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家一直都没有停止寻找当年杀害小瑾的凶手,可是却始终没有眉目。”
姚舒兰抬手揉了揉额心,疲惫地说道。
小瑾!
果然是小瑾。
不是意外,也不是生病,而是……而是被人故意害死的……
寒彻心扉的冷意席卷而来。
是什么样的人,又与小瑾有什么仇怨,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肖芒觉得不寒而栗。
她擦了把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姚舒兰时,发现对方正定定地望着面前的那一堆小衣服在发呆。
半晌后,姚舒兰回过了神,幽幽地叹了口气。
“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这些东西也都收起来吧,看了……心里实在堵得慌。”
说着她随手将搁在角落里的那块曾包裹过小瑾的床单布拿起,准备把东西再包进去。
“咦?”
肖芒却惊疑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
姚舒兰诧异地看向她。
肖芒指着那块床单布,吃惊地说道:“同样的一块布,我家里也有。”
“你家里也有?”
猛然听到这句话,姚舒兰只觉得耳旁嗡嗡直响,心跳快得简直控制不住。
肖芒很笃定地点了点头。
“我母亲……”说到这里她沉默了一下,那已经不是她母亲了,她已经同苗凤兰,同那些所谓的家人断绝关系了。
“……她整理东西的时候,我曾经见到过。一模一样的图案,也是被撕扯成这么大一块。”
那还是在肖芒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苗凤兰整理东西,收拾出来这样一块床单布,被她看到了觉得很奇怪。
苗凤兰一贯很心疼东西的,怎么舍得把好好的一块床单布给撕扯坏。
当时她就问过苗凤兰,结果只得来狠狠一个白眼,接着苗凤兰就一把拽走了那块布,后来她再也没见到过,也不知是被收起来了,还是被扔掉了。
“舒兰老师,您没事吧?”
姚舒兰的反应着实吓到了肖芒。
她此刻激动得双颊都泛起了红,双眸中半是惊喜半是震惊地直直盯着她。
肖芒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提,姚舒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舒兰老师,您……”
姚舒兰好似猛然惊醒一般,神色有了稍许的恢复。
“没事,我没事……你上楼去休息吧,也许过会儿庄铎就会打电话过来……”
看到她陡然变化的脸色,肖芒纵使心里有再多的疑问,却一个都没有问出口。
望着那道走上楼梯的纤细背影,姚舒兰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
同样的床单布?
她的猜测一定是对的……一定是……
想到这里,她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嘴角控制不住地溢出笑容。
肖芒是他们姚家的孩子,肯定没错。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来证明这个事实。
事不宜迟,姚舒兰只略考虑了下,就拿起话筒,快速拨通了疗养院的电话。
电话接通,意料之中的,对面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她父母去了乡下会战友,还没回来。
“请务必转告,让他们回来后第一时间给我来电话。”
她郑重嘱咐着。
挂断电话,姚舒兰没有放下话筒,而是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是凌祺峰所在招待所的电话。
可是对方却告知她,半个小时前凌祺峰刚刚退房离开了。
退房离开了?
他不留在安平镇,又去了哪里?
姚舒兰心里乱得很。
她该找谁来商量呢?
二姐姚舒梅先前的情绪就不大好,以她的身体情况恐怕也再受不了精神折磨,还是等事情最终尘埃落定了再告诉她。
至于其他人,大哥离得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大姐么,更不用提了,火爆脾气,要是听说有这事还不得第一个炸了,不用等事情有眉目,就得被她宣扬得人尽皆知。
剩下的二哥姚文军和三哥姚文平,她想来想去,还是挂通了姚文平的电话。
姚文平做了多年军事大学的政治部主任,心思缜密头脑活络,在地方上的人脉也不少。
至于二哥姚文军,听说最近军部要搞一次三军联合演习,他正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还是先别打扰他了。
电话拨通,对面传来姚文平笑呵呵的声音。
“怎么今天这么闲,居然有时间给三哥打电话。”
“有事找你,十万火急。”
头一次听到自家小妹这么焦急,姚文平的语调也严肃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是家里……算了,我还是过去找你当面说吧。”
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说得好。
姚舒兰披上羊绒大衣,吩咐警务员小刘正常准备晚饭后,就匆匆出了门。
姚文平的办公室里,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一道儒雅修长的身影正端坐在会客沙发上。
是姚昆。
“三叔,发生什么了?”
瞧见姚文平脸色不对,姚昆好奇地问道。
“是你小姨,情绪不大对头。她说马上过来,一会儿等她来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先继续说。”
姚昆听了,点点头。
“听我爸说,姚冉这次的体能考核成绩非常棒,已经能排进她们文工团女兵中的前十名了。”
“是吗?看来这丫头还有点后劲。”
姚文平脸上浮上了些许喜色,自家女儿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对于姚冉能得到这么好的成绩他也感到意外。
不过转瞬间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小子,今天过来可不是就想说这么点事吧?这点事你爸一个电话就能告诉我,还用得着你特意跑一趟?”
姚昆哈哈一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三叔,的确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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