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见,其实他是有些想展凝的,前一秒也在想着是否要旁敲侧击的问展铭扬,哪知这么巧展凝回来了。
展铭扬又冲电话里说:“谨言,我姐回来了。”
“噢!”程谨言手指抠着电话。
展铭扬:“要不要跟我姐说话?”
“唔……”程谨言迟疑着,他不知道展凝会不会想跟自己说话,“我……”
书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大美人,手边放着两个行李箱,对着程谨言笑了笑。
他低下头,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好似有点失落。
“不了,我马上要出门了。”
展铭扬:“你要去哪玩呀?”
“英国,去我妈妈那里。”
“哇!”展铭扬兴奋的说,“英国好远好远的啊,要坐飞机,哇,好棒啊。”
程谨言并没有感染到对方的兴奋,事实上他对于出国这事没有一点期待,尽管那个地方有他的母亲,可他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一直以来就很模糊,没有平常母子间的那种粘性。
“我们该走了。”边上的人小声催了句。
程谨言点点头,侧了下身:“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先挂了!”
电话一中断,展铭扬兴奋的跑到展凝身边说着刚得到的消息,展凝听完也没多大反应,只说:“恭喜啊,小少爷,过段时间能拿礼物啦!”
展铭扬在那“嘿嘿嘿”的笑。
之后展凝都在家呆着,偶尔出门也就是带展铭扬去周边公园逛逛,有天还在路上捡了只小奶狗回来,只是李知心坚决反对,不管展铭扬撒泼打滚愣是送给了邻居,为这事展铭扬整两天没搭理人。
李知心对此扔出处理方式:“气性没过呢,崩搭理他。”
两天后小子的气性过了,新年也随之降临。
一家人回了乡下祭祖,晚上也睡在了那里,这边没有烟火管控,展淮楠买来一车鞭炮在空旷的场地上噼里啪啦的放。
小小的烟火在空中大片绽放,五彩火光照亮地上喜庆的人儿。
旧岁除,新年到,这是结束,也是开始。
另一国度的程谨言挂断了始终未打通的拜年电话,起身走去隔壁继续对着深眼窝高鼻梁的异域美人学习各门语言。
他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很满,要参与当地孩子的假期活动,要学习除语言外其他的各种各样说得上名字说不上名字的东西,而至于那个母亲,只在飞机落地的当晚见过那么一面,之后徘徊在他身边的都是各种各样类似又不完全相同模样的男男女女。
新年后他八岁了,小小的八岁孩子在一个牢笼似得古堡式建筑中日复一日的生活,他话越来越少,如非必要极少开口,他像一个游魂在划分出来的区块中游荡,只在午夜梦回中一边拍着自己的背,一边悄悄的落几滴泪,这个时候他最最想念的便是展家。
那里有咋咋呼呼时不时喊“谨言”的展铭扬,有温和包容的李知心,还有虽然冷着脸但偶尔还会迫于无奈照顾自己一把的展凝。
比起这边的冰冷,展凝的冷言冷语都变得温暖可爱起来。
几天后的休息空挡,程谨言再次拎起了话筒,他迫切的想要去碰触一些什么,一些让自己可以不那么彷徨无措的东西。
电话突然响的时候展凝正巧口渴在厨房喝水,光线昏暗,深更半夜,毫无预兆,真他妈午夜催魂夺命来的。
展凝吓得洒出半杯水后,连忙骂骂咧咧顶着一身鸡皮疙瘩过去接电话。
“你好,哪位?”
程谨言愣了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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