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回到家里,刚走进大门,就见父亲左贤在花园的小径上,转来转去,他不由喊了声:“爸爸,我回来了!”
左贤抬头看看,见他身后没有跟着左岸,就问:“怎么你一个人?不是说和二哥在一起吗?他人呢?”
左然思忖了下,说:“二哥一个朋友住院了,让二哥在那里陪陪他。放心,他明天会准时到公司上班的。”
“家里自己的事情都火烧眉毛了,他到好,还当起雷锋了!”左贤有点怏怏不快地说。
“爸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一个人在这里转悠什么呢?”左岸上前,挽住左贤的胳膊问。
“哎!你妈妈又发疯了!我就说了你们兄弟俩几句,她就不依了,把我的前生后世,一起搬出来质问。我知道她的性格,索性不理睬她,躲到书房去,她倒好,我躲到哪里,她居然追到哪里吵闹。生气之极,给了她一耳光,结果,就像把天夺破了一样。她就呼天喊地起来,闹心得很。所以,我就出来走走。”左贤无可奈何地说。
“哎,爸爸,你这是何必呢?老夫老妻的了,还这样非争个赢家不可吗?我妈妈估计是到了更年期,你就让着她点,等她多说两句,唠叨两句,不就得了!犯得着发那么大的火,生那么大气,害得自己夜深了,还在外边踱步,安逸吗?”左然劝说。
左岸拍拍左然的手:“然儿,你是不知道你妈私下的那副德行?她一向是个小题大做,拿到鸡毛当令箭的人。一点小事不顺心,她就会把你前三年,后五年的老黄历搬出来,不闹个鱼死网破,仿佛不罢休似的。这些年,你也看到了,我对你骂的隐忍,可是,她越来越过分了?让我忍无可忍了!有时想想都难以置信,我这么多年,居然和她生活过来了!”
左岸不由笑笑:“爸爸,你又在说气话了不成,我和二哥都这么大了,妈妈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大量点,再多让着她点,算了!民间不是说少时夫妻,老来伴吗?就好好珍惜吧。爸爸,人这一辈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有几对呀?”
左然不由想到了谷百合,他从大学时就喜欢她,可是,如今,二哥横插了一脚过来,把他踢得老远。所以,心生感慨。
左贤没有想到,自己最小的儿子居然有这样老气横秋的感概,不由问:“然儿,你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感情上遇到了什么样的挫折?放心,你这么优秀的人,何患无妻?你是我的儿子,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众星捧月的!”
左然听后,笑笑,心里却说:“我在哪里都可以被众星捧月,可是,在谷百合那里,我简直什么都不是!”
左贤见左然心事重重的,就转移话题问:“然儿,周末晚会有舞伴吗?”
左然看看父亲,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他还是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如果必须带舞伴,我到时带一人去就行!”
左贤笑笑:“没有最好,没有说必须带。到时,爸爸给你介绍一个舞伴。叶临风的独生女儿——叶子欢!”
“叶临风,爸爸,就是你说的那位全家移民澳洲的叶临风吗?怎么,他们回来了?”左然有点疑惑的问。
“就是那个叶临风,他这次听说丽城要大拆大建,也想回来分一杯羹,所以,在许多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就赶紧给回来了!”左贤说。
“爸爸,我们也要争夺这次即将拍卖的地皮吗?”左然问。
“肯定,眼下地产业红红火火的,利润那么高,谁都眼馋,谁都想做这一行,我们有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干嘛不做!”左贤老谋深算地说。
“哦,也是,现在除了地产利润高,其它行业都不太景气!”左然附和。
翌日,左然一个早起,由于,他知道妈妈和爸爸昨晚斗气争吵了,所以,他居然破天荒的去了厨房,让家中的厨师的给她做了份醪糟粉子。然后,他亲自给妈妈端进了她的卧室。
杜怡茹懒懒的睡在床上,她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左贤来了,就故意侧着身子,将面向墙壁躺着。
左然见状,知道妈妈这是故意的,就“咳咳”两声。
杜怡茹听见是左然的声音,赶忙转过身子,只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给自己端早饭过来了,她不由涌出一股暖意:“然儿,瞧你,这是干什么?妈妈好好的,要吃,一会儿到厨房去,吩咐他们做就行,你又要上班,怎么管起妈骂的早饭了?”
“哈哈,起来吧,妈妈,让我尽点孝心。我知道,这些年,你辛苦了,我和二哥,不是在国外,就是在公司,经常在外应酬,爸爸也一样,家里就留下一人,所以,妈妈,辛苦了。来,尝尝儿子的孝心,特意起个大早,为你点播的!”
杜怡茹听到左然这样说,简直句句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她不由欣喜看看左然,然后,充满母爱道:“然儿,你长大了!果真是大人了!”
“哈哈,妈妈,我今年都26岁了,哪天都是大人了!”左然笑着说。
“可是,在妈妈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今天这一行径,让妈妈感觉,我的然儿的确大了,来,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杜怡茹拍拍自己床边。”
左然端着醪糟粉子,坐了过去。
杜怡茹从床上坐了起来,摸摸左然的头,然后,她欣慰的笑了一下。
“妈妈,真香,快来吃!我就记着,小时,你带我到外婆家去,外婆家的厨师老给我们做这个吃,我当时就觉得特别香,百吃不厌。我今早起来就寻思着,让厨房给妈妈做点什么好吃的呢?冥思苦想,就想到这个了!”左然笑着,把醪糟粉子递给了妈妈。
杜怡茹接了过来,用羹匙舀了一勺,轻轻的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然后轻轻咽下去。
“嗯,然儿,香,真香!你又让妈妈感觉回到了娘家,在你外婆家了。妈妈,此刻心里很温暖。吃着这醪糟粉子,妈妈就像看见春天的阳光,六月小草上的露珠般!”杜怡茹动情地说。
“妈妈,只要你高兴就成!”左然笑着。然后,他又道:“别给爸爸计较,这几天公司有事情,特别是昨天,我们海天的股票又全线飘红,一片跌声,爸爸肯定心情不好,所以,才那样,你别和他斗气。老夫老妻了,我和二哥都这么大了,你们该给我们做个恩爱的榜样,不然,会让我和二哥恐惧婚姻的!”左然笑着安慰杜怡茹。
“你都知道了?”杜怡茹没有想到,她昨晚和左贤吵架,左然居然知道了。因为,他们争执时,他明明不在家。
“嗯,我都知道了!我昨晚从外边回来,见爸爸心事重重的在花园小径上踱步,就陪他聊了一会儿,他告诉我的!”做然说。
“这个老东西,简直是,我自己都不好意说,他居然还有脸对你讲了!他都和你说些什么?”杜怡茹声生怕她的儿子知道了她当年用计毒害了冷君影母子的事情。
“妈妈,看你,什么老东西!这简直不像是出自名门闺秀,我亲爱的妈妈说的话。爸爸就是爸爸,爸爸什么都没有说,只说和你争吵了!他心烦,所以,才在花园里溜达!”左然没有把左贤说的那些抱怨的话语说出来,他知道,要是妈妈知道了爸爸那样说她,那她一定得像个炸弹一样,把这个家吵翻。他妈骂的脾气,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杜怡茹听做左然这样说,心下释然了。她胃口大开的把左然给端来的一碗醪糟粉子吃完,然后,把空碗递给左然:“然儿,这下,你放心去上班吧,妈妈全部吃完了!”
左然接过空碗,答应了一声:“好的!妈妈,一会儿起来,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出去透透气,就保险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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