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生起了一股孤独的寂寥,就如断线风筝要开始她漫无目的,缥缈无际一段旅程了。
以后的路,是个未知的旅途。
浅聆心走进方州城熙熙攘攘,比肩接踵的街市后才问了那许久不见声的煜天擎要去往何处,那熟悉声音再度耳边慵懒地响起道“先去南襄城附近的云锦镇,顺道看看四时风物大好春光,这几日在阿音房里可把本君憋闷了。”
浅聆心翻了白眼,难怪这几天不见吱声原来一直藏在那棺材脸房里,便不客气泼冷水道“你来踏青也得挑时候,这都准备入冬了,哪来大好春光给你游览。”
煜天擎轻笑道“云锦镇地处江南,江南水乡养美人,没有风光看美人也是一样。”
浅聆心咬牙,暗自呸了一声,面上淡然道“不是说让我与珩琅宗弟子同去?难道他们此次历练也是在云锦镇?”
煜天擎道“云锦镇外一座荒山里有处乱坟冢,那里聚集天下所有邪灵厉鬼镇压其中,不少修仙门派拿此处作为弟子历练之地。”
浅聆心记得浅渊与她母亲练纭纭相识之地正是云锦镇,又顺嘴问了那家伙去云锦镇做什么被直接拒绝回应了。
云锦镇,似乎与想象中的烟雨蒙蒙,如诗如画的江南水乡盛景大相径庭。
走在萧条街道上,感觉这里本该繁华的街道却透着一股莫名压抑,头顶笼罩着一层久聚不散的黑云,压得人心头也闷得慌。
浅聆心未曾在小镇街市多逗留,在街角处找了间客栈落脚,顺道问问那帮珩琅宗弟子去处。进入客店,账房掌柜抬起头看过来,阅遍迎来送往走南闯北的各色人物的掌柜特有眼力,一看进来姑娘身着打扮,样貌气度皆不俗就知出身世家小姐,当下殷切上来招呼,热情和气的一张脸笑成了“喜气迎门”,令人心生好感。
要了间上房,点了几道菜,一杯热茶下肚,便对掌柜问道“掌柜的,正好与你打听一下,这几日你可曾见过一批仙宗弟子在此经过?”
掌柜放下茶壶两手往袖筒里笼了笼,当即笑道“姑娘可问对人了,要不我这小店怎叫“迎仙楼”,自是此地路过修仙之士都会往我这落一落脚”吹捧一番后,言归正传道“前些天就有几十来号身穿月白袍衫的修仙人在本店歇过脚,那几个看着都是少年真不愧是修仙之人,皆是俊秀出挑,看那身打扮想必是四大仙宗之首珩琅宗弟子,那会可引来了不少街道乡邻瞻仰瞩目呢。”
浅聆心点了点头,又问道“他们往何处去了?”
掌柜的摸了摸下巴略一思索,有些支吾不敢言地忌讳,还是道“应是去了这附近那乱坟冢,这里出门往西走十里,那荒郊外是个村子,最近在那里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想必他们是来支援。”
浅聆心一挑眉,握着手中杯子暖手,疑惑道“什么诡异的事?”
生意人忌讳提这晦气事,客店掌柜‘恭喜发财’的一双眉给拧成了内八倒霉相,纠结半天才说道“这事啊还得从两年前说起,就是附近那个名为“”的地方,两年前那里乱坟冢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红装,披着红盖头疯癫女鬼,后来这里镇上只要有人成亲两位新人都会夜里失踪,有人说是被鬼新娘勾魂夺魄害了命。那个村子里几百口人全部遇难,据上山挑柴老樵夫说,那个村子白天都能遇见鬼,死了的村民全都爬起来四处游荡见了活人就咬,那老汉当场吓尿了裤子好容易才逃命跑出来,你说得多吓人。”
浅聆心匪夷所思地砸吧了下嘴,愣是把她这神魔不惧心态的也都惊得心底打了个突,皱了皱眉便问道“出现这等邪祟,这里的驻镇仙家不管么?”
掌柜的叹了一声道“也管了,以免祸及镇上百姓只将那个村子封死了,但是治标不治本,这十里八乡只要一有人成亲新娘新郎还是会莫名其妙消失。这不,前些日隔壁西巷尾那张家就不信邪顶风办喜事,张老爷请了道长坐镇还是不能幸免于难,儿子儿媳虽人回来了还是给邪物吓得痴傻疯癫,请遍名医大师皆束手无策,前几日也就双双丧命了,婚事又变成了丧事。”
浅聆心沉思着点点头,正在心里打算着什么,掌柜瞧了瞧这听完还依然面无惧色的女子就有些心生敬佩,当即温和笑了笑,还好言相劝道“姑娘打听这些想必也是想去诛邪除祟出出气力,但看你姑娘家独身一人还是莫要去孤身犯险为好。”
浅聆心心领好意,微笑点了点头,过了晌午时分在房中休整片刻后便出门走去了街市之上。或许正是因为这里有邪祟闹事,加上那个缘故才搞得这的百姓人心惶惶,闭门不出,也难怪街道上会显得萧条。
这时,在街道拐入弄堂,巷子里便传出了几声缥缈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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