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
一颗人的脑袋,正悬挂在城门上空。
挂上去之前,高志恒还不忘用毛笔,在那老鬼子的脸上画上一只王八。
“搞定!”
高志恒拍了拍手,看着死不瞑目的筱冢义男在空中摇摆。
他心里已经能想象到,小鬼子见到这一幕肯定会多暴跳如雷。
临撤退前。
又将那群小鬼子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连同筱冢义男那颗脑袋一起,挂在了城口之上。
最后,又用毛笔沾着日寇的鲜血,在城墙两侧写上了一句话。
“家仇国恨,等待何时!”
“日寇杀我同胞,今日便向其讨还血债!”
……
清晨,太源城。
“啊!死…死人啦!”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太原城的宁静。
住在附近听到这动静的人,胆大的也都纷纷从屋里出来,跑向了主城门口。
此刻。
“快!”
“出大事啦!”
“快去叫蝗军!”
前来换岗的皇协军队伍,见到城楼上挂着的脑袋、和尸体的时候,顿时吓得两腿发软。
一个个全都往回跑,准备回去搬救兵,没有一个再敢留在原地。
太源城主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民众,对着主城门上那颗人头,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这么多鬼子尸体挂一起,看着真他娘的解气!”
“这城楼上那颗脑袋,是谁的啊?”
“怕是上任司令官,筱冢义男的吧?城里不是有风声,这老鬼子被人宰了。”
“等等,我瞅瞅!”
其中一个眼神好的百姓,仔细的盯了一会,惊呼道:“可不是吗,就是那老鬼子,你们看,脸上还被画一个王八!”
“嘿,还真是筱冢义男那老鬼子!”
“乖乖!传言果然是真的啊!”
……
太原城的百姓顿时兴奋起来,当初筱冢义男入城的时候,可没少干坏事。
百姓心里早就积攒着怒火,如今看到筱冢义男被割掉脑袋,挂在城口上,心里自然是大仇得报的畅快。
不少百姓都已经在捂着嘴偷乐了,若不是在外面,估计都要放声大笑出来。
“今天我请客,咱去喝两盅怎么样?”其中一个百姓,对着身边那两人低声道。
“看见小鬼子这样,我心里就痛快,老张餐馆那羊肉汤,过油肉可是一绝!”
“可以啊,周掌柜赏脸,咱自然得捧场了。”
“好说,今天我就把珍藏的老汾酒拿出来,咱好好的喝一场。”
……
“喊什么,瞎他妈喊什么,都他妈给老子让开!”
“都让开,聚在这干什么呢。”
百姓转头一看,一伙皇协军,连同十几个鬼子,都朝着这边赶来。
一个蝗协军嘴上骂骂咧咧的推开了人群:“都他妈挤在一起想要干什么,都给老子散开!”
百姓见到它身后的鬼子,一个个全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缄口不语。
只能在心里骂那帮二鬼子,是帮狗仗人势的玩意。
鬼子军官看到城楼挂着一排,赤条条的小鬼子,尤其是上面还有一颗脑袋。
仔细一看,不就是丢失的筱冢义男将军的脑袋!
“八嘎牙路!”鬼子少佐气的抽了那伪军队长一巴掌,用着它那生涩的中文道。
“你们滴,马上滴将上面的帝国勇士,统统放下来滴干活!给它们滴穿上衣服!”
尤其是那颗脑袋,如果出现差池,你就死啦死啦滴干活!”
“嗨依!嗨依!”
伪军队长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赔着笑脸,随后又脸色一变,转身对着蝗协军道:“没听到蝗军发话了,快给老子干活!”
看着那帮蝗协军手忙脚乱,将城楼上的尸体放下来的时候,百姓们纷纷在心中唾弃。
对于这帮二鬼子,百姓们自然是懒得搭理,反正今天的眼瘾是过了。
而筱冢义男脑袋被挂在城口上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太源城。
……
第一军司令部。
“司令官阁下!不好了!筱冢将军它…”
一个日军士兵,着急忙慌的跑进了司令部内。
“八嘎!身为帝国蝗军,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九条一郎没等它说完,便皱眉怒道。
“嗨依!”日军士兵立即挺直了身子,顿首道。
“怎么回事!说!”九条一郎面色不善,筱冢义男都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消息。”
“司令官阁下,我们今早去城墙上换班的时候,发现筱冢将军的脑袋,连同城门口的守军尸体一起,被挂在了城楼上…”日军士兵见九条一郎脸色越来越沉。
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说道最后的时候,迎面看向九条一郎快要吃人的眼神,它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八嘎雅鹿!”九条一郎愤怒的站了起来,龇牙咧嘴的吼道:“这两人家伙实在是太大胆了!这简直就是对蝗军的挑衅!”
九条一郎拔出佩刀,狠狠的砍掉了面前桌子的一角,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士兵:“八嘎!你这个笨蛋!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那鬼子士兵如蒙大赦,长舒了一口气,顿首跑开了。
“八嘎呀路!他们太嚣张了!”
“我一定要拧断他们的脖子!”
“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我一定要让你们后悔!”
九条一郎因为筱冢义男的的脑袋,被挂在城楼上的事情,气的怒火中烧。
之前筱冢义男被杀的消息,虽然已经传遍了太源城,但仅仅只是传言而已。
没有任何证据能直接证明,筱冢义男身死的消息,为了避免军心动荡。
九条一郎严厉禁止军队讨论这件事,只是说筱冢义男身负重伤,正在医院抢救。
但今天筱冢义男的脑袋,往城楼上面一挂,这消息自己怎么瞒都不瞒住了。
它正头疼要怎么解决这次事件带来的影响,忽然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九条一郎头也不抬,没好气的说道。
它本以为又是什么坏消息传了回来,可这一次说话的人却让他有些意外。
“九条君!”
听到这声音,九条一郎头猛地一抬,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在汉斯留学时认识的一个日岛留学生,北原苍介。
虽然它们俩年纪相差很大,但却因为两人在军事方面的看法全都一样。
尤其是它们也对汉斯国的特战部队感兴趣,两人也因此对方视为知己,成为了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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