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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把那些个“大舅”“老舅”记在心里暗自有了思忖。
却也没忘略显生疏地拿捏力度、揉揉他头说一句:“谢谢你啊……小谢。”
软绵绵的黑发撮在指间和阿青一样香橙的洗发水味。
虽说有口罩遮住看不太出来但小谢的脸分明变得更红了。
眼神儿也跟着扑扇扑扇的月牙似的弯起。
——很奇怪。
他也说不清楚就是很、很想要这个叔叔夸夸自己来着摸头也算夸吧?
一定算。
阿青每次摸摸自己的头都算是表扬呢。
小谢又蹦上两级歪歪扭扭在叔叔轻轻一推下站稳脚。
这好像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游戏不管他多调皮地表演笨拙叔叔总会在他险些摔倒的时候护在他身后。
和阿青的温柔叮咛不同。
这更像是某种安稳的沉默的守护。
然而很快小谢这份自己也解释不清的开心又羞涩(?)心情就在换药的护士姐姐毫不留情的取下他口罩拿着碘酒往他脸上抹的瞬间变作无比的……痛苦。
小谢咬牙忍痛:o(╥﹏╥)o
三秒后。
小谢忍不住了:ε(┬┬﹏┬┬)3
纪司予:……
他一直盯着小谢看从口罩取下来的瞬间开始几乎眼也不眨。
诚然小谢最像他的地方是眼睛鼻子再往下不带半分苦相、弧度漂亮而微微上扬的唇角尚且带三分婴儿肥的小瓜子脸却更像阿青。
生命的奇特之处或许便在此。
他和阿青的眉眼都被那样巧妙排布杂糅着继承在一个孩子身上。
小谢蹙眉时像他微笑时好似又更像阿青但实则无论哪一种笑或哭都已然是属于小谢的属于一个崭新生命的所有情绪。
纪司予看着小谢好似三十年前一身军装匆匆自演练场赶回的纪明越也曾经如此看着被兄长推到在地摔得一脑门血的自己。
胡萝卜爸爸说:你是个男孩一点小事就哭像什么样子?
也说:把血擦擦干净去和哥哥好好解释不要互相闹得不开心这样妈妈也会不开心知不知道?
父亲在母亲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