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村,出奇的静寂,老丁和妻子躺在被窝里,虽然房子很破旧,被褥却非常干净,还散发出淡淡的阳光的味道。忽然,黑洞洞的房间的屋顶上响起了老鼠的奔跑声,还发出肆无忌惮的欢快叫声,妻子吓得一头钻到老丁的怀里。老丁童心未泯,“喵喵”的学了几声猫叫,没有任何效果。妻子取笑道,老鼠比你精明多了,它们早就识破了你是一只假的公猫。
正在此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原来是大姐,她风风火火的进了屋,气喘吁吁地说:?“都是自家人,家丑我也不怕外扬了。我早就怀疑张梅花不正经,和村里一些野男人勾勾搭搭。刚才,我听见敲门声后,从窗口看见一个男人进了她的屋,夜里天色暗,看不清那人是谁。我用锁把大门锁住了,你大姐父在门口看着,你们看怎么办?”
敲门声惊醒了老丁的母亲,她披衣坐在床上,边咳嗽边说道:“这还了得,败坏家风!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刚好趁大水夫妻在,让那对奸夫**出出丑!”
刘月萍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奶奶说的对,就是要狠狠杀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
老丁有点犹豫,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大过年的捉奸,万一张梅花想不开,寻死觅活的,还过年吗?退一步说,即使张梅花不以为然,但是她如果一不做二不休,离开这个家庭,岂不是更糟糕?
几个人商量一番后,取得了共识:若张梅花真的不想留在这个家庭,是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住的。捉奸务必低调,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来,免得让村里人耻笑。此外,还要和张梅花说清楚,如果她改过自新,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但今后必须恪守妇道。
大姐家有四间平房,准备加盖二层时,儿子却失踪了。自从儿子失踪后,大姐和大姐父就被张梅花赶了出来,住在平房右侧的两间瓦房里,他们忍气吞声,不敢有半句怨言。
平房唯一的出口被封锁了。大姐父蹲在角落里抽烟,看见老丁等人来了,慌忙站了起来,低声说:“真的要捉奸啊?”
“你这死老头子,干什么事情都没有主见!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捉奸?”大姐轻声斥责道。
“对,捉奸这事宜早不宜迟,否则等他们搞完了,我们就被动了。”刘月萍插话道。
老丁沉思片刻,道:“盲目捉奸反而会弄巧成拙,他们是不是在通奸,我们并不能断定。现在虽然夜深人静,但万一动静闹得太大,被村里人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样吧,我先去后窗看个究竟,如果他们只是聊天、看电视什么的,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大姐点了点头,老丁蹑手蹑脚地绕到屋后的窗户前,通过窗帘的缝隙,看见屋内亮着粉红色的灯光,不堪入目的一幕出现在他的面前。张梅花跪在床上,一个男人在她的身后奋力耕耘着。虽然是寒冬腊月,但男人身上豆大的汗珠清晰可见。老丁大吃一惊,这男人竟然是六指!张梅花二十几岁,而六指已经四十多了,辈分也很悬殊,他们怎么勾搭在一起呢?不过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张梅花如狼似虎的年龄,却独守空房,六指虽然年龄大了些,却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长相也算端正,而且还是村子里的首富。当然,老丁宁愿相信张梅花是太饥渴了,而不是只贪恋六指的钱财。
老丁又绕到前门,大姐急切地问:“他们是在干那丑事吧?”
老丁点了点头,轻声说:“怎么办?破门而入还是敲门?”
大姐犹豫片刻后,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屋内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是他们此刻颠鸾倒凤已经处于忘我境界。大姐加重了敲门声,还是没有任何响应。大姐迟疑了一会,从瓦房里拿出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筋,弯腰就开始撬门。
张梅花见扛不住了,慌张的打开了一个门缝,探出头来,奸情虽然败露了,但她还是极力掩饰慌乱,佯装愠怒,责问众人:“深更半夜的敲门,还要人睡觉吗?我要关门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就要关门。大姐从门缝里敏捷的钻了进去,老丁等人也鱼贯而入。
老丁打开了客厅的电灯。几个人向卧室走去,张梅花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一脸惶恐的站在房门口,大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就在客厅里说!”她拦住了众人,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也许是因为羞愧难当,也许是因为刚刚的激情还没有退去,她脸颊绯红,就像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平心而论,张梅花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也很难挑剔出她容貌的瑕疵,是那种让男人见了想入非非的妩媚女人。
大姐冷笑道:“你干的好事我们都知道了!我们整天做牛做马伺候你,你却在家养汉子!”
大姐用力掰开张梅花的手,便要往卧室里冲,这时,六指已经穿戴整齐,主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解释道:“刚刚打麻将才散场,梅花说她家里有好看的电视剧光盘,我最近晚上失眠,想借回家去看看,就和她一起过来了。”他干笑了几声,竭力掩饰自己的慌张,这个借口恐怕他自己也觉得不可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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