了眼一个劲盯着自己瞧的大男孩,似笑非笑的问了句:“大晚上需要送你们过去吗?如果不介意我做电灯泡的话。”
“他是我弟。”展凝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顾倾杯:“我也没说他不是呀!”
“……”这人老有种跟自身年纪不符的幼稚劲,展凝在近段时间里已经碰上过好几次,她忍不住说,“你这大晚上是不是喝酒醉得不轻?”
顾倾杯轻笑了声,小虎牙又坏坏的闪了下:“开个玩笑罢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老师最近要回来了,你或许可以不用再摸猫了。”
展凝眼睛顿时亮了下。
顾倾杯:“呦,一下就精神了。”
展凝还要说什么,程谨言突然拽了她一下,低低的说:“姐,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小混蛋在,展凝收敛了下情绪。
“先走了。”她冲顾倾杯说。
顾倾杯:“真不用送?”
展凝:“不用,路不远。”
顾倾杯不再废话,关上车窗利落的走了,程谨言等车屁股没影后,才转向展凝,说:“那个人是谁?”
“工作室同事。”
展凝打工这事没人知道,何况也是最近才开始,想说也没有时间。
当下突然听说,程谨言很震惊,但展凝有“前科”,想着初中那会就巴巴的往乔松铺跑也就能理解了。
程谨言沉默下来,但想到刚才那个男人,以及她所谓的工作室中可能有很多的男人,他莫名的就升起了一股焦躁。
人都说大学是恋爱的天堂,年轻人情感最勃发四散的时候,不谈个恋爱简直是浪费生命。
程谨言对于这种言论没有多深的感受,在展凝上大学的初期,夜深人静时也会懵懂无知的愁上那么一把,但是那会的感受并不深刻分明,可能是年龄受限,感情脉络还不够清晰。
后来无交集的三年,更是把这种理不清的情绪给几乎扼杀掉。
万物总有复苏的时候,深埋地底的植被,也总有见光的那一刻。
跟展铭扬跑来S市,接连两次噩梦后,原本萎靡到几近腐烂的情感小苗再次萌芽,并在极短的时间里风吹草盛铺满了大地,是连烽火燎原都消不灭的盎然生机。
展凝并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又招惹上了瘟神,她只是觉得既然程谨言偷跑过来了,自己就算不待见也不能放着不管,万一之后再多来个几次,自己还不得折寿。
由此一路过去她自顾自的教育着人,却没顾得上观察一下程谨言诡异的脸色。
“早点休息,明天尽量坐早车走。”展凝将房卡递给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既然没胆子,鬼片就少看,你说看个电影看到跑来S市说出去也不是长脸的事对吧?”
“……”程谨言将房卡接了过来,五味杂陈的“嗯”了一声。
“那我走了。”展凝说。
程谨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应了声。
到寝室时,网瘾少女还泡在游戏里,见了她惊的跟见鬼一样。
“居然回来了?”她说。
“我回来很奇怪?”展凝也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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