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心虚，正想要说些什么缓解。
甘霖微微蹙眉，伸手就将落后自己一步的燕初拉过来。
两人一副并肩而行的姿态。
甘霖靠了过去，低声说道：
“好像有人跟着。”
燕初一愣，眼底一阵杀意蔓延。
“殿下先行一步，臣……”
“先不管。”甘霖拉住想转头杀人的燕初，说道：“周围人这么多，吓到小孩子可不太好。”
燕初却并不赞同，“殿下……”
甘霖面带微笑，说道：
“说不准是看我人傻钱多想劫财的，你说是吧？”
燕初：“……”
所以。
殿下这是无心之言，还是会读心术？
……
甘霖如何想的，燕初无从得知。
两人原本还在闹市行走，渐渐远离了那片区域，绕到了僻静的巷子。
穿过这条巷子，就会到另外的地方去。
只不过。
巷子略显荒凉，周围没有人，倒是墙上有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硕大红字。
内有恶犬！
禁止进入！
果不其然，还未走到巷子里。
大约是听见了有人靠近的动静，巷子里面就传出了吠叫警告的声音。
换做是常人早已经远离了。
只是……
两人都还在往里走。
很快，便看到了巷子里面的几条恶犬。
里面的几条恶犬见到有人，都纷纷站了起来，气势汹汹。
甘霖看了一眼，说道：
“这里不是路吗？还真的有狗啊。”
燕初应了一声，说道：
“殿下有所不知。”
“这地方的恶犬，先前都是被弃养的猎犬，性情暴躁。”
“在此处纠结成群后就伤了不少行人，又无法处理，以至于这儿渐渐就没了人。”
甘霖皱眉，说道：“啊，那好可怕啊。”
嘴上说着好可怕，实际上已经伸出了一条腿想要试探。
燕初：“……”
他面无表情，假装没有看见，又说：
“先前殿下狩猎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当初又是杀野猪又是杀熊。
几只恶犬算什么？
“那不一样。”
甘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狩猎的时候那叫有本事，巷子里打狗，这传出去也不好听，你说是吧？”
她收回了试探的腿，转头去看燕初。
燕初：“……”
男人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
“殿下往后稍退几步，以免被伤到。”
甘霖非常配合，“好的。”
她连退了几步，又说：
“小心别被咬到，那可就不好了。”
“还有，我们也就是路过，没必要真的把这些狗都解决掉。”
换做是其他人，要求这么多这么麻烦，燕初并不会当回事，直接全杀光了事。
只是……
燕初原本要抽出自己腰间的刀，犹豫了一下问道：
“那要如何？”
甘霖：“赶走吧。”
“……”燕初：“殿下，这些是恶犬，不是鸭子。”
不是说能成群赶就赶的。
甘霖愣了一下，没想到燕初会用鸭子作比喻。
一想到燕初面无表情赶鸭子的画面……
甘霖：“……”
她陷入了沉默，默默捂住了脸。
糟糕。
她原本也只是随便说一说，故意给燕初找麻烦的。
他这一比喻……
她竟然真的想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