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有些遗憾,时间太短,即使他有心投入更多,但是很多东西短时间都是见不到效果。
无论是葡萄也好又或者核桃,系统抽奖获得的都是种子,都是需要极长时间等待的。
而等到这些东西成熟了,有着系统抽奖日复一日的积累,夏平觉得自己的大棚应该也会更加丰富了。
到时候一边蒸着桑拿,一边吃着各种大棚里的水果,不说快活似神仙,但是小日子绝对美滋滋的。
扶苏目光复杂,一边觉得夏平过分沉迷物质享受是不好的,一边又觉得这生活比起他这个大秦长公子还要舒适。
羡慕,向往,又觉得自己应该拒绝这种会让人丧失进取之心的享受。
但是身体的享受又不由得不停告诉他,这是眼前这位夏平兄强行让他享受的。
嗯,真香!
蒸完桑拿,两个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皮肤白里透红,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精气神。
即使扶苏也不得不承认,这桑拿虽然蒸的时候,有时候会呼吸不畅,口干舌燥,
但是蒸完后,整个人却是如同焕然一新一般,好像毛孔都被打开了,让他既觉得十分怀念,又感觉自己有些堕落。
出了桑拿房,庖泗早就将弄好的饭菜端到了餐桌上。
看到夏平出来,那张越发充满福气的油腻老脸,挤满了笑容:
“公子,按照你的要求,剁椒鱼头已经弄好了!”
夏平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各种饭菜,眼睛也是亮了下。
好家伙,水煮鱼,酸菜鱼,红烧,糖醋,清蒸,豆腐炖,一桌子全鱼宴,给夏平整得明明白白。
夏平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笑道:
“去把我卧室里的酒,拿一瓶过来!”
扶苏闻着满桌子的鱼香,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口水,本就蒸完桑拿有些空空如也的肚子,顿时感觉更饿了。
桌子上只有夏平和扶苏,等到菜上齐了,庖泗拿来了酒,夏平就给扶苏面前到了一杯。
然后也没管扶苏,就自己先夹了一筷子剁椒鱼头,感受着嘴里浓郁剁椒加上鱼肉鲜美混合,夏平对着一旁等着自己点评的庖泗竖了竖大拇指:
“不错,庖泗,就这水平,你现在这厨艺已经比我厉害了!”
夏平这话到没撒谎,庖泗确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虽然他自己也就是个半吊子的业余水平,更多的都是基于远超这个时代的概念以及记忆。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在他的说教下,庖泗现在比起后世一般的酒店大厨也是已经不遑多让。
听到夏平的夸奖,庖泗乐的嘴角差点咧到耳根子上,笑的合不拢嘴,连连谦虚道:
“公子过奖了,是公子教导有方,如果没有公子教小人这些菜,小人现在就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庖厨罢了!”
夏平笑着摆摆手,让还准备继续拍马屁的庖泗打发了下去。
一旁的扶苏神色古怪,看看夏平欲言又止。
夏平看到后就笑道:“赵兄可是觉得庖厨之技上不得台面?不是君子所为?”
不等扶苏回答,夏平就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肉,然后继续道:
“其实在我看来,所谓的君子,并不是去贬低其他职业,从而抬高自己身份得来的,须知庖厨也是构成这个社会的重要一部分,没有庖厨,我们就无法对食物进行处理,那么在吃饭上面人和动物就会没有区别,即使君子也是需要庖厨供养美食的!”
看着扶苏若有所思的表情,夏平笑笑,就道:
“别想那么多,赵兄,你还年轻,年轻人就该及时行乐,别管那些前辈说了些什么,人终究是为自己而活的,前辈说的话,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理,什么君子远庖厨,别整天把儒家那一套挂在嘴上,以古说今,本就是一种落后的腐败思想!”
这不是夏平第一次在扶苏面前贬低儒家了,扶苏迟疑了一下,才道:
“夏平兄,可是我们学习的知识,终究是那些先贤所书啊,如果先贤的话不是真理,我们为何要去学习?”
“我看你就是个杠精!”
夏平翻了翻白眼,然后才道:“学习先贤不是让你在先贤画的圈子里原地踏步,而是让你借着先贤的肩膀继续向上攀爬,如果和你一样,那些先贤的眼里只有更久的先贤,他们又如何走出自己的路?”
说着夏平顿了顿问道:
“你见过大秦的青铜器没有?”
扶苏点头,青铜器他自然见的不少,而且了解也是极多。
“那你知道以前的青铜器吗?和现在大秦的青铜器相比如何?”
“自然是远远不如的!”
扶苏点头,若有所悟的道:
“所以夏平兄的意思是,我们学习先贤的知识,就像是大秦的青铜器是在以前的青铜器技术基础上改进而来,却比以前的青铜器更加坚韧锋利,而学习先贤的知识,就是在先贤的知识上,让这些知识变得更加完善,是吗?”
夏平觉得这娃还不算太过迂腐,至少理解能力还是十分不错的。
点点头,就端起酒杯笑道:“来,赵兄,尝尝我这里自酿的美酒!”
这次的酒是用小酒杯装的,夏平为此特意烧制的青花瓷小酒杯,精致,唯美。
“这酒………”
端起小小的酒杯,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扶苏有些错愕,这是身为大秦长公子也不曾尝过的美酒。
小小的一杯,仅仅是酒香,就会让人迷醉。
夏平就笑笑,然后略带几分得意道:“这酒是我亲自所酿,目前整个大秦也就是我这里能喝到,今日让赵兄喝个痛快!!!”
小酒杯喝酒不同与酒碗,虽然失去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但是却多了几分典雅文静。
加上高度白酒的滋味,来的一点也不比大碗喝酒的感觉来的差,这让扶苏觉得极为享受。
同时,越发觉得自己堕落了!
推杯换盏,扶苏脸上带上了几分红晕,对夏平拱拱手道:
“夏平兄,实不相瞒,在下今日所来,其实有件事情,想要请教夏平兄的!”
“嗯,你说!”
夏平夹了一口鱼肉,随意道。
“是这样的,那日我听闻夏平兄说了对举贤堂的看法,言及举贤堂虽好,却不是建立的时候,所以在下想请教夏平兄,问问夏平兄举贤堂什么时候建立才是最好的时候!”
虽然喝了不少酒了,但是扶苏的态度却是十分恭敬,语调也是一如既往的谦逊,让人生不起拒绝的想法。
夏平闻言,也没在意,随意的摆摆手,道:
“这玩意儿我也就随口说说而已,举贤堂建立不建立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不过你想听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你说说,只不过你不要当真便是!”
说着夏平顿了顿,然后才道:
“举贤堂想要建立,在大秦时局如此稳定的当下,无疑是在动摇旧贵族的利益,所以想要建立举贤堂,无非是掌控几个条件罢了!”
“是何条件?”
扶苏眼睛一亮,追问道!
“知识,权利,以及金钱!”
夏平随口说完,就不再多说,这些东西都是得罪的人的东西。
自然不能说的太多,太明白了。
眼前这货可是扶苏的人,其本身也明显是贵族出身。
这些话万一传了出去,就算那些贵族不屑于找他麻烦,夏平也不想没事惹上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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