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赐默默地吞咽了口唾沫,一脸淡定诌道:“……可能是有点近乡情怯?”
秦孑走到陈恩赐跟前,看了她一眼:“什么近乡情怯?”
陈恩赐慢慢的“啊”了声,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有内涵的词,就急忙摇着头,“没什么。”
她也真是的,怎么心底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
还好她说的比较委婉,没直接跟他整句,想到和你睡有点紧张。
陈恩赐被秦孑看的有些心虚,生怕他看穿她的心思,就躲闪着他的视线,理不直气也壮的又说:“我就是突然想要卖弄卖弄文化。”
秦孑轻“呵”了声,近乡情怯,这四个字也值得你卖弄:“你怎么不整句诗?”
“你管我。”陈恩赐不太想跟秦孑继续这个话题,她凶巴巴的怼他一句,就往房里走。
秦孑拉住她的手,将她反抱在怀里,低头趴在她耳边问:“你卖弄个文化,耳朵红什么?”
陈恩赐嘴犟:“哪,哪有?”
秦孑含住她的耳垂,声音轻的只有两个人能听见:“老实告诉哥哥,刚刚脑子里是不是想了什么好事。”
陈恩赐:“什么好事?”
秦孑在她白嫩软乎的耳垂上留了个牙印:“例如想跟哥哥睡。”
陈恩赐手一抖,心彻底虚了。
他是怎么透过近乡情怯这四个字,猜出她的想法。
还好事……看把他厉害的。
陈恩赐吸了口气:“你可拉倒吧,谁要和你睡。”
“还有,你放开我,我这外套好贵的,还不能洗,我得挂起来。”
秦孑嗤笑了一声,在她唇上又落了几个浅浅淡淡的吻,松开了搂着她的胳膊。
陈恩赐脱掉外套,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衣服架。
衣服架是布制的,有点塌,没架住衣服,刚挂好就掉在了地上。衣服的口袋并不深,里面揣着的小盒子蹦了出来,落在地板上发出一道很清脆的响声。
陈恩赐弯身捡衣服的时候,看到落在秦孑脚边的色彩鲜艳的小盒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
她保持着僵硬的姿态弯好一会儿身子,看到秦孑捡起了小盒子,这才机械似的抓着衣服随着他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秦孑打量着小盒子“啧”了一声。
陈恩赐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紧紧地抓着衣服,梗着脖子想了好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着秦孑开口说:“你能把它还给我吗?我等会儿还要拿着它吹气球玩呢。”
“……”
秦孑默了好一会儿,走到她跟前,将小盒子放到她怀里抱着的衣服上:“吹之前,记得用水洗洗,要不然吹你一嘴油。”
“……”
陈恩赐只想把手里的衣服拍秦孑脑门上。
看着小姑娘鲜少被噎的说不出来话的抓狂模样,秦孑勾勾唇,倾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小女朋友,你确定不是拿给哥哥的?”
陈恩赐脸红的扭开头:“你闭嘴。”
“连哥哥用过的牌子都记得。”
“……”
“尺寸都对……”
“……”
陈恩赐将怀里的衣服往旁边沙发上一甩,伸着胳膊冲着秦孑张牙舞爪的扑来。
秦孑轻笑了一声,稳稳地握住她两截白白细细的手腕,抢在她暴躁的抬腿踹他之前,圈住她的腰整往后一仰,带着她躺倒在了床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唇。
他含着她的唇温柔舔舐,她挣扎反抗了没多久,就渐渐地温顺了下来,他慢慢的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掌心顺着她的胳膊落在了她的耳边,他缠绵细腻的吻了她许久,才将唇滑到了她的颈侧:“以为我今天喊你过来是想和你睡?”
陈恩赐想到那个小盒子,羞愧的将脸埋在了秦孑的肩膀上。
秦孑吻了吻她的头发:“是挺想的。”
“但你明天不是要去广州吗?还要早起,真要睡了,就你那小体格儿,还能走得了吗?”
要睡就睡,不睡就不睡,他干嘛说这些骚话。
陈恩赐脸烧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说,在你眼里,我有那么禽兽吗?”
秦孑微微起身,把小女朋友埋在自己胸前的脸掰了出来,盯着她的眼睛,语调懒懒的说:“能上哥哥床的人,也是哥哥放在心上的人,更是哥哥将来养在家里的人。”
“就算是哥哥满脑子想的都是禽兽的事,也不会真对我家姑娘当个禽兽。”
秦孑这话说的很绕,跟绕口令似的。
陈恩赐迷迷糊糊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搞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不需要她想办法安抚她家男朋友,她家男朋友就已经体谅她了。
“秦孑,你是说,你喊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盖着棉被纯聊天?”
陈恩赐说着话的时候,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嗯,是要跟你聊天,但不是跟你纯聊天……”秦孑的唇又附上了陈恩赐的唇,比起刚刚那个温柔又呵护的吻,这次秦孑吻的露骨了许多。
……
……
他的手也不是很老实,指尖带着电流,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
……
他吻得越来越深,在她舌根发麻,憋得快要断气时,他握住了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下挪……
……
……
陈恩赐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抹很清脆的声响,等她缓过来知道那是腰带解开的声音时,她感觉到掌心里一阵滚烫。
她愣了愣,大脑懵了好几秒钟,直到掌心里的东西微微动了一下,她才回神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我日。他居然趁她被吻的大脑晕眩,居然把她的手放到了他那……
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却被他压住:“你躲什么,吃饭的时候,你不是摸的挺起劲儿的吗?”
我他妈……陈恩赐暴躁只想把秦孑从床上踹下去。
“乖,这次不拦你,给你摸个够。”
她明明拼命地再往后缩手,但手心却被塞的满满的。
……
……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陈恩赐感觉自己手都要断了。
“秦孑,你不是说你不当禽兽吗?你……”
陈恩赐委屈巴巴的话还没说完,秦孑突然凑到她耳边:“忘了件重要的事,我家小女朋友喜欢喘。”说着,他就真的喘了一声。
她浑身一僵,手不受控制的加重了力道,然后她感觉到整只手都湿了。
……
……
陈恩赐看了看衣衫不整露了大片肌肤的秦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虽然有点乱但还好好穿在身上的衣服。
这画面不知怎么,越看越让她觉得刺激羞耻,她情不自禁的就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只是下一秒,她就被秦孑一把捞进怀里,抱下了床。
陈恩赐一惊:“你干嘛?”
“带你去洗洗,难不成你要攥着睡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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