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靠在墙壁上的尸蟞尽数退去,终于露出了墙壁原有的模样。
“这是……!”涂山容容望着这墙壁的原有模样,却是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这墙壁上雕刻着一幅幅精美的壁画,一幅幅一串串,连接起来,仿佛是一个掩埋在历史洪流之中的故事。只是,因为这地穴之中有着地下水,空气潮湿,所以被侵蚀了大半,有一部分是看不清楚的。
不过,以涂山容容的眼力与脑力,很快便是抓住了这些壁画的重点。她那纤细的黛眉微微一挑:“这是我涂山先祖旗山氏的故事?”
这壁画显然是一个女性为视角进行叙述的,虽说大部分被侵蚀得差不多,但是将那些尚是清晰的壁画连串起来,大抵就可以得到了一个不怎么严谨的故事。
而因为有涂山先民传下来的神话故事作为参照系,所以很快就能够理解出这个故“四六三”事出来。
望着这墙壁上的精美壁画,童翎缓步走到了涂山容容的身边,说道:“不错,这就是你涂山先祖的故事。”
他缓步走到了这壁画面前,微微伸出手来,那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这粗糙的壁画,说道:“这一幅幅,一卷卷,从洞口的壁画开始,便是你涂山先祖自涂山年幼生活开始,一步步修炼至妖君修为,其后遇到弥散真人,以及最终结局的故事过程。”
闻言,涂山容容将头一转,望向了那洞口的墙壁上。果不其然,那里的确也有着壁画,只是洞口最为接近地下水,所以空气最为潮湿,因此被风化破坏的痕迹最为明显。只是,大概上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是一个婴孩将身的画卷。
涂山容容将这墙壁上的壁画大至扫了一圈,饶有兴致的说道:“这倒是一个考察历史的绝佳地点啊,若是让人类世界的那些考古学家发现指不定要有多兴奋呢。”
而有着其中一幅壁画,让得涂山容容颇为在意。那是一幅专门雕刻着人类的壁画。在这幅壁画上,雕刻着一个构建宏伟的大宫殿,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坐于正中央,摇头晃脑似是在讲些什么,而四周坐着数之不尽的人物,侧耳细听似乎都在凝神听着道袍人的讲座。
涂山容容微微抬头,立即便是发现了这幅壁画的上方有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眼,只因时间洗涤,所以有些模糊不清,只是以她的眼力依旧是能够看得清楚。
“布道三千图。”
涂山容容轻轻地呢喃着这几个字眼,毫无疑问,这几个字眼便是这幅壁画的名字了,而在这幅壁画的下方,还有几个尾缀。
她微微伸手,那白皙如玉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那几个尾缀,自言自语道:“天外天,云中云,布道三千万法生。”
将这句话呢喃了几遍,涂山容容一双明眸微微一亮,说道:“原来如此,这幅壁画讲的应该是万法之祖上神大仙在布道。只是奇怪的是,这些壁画不应该都是在讲我们涂山先祖旗山氏的一生故事吗?怎么其中掺杂了一幅关于道法之祖,万法之祖的上神大仙的布道图呢?”
一旁的童翎听了,不禁笑道:“保不准是你们涂山先祖旗山氏混入了这万法之祖上神大仙讲道的道场里面来了呢?”
闻言,涂山容容眨巴了下眼睛,说道:“应该不会吧?那个时候可是人妖不两立的,而那万法之祖上神大仙可是人类道士的起源,一身神通虽然不知有高深,但是根据神话传记的撰写,想必是极其高深的,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先祖旗山氏混入其中呢?”
童翎耸了耸肩,笑道:“遥远的神话时代的故事,都是古代先民口口相传下来的,真实的历史,又有谁知道呢?或许,所谓的万法之祖上神大仙还是不存在的,只是被人杜撰,谣传下来的呢?”
说着这话,童翎的脑中却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一天的传法了。他就是万法之祖上神大仙,是那个时代唯有的见证人,他清楚得记得,那一天自己在传法的时候,的确察觉到了旗山氏的存在,只是他故意不去点破罢了。
至于缘由吗……其实,涂山容容前面看落了几幅壁画,那是描述旗山氏与弥散真人掉入天斩剑尊之墓,最终情窦初生的故事。所以,在那个时候,这涂山先祖旗山氏会混入了童翎讲道的宫殿,与其说是混进来打探敌情的,倒不如说是来看情郎的。
只是,那个时候,童翎没有点破罢了。
而现在,童翎依旧没有点破。
第三百三十八章壁画-->>(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现在,童翎依旧没有点破。
“这……的确也有这个可能性。”涂山容容点了点头。虽然有着一本神话传记详细地记载了关于上神大仙的神话故事,但是神话之所以被称作神话,那是因为这些故事都是古代先民口口相传下来的,究竟其准确性却是无法估计的。
涂山容容将这壁画看了个大概。其中保存完好的,除了那“布道三千图”之外还有十二幅壁画,其他的都因为时间的力量,变得模糊不清了,所以也只能靠这十三福壁画,来推测这个雕刻在墙壁上的壁画,究竟记载了什么故事...
“只是,容容不明白的是,这里既是先祖旗山氏的墓地,而墓地之外的虚幻封印大阵又是先祖旗山氏自行布置,那这些壁画,又是谁刻印而成的呢?难不成还是先祖自己不成?”
涂山容容向童翎问道。她俨然已经将童翎当成了百事通,事事不懂,便是朝着童翎询问。
闻言,童翎嘴唇抿了抿,指着这壁画笑道:“容容小姐,你仔细看看这些壁画雕刻的痕迹。”
涂山容容挑了挑眉,放眼望去,她仔细看着这些壁画雕刻的痕迹,不论曾经是如何的精雕细琢,但是在时间的伟力之下,这些壁画雕刻的痕迹都变得十分粗糙,甚至其上,还有一些暗红的色斑。
等等——!!!
涂山容容好似注意到了什么,她紧紧地盯着那些暗红的色斑,她转身又仔仔细细去观察了其他的壁画上,果不其然,也是有着那暗红的色斑!
她那纤细黛眉紧皱,沉吟了片刻,旋即转过了头来,望着童翎那张稚嫩的脸庞,却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难道是……血!?”
童翎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就是血。妖君是已经进入了那扇门那个领域的存在,其身体已经经受了天地造化,其血,哪怕是历经万古岁月却也不会蒸发消失,而是会依旧弥留下来。”
他走到了这些壁画面前,伸手轻轻抚摸,说道:“这些壁画,就是你们涂山先祖旗山氏的佳作,并且,是她用手,一幅,一幅挖出来的。”
涂山容容诧异的问道:“先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即便是这弥留下来的暗红色斑,就能够感受得到,挖出这整个洞穴壁画的痛楚,是有多么痛了。
那么,她们涂山的先祖旗山氏又有什么理由去这么做呢?
童翎叹声道:“或许,为了牢记。”
“牢记什么?”涂山容容紧追问道。
“牢记什么?那就多了去了。”童翎道:“或许是童年,或许是亲情,或许是爱情,更或者……是仇恨。”
幽暗的山洞里,童翎的目光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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