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紫盯着自己的魔尊大人好可怕啊啊啊!
想起淮安曾经在三千世界的威名,想起淮安个人简历,系统101号有点瑟瑟发抖。
可是淮安却偏偏要它说,系统表示自己真心不知道,它目前最多就能看见浮生目前的心魔状态,淮安见它死活说不出来,索性轻笑一声道:“不如我们打个赌?”
系统下意识护着自己的棺材本——一个小罐子,那里面放置着自己所有的积蓄。
“赌、赌、赌什么?”
QAQ人家家身一点都不厚!真的!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淮安说:“不若赌他几时入魔寻我如何?”
系统一头雾水:“他入他的魔,为何还要找你?”
所以说,淮安一点都不指望系统。
他此前察觉到了浮生身上的魔气,很明确的感应到了对方心魔的成熟,而心魔的成熟就代表着对方的行为将不受本人意志控制。
届时他体内的情感会再次爆发,直接将他所有的控制力压到最低限,而后会跟随本能,寻找自己最喜爱的那个人或者事物身边。
作为魔尊的淮安非常清楚成魔过程阶段时所必须经历的事情,所以……这几次将会是他攻略掉浮生最重要的阶段。
所以淮安对系统说:“我赌那小子会在明日晚上寻我。”
系统:“大人,您就不怕赌输了?”
淮安非常自信:“本尊活了这么多年,就从未赌输过!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你就好好看戏就够了。”
系统“哦”了一声,万分庆幸的抱紧自己的小罐头。
豪气的魔尊大人并没有将对方的那点钱财放在眼里,他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此前浮生给自己的功法,将玉简贴在额头上,翻阅之后,便开始认真修行。
如今淮安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十层,距离大圆满还有两层,以他这样的速度,其实只能算中等偏下游,并不是特别聪慧。
练气期的晋级不像筑基那般困难,所以很多修士在练气期修炼期间,用时最多不超过八年,可是淮安这个身体却用了整整十年,从六岁步入十六岁,所以他成为浮生仙君弟子的时候,很多浮世宫弟子其实并不服气。
但实际上并不是小可怜的资质不好,而是他自身的体质并不适合修习正派功法,淮安这番检查之后才发现,淮安这句身体当真是魔修的上等资质。
难怪静离仙君怀疑他是魔门之人。
淮安收起功法,将浮生给予的功法尽数记住,随后开始修炼。
并不是说魔修上等资质的身体就不能修习正派功法了,至少在淮安入驻这个身体以来,他修炼的速度加快了不好。
而后淮安又开始了安安稳稳的修炼、做早课、以及练剑做饭等日常,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晚上,他依旧一如寻常般关闭洞府继续修炼。
直到夜间时分,月上枝头,朦胧月色清辉洒落在地面上,洞府之中的夜明珠们照亮了整个卧房,淮安闭着眼勤勤恳恳的修炼,心里却暗自算着对方来这儿的时间。
果不其然,他没有等太长时间,洞府的门便忽然打开了,淮安收了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走到了客厅。
浮生背着光,雪白的长衫之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梅花红印,可若是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并非印记而是血迹,淮安抿着唇瓣,格外端正清冷的对着浮生行了个礼节,恭恭敬敬堪称弟子之中的典范。
“师尊。”
浮生走了几步跨进洞府内,随后大门关闭,淮安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面容,对方便猛地扑了上来。
淮安没有任何准备被扑倒地面上,后脑勺着地,眼前一花险些痛晕过去。
他倒吸口气,挣扎着想爬出浮生的禁锢范围,却不想浮生如今不仅使出了双手,竟然连双脚都使了出来。
被困住的淮安只得躺在地上瞪着浮生,此时的浮生恰巧抬起头,他微微一愣,随后倒吸口气:“师、师尊,你、你的眼睛……”
入了魔的眼睛,自然而然是鲜艳的血红色。
浮生垂眸,面无表情盯着身下的少年,他的身体尚未完全抽长生长,纤细瘦弱的躯体还没有他的肩膀高,双手扣住的少年双手,好似大型锁链般,将他困住。
少年穿着雪白的里衣,眉眼似上等纯白的冰雪雕琢的花儿,又乖又天真。
那双眼底,倒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他微微靠近淮安美丽的脸庞,认真的看见了对方眼底倒映的自己——
一个双目血红,如万千血红的大网笼罩着少年,叫少年不自觉的脸色发白,害怕恐惧的恶魔。
在他的目光里,全是对自己血红色双瞳的恐惧害怕和不可置信。
浮生心口微微难受,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眉眼,将他紧皱的眉眼抚平,可是刚刚放开对方一只手的刹那,少年就猛地借机将他推出,头也不回的往卧房内奔跑。
他瞳孔一缩,脑海之中的理智顷刻间被愤怒笼罩包裹,想也不想的再次扑上去,这一次的力道失去了控制,对方也机警的避开了他的袭击,可饶是如此,淮安的脚踝还是被对方抓住。
失去了身体平衡,淮安脸朝地的倒下,他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脸蛋,但额角却磕到了床脚,巨大的声响叫浮生回归了一丝理智,可随后,少年翻过身,双目通红又可怜又无助的表情再次将他的理智驱散。
浮生指尖微微颤抖。
不对。
这样是不对的。
他不该这么作的。
可……他的理智却一次次被恶魔驱散,逐渐吞噬掉所有思绪。
“我的……”
淮安佯装颤颤发抖惧怕的模样,试图逃离,却不想浮生忽的卡住了他的脖颈。
一阵窒息席卷而来,少年唇瓣颤颤发抖,泣声道:“师、师尊……”
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浮生眼底清明一闪而过,心口疼的窒息,可却怎么也无法止住自己的双手。
他指尖微微颤抖,险而险之的松开了紧掐少年脖颈的双手。
然后再次恍惚失去神智。
“不许逃……”
“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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